回答道“云中君也不是为了酒来了么?”。
只见择宴说完之后也比划了一下手,和殊俞同时把酒杯递上了嘴边,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辛追看着他们两个都喝下了酒,自己老是跟傻大姐一样端着也不太像回事,索性一抬手一昂头,也给酒喝了。
恰好辛追放下手里的杯子,悼安公主就来到了他们面前的低矮舞台之上。
巨大光束之下的油楠木亮的有些反光,悼安公主落在舞台中央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件抹胸的鸽羽长裙,像是云朵一般的飘逸雪白,她的外袍是一件透明的广袖长袍,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一层水做的衣裳,轻薄丰盈,她莲藕一样的手臂轻轻抬起,打下来的光束就在她手臂的移动间照耀着她透明的薄纱外袍,不同角度的闪着点点亮光,她移动的时候,油楠木的反光就照耀着她脚边的衣摆,身后的透明袍尾像是水中会发光的鱼一样,优美的移动,优美的发光。
她的舞,像是花事里翩然的金蝶,河流里解冻的游鱼,天空里南迁的飞鸟,云朵里优雅的白鹤。
瀑布般的长发在她转动的时候就像是缠绵的水蛇,细腻白皙的手臂在她挥动的时候就像是白鹤的翅膀,轻盈雪白的衣服在她舞动的时候就好像是最柔软的云朵,她就好像是这天地之间最美好的事物,最美丽的女子。
就连辛追,一时都看傻了眼,原来一个公主,也可以这般或妖媚或典雅的肆意舞动。
九幽长河的大高台之上,一个叫悼安的女子,正在她心爱的人面前,展现她最美好的一面。
辛追看着悼安公主,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择宴,他们,都是天上人间里最美丽最优秀的人物,可是,一个是神界尊贵的公主,一个是魔界神王最疼爱的弟弟。
在殊俞给辛追所讲述的故事里,神魔两界,都只是暂时的在保持着这份表面上的平静安宁,这样美好的景象终究是要被打破的,就算是悼安公主力排众议抛名弃位的去到了择宴身旁,就算是择宴也如悼安公主心里所愿望的一样和她缠缠绵绵的在了一起,可是,神魔两界的平静已经历经数万年了,这样的和平又有几时?万一和平条约失去了它的作用,那么等到神魔两界兵戈相向的时候,悼安公主和择宴公子,你们都该如何自处?
想了这么多的辛追不得不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毕竟她想太多了,不管是悼安公主还是择宴公子,管她屁事啊。
在整个大高台的人都沉浸在悼安公主的舞蹈里的时候,择宴看向了辛追,看向了殊俞。
而沉浸在自己舞蹈里的悼安没注意到择宴,她的心里都只在勾勒描绘一个画面,就是酒会散去,择宴依依不舍的对她吐露衷肠,或则可能一笑留情,从此就是缠绵悱恻的万水千山。
微笑着看着表演的殊俞用余光看到了择宴毫不避嫌的目光,殊俞轻轻笑了一笑,扭头对上了择宴的眼睛,他们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在辛追的眼里,他们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虽然两个长的不一样,但是那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那可真是如出一辙,辛追看了看择宴,看了看殊俞,摇了摇头,表示对于他们两个的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无法理解。
注意到了辛追那皱着眉头的疑惑表情,择宴笑着对辛追小声的说道“怎么,这悼安公主的舞蹈,还不好看么”。
听到了择宴的话,辛追怔了一怔,然后小幅度的向择宴那边凑了凑,微笑着看着舞台,嘴里小声的回答择宴,说道“好看,太好看了,估计看完这场舞我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
看着辛追稍稍的往择宴那边凑了凑,殊俞收回了本来对上择宴的目光,然后看向辛追,笑着说道“你要睡不着,可让我如何是好”。
“呃?”辛追听了殊俞的话,后背一僵,直接怔在了那里,辛追实在理解不了,殊俞为何要在这公共场合说这么“露骨”的话。
但是在择宴“哦?”了一声之后,辛追明白了,那是殊俞介意自己和择宴说话了,对的,是介意,不是吃醋,辛追还没傻到会认为殊俞会为自己吃醋的份上,毕竟自己现在名义上是云中君的人,和魔界有太多接触并不是太好,虽然他自己和择宴交情匪浅。
然后辛追很识趣的对择宴笑了一笑,又往殊俞身边靠了靠,乖乖的看起了表演。
看着表演的辛追依旧是不老实,看着看着就在心里勾勒描绘出了悼安和择宴生出来的孩子的模样。
倾世舞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