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要是还在这里杀了人,那可就是太不识抬举了”自言自语的星索也从容了躺了回去,好在殊俞的床够大,辛追和星索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就算是再打一个滚都碰不到对方。
听完了星索的话,辛追并没有深究星索话里对她的瞧不起,而是兴奋的套起了近乎,只见辛追翻了一个身,趴在星索不不远处,认真的说道“你可以和我说说,被你俘虏的那着个天兵天将还有应龙,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么么?”。
原本平躺在大红锦缎里准备舒舒服服的再睡上一觉的星索在听到辛追的话以后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床上,只见他原本舒展的眉头忽然尴尬的皱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语气怪异的对辛追说道“云中君没和你说?”。
“没有啊,他只是简略的提了一下你和亓华帝君千万年来的恩恩怨怨,没说那些应龙和天兵天将去哪了,当时我忘记问了,现在正好你在这里,正好可以告诉我了”辛追一脸虔诚的看着美艳的星索,看的星索头上直冒冷汗。
星索怎么可能会告诉辛追那些个应龙和天兵天将在他的三千里迷瘴里没日没夜的闹腾,云蜃都被他们坚持不懈的毅力给闹腾怕了,最后连星索都受不了天天晚上睡觉都能听见应龙乐此不疲的引来的打雷闪电声了,最后将他们放了出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应龙和天兵天将还得寸近尺,赖在他的两界山不走了,气的星索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少胜多的几率实在太小,星索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和他们开始谈起了条件了,让星索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个领头的天将竟然狮子大开口,说要星索亲自登门道歉方可罢休。
当时星索那可是气的火冒三丈,立马拒绝了,可是接下来那些个天兵天将竟然直接在他星索的宫殿里住了起来,没事还弄了篝火晚会什么的,星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面子什么的全部抛到脑后了,带着那些天兵天将和应龙就去了亓华的承临殿,一脸不耐烦的给亓华道了歉,吓的亓华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星索大袖一挥愤愤离开的时候,回过神来的亓华大笑不止,还特别没形象的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气的士可杀不可辱的星索在离开承临殿的时候放了一把天火,一路从瑞宵院烧到了大殿的偏厅,烧的一院子的神兽就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四处逃窜,亓华灭了火以后气的头发都白了三根,从此,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就算是奠定了无比坚固的基础。
当然,打死星索也不会把这些告诉辛追的,一番苦思冥想之后的星索慢悠悠的说道“质本洁来还自去,无人知晓是与非”。
听的辛追当场就黑了脸,咕哝道“不说就不说,要不是我和亓华处不来,我早就问亓华了,哪轮得到你”?
星索也和辛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也很容易抓错重点,比方这句话里,星索没有听出来辛追嫌弃他,而是听到了辛追和亓华关系并不好,星索一下子就来劲了,翻身看着辛追两眼冒光,颇有兴趣的说道“你和亓华帝君关系也不好么?为什么啊?”。
黑着脸的辛追在听到星索的问题以后,脸就更黑了,只见辛追阴阳怪气的说道“亓华那个小兔崽子毁了我一辈子……”。
听了辛追的话,星索立马和辛追讨论了起来,从亓华喜欢白色的衣服讨论到了亓华竟然喜欢喝陈茶,一路讨论下来,辛追和星索在心里都油然而生一种相见恨晚的亲切感。
月色清冷的照在高阁里,牡丹绿的纱幔来来回回不厌其烦的扭动着轻盈的身躯,铺满的大红锦缎的宽大矮床之上,辛追和星索两个人同样的穿着白色的睡袍,一脸兴奋的说着话。
星索多久没有和别人说过如此多的话了?好像连自己都记不得了,星索的一生里,好像都是清寂孤独的。
从星索来到这个错综复杂迷离朦胧的世间的时候,他就一只是孤身一人,唯有止疾曾带给他了一星半点的微薄温暖,可是世界这么大,波折又这么多,这么冗长的光阴岁月里,它们又如何经得起那些残忍的消磨?
一个人的孤独就好像是深长在幽暗长巷的苔藓,是极致的空缺,星索真切的体验过那种摧枯拉朽的冷清,在那样的日子里,方圆千里没有人和你说话,你在山间殿里听到的只有自己那清楚的脚步声,他发过疯,他入过魔,他曾经杀死过自己,只是为了解脱掉因为另一个人的死亡而加注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而辛追的一生,又是如何的呢?
相见恨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