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怀俟大人之后的又一执行官,虽然阿牧觉得这样一个找人的理由很是荒唐,但是阿牧他还是整顿了人手,派出了三十个小分队出去寻找辛追了,阿牧做了这一切以后,又独自坐在小亭子里喂鱼了。
亓华回到承临殿,就去了承临殿最高的塔顶,一个人坐在长椅里,手边放着金缕衣,高处的风掀起了亓华的头发和衣角,看起来好不清冷高傲。
他就这样坐着,微微的眯着眼,时不时喝上两口金缕衣,看着远处的云海翻涌,看着九重天上的巍峨景观,他轻轻的开口,自顾自说道“辛追呐辛追,星索啊星索,要是让我逮到你们两个,我就让你们两个吃下两大盒五仁月饼!”。
九幽长河的天气,并没有因为太阳那浓烈的金色光辉而变的如晴天一般,这里依旧是如秋天的清晨一样,朦胧的雾色笼罩着九幽长河,那些雾恰到好处的分布在这里,但是却不会影响身在大高台上的辛追和星索,看这里壮丽磅礴的自然风景。
大高台上的辛追和星索,正把酒言欢的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长离宫已经派出了众多侍卫在寻找他们,更不知道此刻的亓华已经准备好了人间传说最具有杀伤力的五仁月饼,准备来招待他们两个“贵客”……
“没想到啊,神界之上,还有这么贴近自然的风景”星索久居两界山,体会领略的都是最原始最自然的美丽风光,来到了大高台,看着远处的青山,听着九幽的水声,忽然让他又回到了原来自在逍遥的山野生活。
而辛追呢,她也和星索一样,辛追从小也是久居通天接地的明尾山,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纵情放肆在悬崖绝壁之间,畅游耍玩在流水长河之畔,那样的日子啊,让辛追是无比的怀念。
只见辛追斟了一杯楚白酒,抬手示意星索共饮,星索会意之后昂头之间,杯盏就干了,之后,辛追痛快的说道“诶呀,我来到这个神界,真的是不容易啊,你看看,人生地不熟的,还有一个亓华,从我老祖宗那辈就有仇了,虽然说我是嫁到天上来的,也确实穿着这一身嫁衣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长离宫,但是,这泱泱神界谁人不知我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小人物,这一辈子啊,只有老死在这神界了,估计死了都是进殊俞给准备的墓地,明尾山啊,真是回不去了,人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那个,那个,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是那泼来神界的水,只能在这神界慢慢蒸发,慢慢变干,化为云雾了都是飘在天上,再也回不去了啊”。
听了辛追一番发自肺腑的感叹之后,星索也有些动容,毕竟,他和辛追,也许说,本质上是一样的,空有名分,到死了,也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那个,辛追啊,我和你说说我年轻的时候的故事好不好?”星索说完以后,辛追就摸着下巴看着他,打量了好久,突然之间就好像是顿悟了一般,用大彻大悟的语气说道“对,你头发都全白了,是不年轻了”,然而听完了辛追这仿佛玩笑一般的话,星索也只是笑笑不吱声。
“那个时候啊,我的头发还是黑色的”星索刚刚进去状态,就被辛追打断了,只见辛追低着头挑着糕点,压根没有去看星索那真情流露的面容,幽幽的来上了一句“谁年轻的时候头发不是黑色的啊……”。
“你给我闭嘴!”星索终于忍不住啊,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情啊!全被辛追这个话唠给毁了。
很久很久以前,天之初始的时候,星索其实就已经和止疾结识了,他们两个的相遇很是平淡,平淡到,在一个看似很有故事的星索身上,这个相遇,竟然显得不值一提。
那时正逢梅雨季节,深夜里,天雷滚滚,云海翻涌,在两界山的三千里迷瘴里,一朵云蜃,在经历了八十一道天雷之后,终于幻化出来形体了。
一片迷茫的云海里,星索刚刚出世,就是一副俊美的成年男子形象,他一丝不挂,周身都是云朵围绕,长长的头发被雨水浇的透湿,星索看了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然后满意的笑了。
就在星索笑的那一瞬间,两界山之内,三千里迷瘴之外,黑色的夜空忽然就放晴了,满天的星辰熠熠生辉,空气中都是被大雨冲刷过后的清新,星索就是没有理由的心情特别好,扯来云朵就制成了锦缎一样的白色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月光束在他的身上一样,星索捧起自己的头发轻轻一吹,满头的无根水忽然之间就全部蒸发了,星索微笑着躺在了三千里迷瘴上空的云朵上,潇洒的赏起了月。
高空凛冽的夜风吹的他垂下来的头发四处飞散,长长的衣尾袖口也胡乱飞舞,虽然此刻的星索看起来是毫无美感可言,可是当初的星索就是觉得这样看起来好像很洒脱不羁的样子,而且星索觉得,越是在这样毫无美感的环境里越从容,越是有仙气飘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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