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葱,月光轻柔的照亮了这里的一切,让这里恍若白昼,却神秘莫测。
巨大的青铜门上的铜环,要比石磨盘还要大,上面雕刻的盘龙卧虎更是凶狠狰狞栩栩如生。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慢慢的覆上了这座厚重高大的青铜门,长久以往的青铜没有见过阳光,再加上一直在这个潮湿的地方,不免生出了斑驳陆离的青锈,可是,那只覆上了它的手,却没有沾到一星半点。
那只手触碰到了青铜门的一瞬间,那门上的雕刻就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它们的轮廓渐渐衍生出了微弱的金光,然后门环上了两只龙眼忽然一亮,这座沉寂了许久了青铜门,开始缓缓开启了。
青铜门开启的时候,有着巨大的摩擦声,这种不是太好听但是带着浓重的的历史气味的声音散落在天地,这里空旷无物,乌云密布,周遭的地面上寸草不生,这样突兀的声音,一瞬间在这里炸开,引的幽灵四处涌动,却唯独不敢靠近这座城半步。
声音消失的时候,青铜门已经完全的开启,那只手的主人缓缓的来到了城里,一步一步,安稳的落在这青石板的宽阔大道上。
大道周围,是排列整齐的木杆,精致花纹的木杆顶端有一个三角架,架子末尾,挂着白色的经幡,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被遗忘的一样,这里没有日夜,这里没有时间,这里,仿佛也没有生命。
那只手的主人来到河边,望着平静的湖面兀自出神。
忽然,月色下本来清明如镜的湖面上,有了些许微微的波动,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也开始慢慢失去了形状,那缕波动没有规则的在湖面绽开,看着这一切的那个人,嘴角微微一动。
湖面上,开始渐渐升腾起玲珑剔透的水帘。
水帘直通天上,像是一管竹笛,水流不停的流动,让人看不清水帘中央,渐渐的,月亮的光芒到达了水帘的上方处,光芒聚成朦胧的光束,照亮了水帘的里面,然后照亮了整个湖面。
水帘中央渐渐的生出了一个仿佛人形的轮廓,藕白色的衣裙就好像是水一般覆盖在那个轮廓上面,光芒渐渐散开,水帘渐渐消退,那个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单薄的背影,长长的头发和那个背影的衣服一起散落在水中,如烟雾一般纠缠不清,月光已经从那个背影的头顶移开,整个水面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那个背影就好像是站在水面上,没有下沉,但是衣服头发,却在水里如游鱼一般摇曳,在那个背影转过身来的时候,水面上的衣服头发如同风吹般飘逸,水面下的,却如水草般悠然迷离。
她转过来的面容,如止疾的一模一样。
“你来了”那个水中站立的人开口说道语气淡然的如同含着冰块一般。
“嗯”站在岸上的人回答到。
“云中君真是及时”水中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渐渐的往殊俞的面前走,她身后的衣服,还有头发似乎是和湖水融为一体了,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每一步,都在水面上溅起了微微的波纹。
“鱼仙,你告诉我,止疾是不是有什么异动了?”殊俞说到止疾的时候,眼中尽是璀璨的光芒,但是他的眉头,却微微的皱在一起。
鱼仙的面容冰冷的,就好像是三九天的寒冰一样,在听到了殊俞的问题之后,她微微的挑起了嘴角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用和她的表情一样冷的语气回答殊俞,说道“你还有脸问止疾大神?”。
殊俞默不作声。
“当初止疾大神身经天雷之惩是为谁受的?嗯?最后六十六道齐齐落下,谁不管不问的?桃婆婆赌上身家性命救下来的魂魄,是谁给偷走毁掉的?要不是我能生肌体拼魂魄,恐怕止疾大神连个坟都没有了吧?呵呵,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问止疾大神?”鱼仙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脸上已经一片愤恨狰狞,估计要不是鱼仙打不过殊俞,恐怕她早就和殊俞同归于尽了吧?
“你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吧,没人听对么”殊俞眼中的光芒已经消失,留下来的,只有看不透的深海。
“云中君呐云中君,绝情如你,六界都难寻,我真盼望你多年之后死于心碎,因为思及止疾!”鱼仙撕心裂肺的吼完以后眼中尽是泪水,脖子里的青筋都隐隐浮现,殊俞面无表情的看着鱼仙,看着鱼仙她那和止疾一样的面容,他在心里默念,止疾啊,从来不会这般失态激动的。
整个城,一瞬间都归于宁静,就好像是殊俞没来之前的样子,在月亮移动了三次之后,恢复了平静一脸冰冷的鱼仙缓缓说道“止疾大神要见你”。
“什么?”殊俞的眼里浮现出来了一抹难以置信,因为止疾在当日六十六道天雷之惩的时候肉身已经全部销毁了,就连后来她的一缕魂魄也被他殊俞亲手给封印了,止疾,怎么,还能见他?
极地鱼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