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莫测的表情,笑着说道“你还真不见外啊……”。
水池里的辛追,独自一个人坐在水面上胡思乱想,她一想到殊俞,一想到明尾山,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然后气血逆流般的失控,她眼底燃烧起了一片火焰,回忆着殊俞两次把剑刺入她身体里的模样。
那些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温热液体,全部都是关于神界的曾经。
那么多鲜活的回忆还有真挚的欢乐,全部变成了血肉,然后被殊俞亲手摧毁了。
她用一个身体的代价,来和神界划清了界线。
如果有幸,她能活下去,那么,她不再是道貌岸然的神,而是魔。
她不愿再是一个那样的人。
她就这样回忆着,安静的冥想着,她想着以前的明尾山,她想着自己在神界的时候,那些时光,多美好啊,可是,全部都被一个人给泼上了黑色的墨水,再也洗不干净了。
过去的回忆如同海啸一般涌来,一幕幕画面接踵而至,纷乱的让辛追有些吃不消,她想着想着,就觉得无比的疲惫,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安静的,如同幼儿般,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择宴来到了大厅,当他看到了半透明的辛追的时候,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他再一次的高估了辛追的修为。
不过幸好,他赶上了,没有错过。
只见择宴回头看向大厅的入口处,然后朝舍就慢慢的走了进来,然后朝舍放下了自己手里提着的盒子之后轻轻的说道“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来给你护法”。
说完以后,转身慢慢的离开的大厅。
没过多久,从大厅高高的房顶上面就落下了一个厚实的结界,那个结界散发着巨大的温和力量,不断的平衡着整个大厅里面的气场,择宴抬头看这房顶,然后微微一笑。
再当择宴低下头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了。
他看着水池中央躺着的辛追,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的将辛追悬浮起来,固定在半空,固定好了辛追之后,择宴开始在手里幻化出了两柄葵色气刃,忽然,他一个反手,将那两柄气刃,悉数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气刃砍出的伤口很深,而且皮开肉绽,择宴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之后,又开始结出了一个古老繁复的法诀,只见择宴周身都散发着水波一般的气场,他手里的法诀也如他周身的气场一样如同水一般涌动,变换了好多次手法之后,择宴将结成的法诀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引领法诀的力量,开始牵引自己伤口流出来的鲜血。
那些鲜血渐渐的凝结成了血线,然后千丝万缕的一起飞向了辛追,那些血线来到了漂浮着的辛追身边就开始慢慢的缠绕,一圈一圈,一周一周,渐渐的,血线如同蚕丝一样将辛追给包裹了起来,择宴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在流血,然后血线源源不断的在包裹着辛追。
过了一会儿,辛追已经完全被包裹在了那个血茧里面,只见巨大的红色血茧如同孕育了生命一般不停的涌动,择宴收了双手以后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有顾及,挥袖打翻了朝舍提过来的盒子。
只见盒子里面渐渐的飘出了云雾般的东西,择宴用手一引,将那云雾般的东西就牵引到了血茧的周围,那些云雾开始围绕着血茧慢慢的旋转,择宴看着血茧,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双臂开始源源不断的往血茧里面输送力量。
忽然,水池里的光束也投射了出来,恰好穿过血茧,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的力量都仿佛被血茧给吞噬了过去,就连朝舍都在往结界里输送力量。
只一刹那,金光大胜的大厅里面如同白昼一般璀璨耀眼,择宴就这样安静的孕育着血茧,额头上,都流下了汗水。
过了好久,那个茧,忽然,就爆炸了。
一时间光芒更胜,整个大厅的周围都仿佛被强烈的金光给照耀到了。
而被强光刺激的择宴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待到光芒渐渐褪去之后,择宴才去看向辛追悬浮的地方。
那个地方已经没有血茧了,也没有云雾了,也没有光束了,什么都没有。
收手了的择宴表情凝重的看着眼前平静的景象,一时之间皱起了眉头。
整个大厅安静的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就连择宴眼前的水面都是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除了择宴和那个被打翻的盒子,这里,仿佛一直都是这样。
什么也没发生过。
拆风为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