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时候殊俞有止疾,她们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了,不知道是过去了真是太长时间,还是神界关于他的传闻少了很多,这个玄女竟然敢对殊俞芳心暗许,虽然殊俞是一个高冷的大神,但是不代表殊俞是一个个子高大的冷神。
因为这个锦帕的原因,殊俞一顿赏月宴都有些心不在焉,这让他心不在焉的就是锦帕上的话,是让他待到宴会散去的时候去到三生桥给她一个答复。
一想到那个叫幼鱼的姑娘是个才进神界连自己的传说都没听全的小玄女,殊俞就有一点于心不忍,因为搁着殊俞的脾气,他一定是丢了这锦帕然后自己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殊俞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对于这件事情,殊俞对自己准备好执行的做法竟然有些否认了。
毕竟对方是个初来乍到的小丫头,自己这么“残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就在这纠结的情绪里面无法自拔的时候,殊俞觉得自己还是得“慈悲”一回,至少自己是要去赴一下这场美人之约。
抱着这样一番心情的殊俞带着浅浅的笑意和众神们喝酒赏月,整个过程美好的不像话。
这场赏月宴结束的时候,殊俞还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个舞女,可是那些舞女早已经换了一拨了。
宴会之中的众神开始各自散去的时候,殊俞也一个人幽幽的离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驾着行云往长离宫的方向赶去,而是独自一人,去往了三生桥。
后来据殊俞口述,他觉得自己自己有生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鬼使神差非要整什么同情心的去了那三生桥上。
对于这一点,在一旁听着殊俞抱怨的怀俟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还说道“帝君,你要知道,做好人是没有出路的”
去往三生桥的一路上一切顺利,殊俞非常好脾气的早早的来到了这里,这个时候殊俞才发现这三生桥的景色,也是很不错的。
桥下的流水缓缓的透露着些许温润,简单碧绿的水草寥寥几根,点缀的恰到好处,尤其是那几朵错落有致的水莲,在月色下辉映着朦胧的光泽,殊俞心想,其实没事的时候来这里钓钓鱼赏赏月,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可惜,今夜过后,殊俞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不止没有来过,第二天就叫怀俟带上长离宫的人手,二话没说的就把这里给拆了。
也许是美景让人沉醉,那个叫幼鱼的玄女什么时候来的,殊俞都不太清楚。
要不是幼鱼的影子落到了殊俞的视线里面,殊俞可能还在研究如何可以把接下来要说的话,说的稍微委婉一点。
待殊俞转身看到幼鱼的时候,月色恰好落在了他们的头顶。
幼鱼的脸是上等的姿色,也是因为跳舞的原因,步履轻盈身姿曼妙,虽说这样的女子在神界一抓一大把,但是殊俞还是觉得这幼鱼,挺特别的。
“你叫幼鱼?”殊俞问道。
“……嗯……”幼鱼说话轻声细语的,而且头微微低着眼神还有些闪烁,仿佛不敢看殊俞一般。
这么多年来,身在殊俞身边的女人没有几个,最亲近的也就是止疾,可以止疾是不会有幼鱼的这种表现的,她宁愿和你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也不愿意和你如此娇羞的来说话。
“其实,我的故事你听说了多少?”殊俞转身面对这河面幽幽问道。
“?”幼鱼一愣,然后也随殊俞一样,面对着河面小声的答道“也不是太多……”
“那我就和你说说吧,我曾经,或许不是曾经,我深爱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在神界也是镌刻般的存在,她是一个在乱世杀伐都可以游刃有余的人,她有着六界没有的精致面容,也有些不可一世的孤傲性格……”殊俞看着远处的月色,开始自顾自的说着,眼底破碎了一大片的月光。
而幼鱼,也就静静的听着。
三生桥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静谧。
可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她从来都是不会认输的人,如果她做错了,她也会把正与错的定义给扭转过来,来配合自己……”殊俞毫无顾忌的说着。
后来想想,那次也许是自己说的关于止疾最多的一次了。
“……那个……云中君大人……我可以稍微打断一下么……”幼鱼忽然幽幽的敛着眉眼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殊俞侧头,看着幼鱼,浅浅笑了一下,和蔼的说道“你要说什么?”
“那个,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其实吧……”幼鱼吞吞吐吐的显得非常的纠结。
“没什么的,说罢”殊俞以为幼鱼终于明白了自己说这么多的用意,语气都温柔的如同这月色一般。
殊俞说这么多的故事,无非就是想要幼鱼知道,他殊俞有着一个永生永世都会深爱不会忘却的女人,想让她知难而退,而这样一来,有些伤人的话也就不用说出来了,但凡幼鱼有点觉悟,都会和殊俞一样默契,再也不提今日之事。
可是幼鱼却疑惑的说道“云中君大人和幼鱼说的这些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幼鱼的话,殊俞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费了。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殊俞还是很耐心的说着。
“难道枵悟帝君连见幼鱼一面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么……”幼鱼忽然之间变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被殊俞看在眼里,殊俞非常在意的,是幼鱼的那句话,什么叫枵悟见她一眼是浪费时间?难不成那个锦帕是给枵悟的?
震惊了许久的殊俞立马找回了理智,仔细想了想前不久所发生的一切,枵悟与自己是隔道同座,如果幼鱼过来时扔下锦帕,可能因为时间太紧而扔偏了方向,也有可能恰好一缕小风给锦帕吹到自己这里了,这么一来什么都可以解释了!
这个叫幼鱼的玄女根本就是看上了枵悟,然后自己好巧不巧的撞到这个口子上了,误以为这锦帕是给自己的,搞了半天,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想想刚刚自己说了那么多的故事,抒发了那么多的个人情怀,可惜倾听者却惦记着枵悟?这也太丢人了吧?
丢人丢大了的殊俞二话没说扭头就走了。
回去后一直没说话,生闷气生到第二天天亮。
不出殊俞所料,幼鱼把这事和自己的好姐妹说了,这一说,就传来了,而以八卦为精魂的亓华一大早就昂着头大笑着来和殊俞“谈谈心”了。
这件事的主角也是最无辜躺枪的枵悟一直没敢露面,他得知了这事之后立马找到了幼鱼,各种威逼色诱,终于让幼鱼又说了一个版本的故事,让幼鱼说这一切都是她的虚荣心促使她瞎编的,好在殊俞没发火之前给自己留一条小命。
可是,神界的八卦传播者们,更喜欢前面的那个版本,虽然幼鱼被枵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可是这个故事,却盛行了千年之久。
(全文完)
番外 云中君早年的孤独与生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