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漂亮话谁不会说?做作!”白素素看着躺在邪子石怀里的春三娘,吐着信子,扭着蛇身,心里直犯嘀咕。
白素素虽然表面上对春三娘客客气气,其实已经不爽她很久了。风月街的妖精们都是从同一座山上修炼长大的,道行最深的容爷爷就是他们的大家长。白素素作为晚辈,内心一直渴望着能够得到容爷爷的肯定。可容爷爷却处处偏心春三娘。自己的千年道行比不过五百年的春三娘得宠,白素素心有不甘。今晚春三娘还被容爷爷当众夸奖,出尽了风头,白素素更不平衡了。但即便再记恨春三娘白素素也不能和她正面起冲突,要是坏了整条风月街吃唐僧肉的事,大家一人一口唾沫就够把她淹死。
再嫉妒骂上两句后又能怎么样呢?睡美容觉呗!散会后,白素素就回花满楼休息去了。
花满楼就开在春记绣庄隔壁,是风月街上唯一一座青楼。白素素作为这家青楼的老板娘可以说把花满楼的生意又做上了一个台阶。花满楼里的姑娘们全是漂亮的女妖精,她们的道行甚至比春三娘还要浅,通常都只有一两百年,有的连化人形都不利索,经常和客人亲亲我我的时候就突然冒出个猪鼻子或者猫尾巴来。她们很开心能到白素素的花满楼里工作,她们需要有大姐头罩着,否则别的大妖想欺负就欺负她们。
白素素一觉睡到了大下午,还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却听到楼下有人在争吵,骂骂咧咧,实在不安宁。她不耐烦地披上了衣襟,摇着扇子,出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扶着栏杆,婀娜摇曳着身子踩台阶下楼,嘴里嫌弃着:“吵什么呢?”
白素素才下到了楼梯一半,就看到大厅里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使劲揪着一个嫖客的耳朵,胖女人彪悍极了,嘴里骂着男人像停不了的炮仗:“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你一家老小,你倒好,跑这儿来风流快活!你这个混账东西良心让狗吃了吧?八辈祖宗可都在上头看着你在这儿光屁股呢!老娘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
嫖客光着身子用手捂着下体,一看就知道被捉了个现行。不过这么早来店里的消费的客人也就他一个,不至于被其他男人嘲笑,没太丢脸,所以很快就认了怂,嘴里咿咿呀呀:“老婆我错了~我错了~”
可胖女人没有要罢休的意思,一手揪着男人的耳朵一手摸出了好几个小本子,嘴里的唾沫直往外喷:“你还知道你错了啊?知道老娘在家打扫从床底下搜出这么多春宫图是什么心情吗?”说着就将那几个小本子狠狠地抽在男人脸上,胖女人羞辱着他,声调越来越严厉:“你说说你,丢不丢人?回答我!丢不丢人?”
白素素看明白了情形,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吵架的夫妻,慵懒地说:“都给我住手,要吵回家吵,别在这儿坏了本姑娘的生意。”
胖女人骂自家男人正愁不过瘾,结果白素素送上了门来。胖女人一手把那些春宫图的小本子丢在了地上,书页哗啦啦翻开,一手松开了揪丈夫耳朵,拳打脚踢安排她的男人在一旁乖乖跪好之后,就撸着袖子冲白素素来了。
香肠一般粗的手指指着白素素绝美的脸庞说:“好你个骚婆娘,老娘不骂你,你还来找骂了是不是?你做这种下贱的营生还好意思在这儿跟老娘大呼小叫?羞不羞啊?”
楼上其她小妖精们见胖女人竟敢找白素素的麻烦,叽叽喳喳赶紧把同伴都招呼来了,一个个小妖精纷纷探出了个头,期待着白素素会怎么收拾这个凡尘女子。
白素素下了楼,手里摇着团扇,绕着胖女人打量了一圈。因为困意还未褪去,白素素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了抬眼皮,讥笑说:“大妈呀~不是本姑娘说您,您要不要自己照照镜子?胖得跟个包子似的,连自家男人都留不住,您不照样好意思指着别人鼻子骂吗?您就不羞了?”
胖女人一口气堵上胸口,急得直跺脚:“你!你!老娘再像个包子也是明媒正娶,你们不过是做了男人的玩物。下贱!肮脏!”
白素素用扇子遮着嘴,眨巴眨巴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模样:“哇~明媒正娶呢~听起来好厉害好高贵的哟~这么厉害高贵的您怎么还来跟我们这种肮脏下贱的玩物计较呢?您真的不是嫉妒吗?”
胖女人终于词穷,脸红得像被放进锅里煮过一遍,举起手就要往白素素脸上猛挥一个巴掌。
小妖精们知道重头戏这就要开始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纷纷停了手里的嗑瓜子、抹胭脂的动作。
可白素素是何许人也?摇扇子的手利落地挡住了那个巴掌,不耐烦地瞪了胖女人一眼,继续用她那一贯慵懒从容的语调说:“今天本来不打算吃人的,可你们这些凡人偏偏就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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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花满楼」的白素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