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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手电,掀亮了小电珠,敏捷地把这底楼房间环视了一下。他惊呆了,这间屋子被人急促野蛮搜索过的情景印入眼帘。枕褥被单挨了刀,千疮百孔,拖挂在床沿上。柜橱的抽屉都给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曼纳林把一只小提箱翻了个身,上面有两张标签,一张上面标着英格兰南部中的南安普敦市,另一张标着龙尼卡斯特尔航线。旅客的名字,卡斯特尔号轮上的船舱号码和日期都有详细记载。这么说,在三星期之前,鲍威尔就离开了南非联邦南部的安普敦市,而且在英国已经呆了一个星期。
      曼纳林曾告诉洛娜,只要罗比那里一有消息,他就到她那里度周末。罗比是他的一个密友。现在,罗比应当从南非乘飞机回家了。一两星期之前,罗比给他写过一封航空急信。他想起,里面的一句话重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特别想告诉你一件,约翰。我想,这一定会使你轻松愉快的。你的老朋友!”
      曼纳林站在房间中央,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吸引住了他的眼睛。上面有用紫红墨水写的字迹,而利格特曾说要找一封用紫红墨水写的信。曼纳林把纸拾了起来。
      这是一只写明鲍威尔地址的信封,笔迹清清楚楚是罗比的,没错!
      曼纳林紧张地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他离开奎因斯商店已有二十五分钟。
      他回到办公室,一切照旧,一只苍蝇在已死的利格特脸上盘旋。
      曼纳林摘下电后,拨了伦敦警察局的号码。
      警督布里斯托来了。曼纳林向他反映情况。
      “你没有马上给我们打电话,而去追凶手了,是吗?”
      “是的。比尔。”
      “我想知道你到过哪里,”布里斯托皱了下眉头。“你说你追这辆汽车,但不能告诉我汽车号码,不能判断汽车是希尔曼牌还是斯但达德牌,不能……”他刹住了一连的指责,问道:“你仍然说你从来没有听到过死在出租汽车里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就我所知,”曼纳林小心地改正道。
      突然他觉得脑袋剧烈地震颤,但又感到一种难以形容跟警察交锋而滋长起来的兴奋。罗比现在绝不能牵涉进来,至少在他自己知道更多内情之前。他也没有把利格特已经说出了鲍威尔的名字一事告诉布里斯托。
      “好吧,如果你坚持那样说,那我想这个案件目前我还没什么事可做的。”布里斯托打了官腔。
      曼纳林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
      “这可使我大伤脑筋了。我回家你不会介意吧?”
      “一清早我就来看你,”布里斯托说,接着几乎是用威吓的口吻加了一句,“我忠告你,必须呆在有电话机的地方。”
      曼纳林在他住房的阳台上,洛娜还有一间小阁楼。他掏出把钥匙,走进公寓登上楼梯。打开大门,他突然站住了。
      他的房间原先是锁上的,女佣人休假去了,现在里面每一个房门都敞开着。他从一间房走到另一间房,每一间房都像鲍威尔家那样被野蛮地搜查过了。他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杯盘狼籍。
      他们来这里找什么呢?是找那封信吗?看来是这个目的。鲍威尔曾经收到罗比的一封信。利格特的主子想方设法要弄到这封信,并一定是猜测信会在这里。
      曼纳林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点燃了一支烟。他抹了抹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想应该把罗比的信再看一下,信就放在他的书桌里,除非盗贼认出了笔迹把它带走。就在他取信之际,门铃响了。
      也许是布里斯托。布里斯托要是起了疑心,情况是不妙的。曼纳林起身开门。
      来人不是布里斯托,而是奇但林,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男子,一双圆圆的蓝眼睛,看上去有点天真烂漫,曼纳林认出来了,他是弗利特大街报界最有名的、采访犯罪活动的记者之一。
      他把门开得大一点,表示欢迎地笑了笑。
      “天啊!怎么回事——”门铃又响了。
      “布里斯托,肯定是他。”曼纳林暗想,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然而他判断错了,站在门口的是加里勒·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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