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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访[2/2页]

长相忆 君城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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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青紫。才知道原来二小姐的懂事乖巧全是在他面前装出来的,等他一走二小姐就会这样对待小姐;当时老爷生了很大气,把二小姐抽了一顿鞭子下手重了些差点没救过来。小姐因为这件事一直对二小姐愧疚与心,所以对二小姐的要求小姐你都是能让则让,能容则容。”
      在慕清歌眼里,那可能真就是姐妹之间的小游戏。
      这件事也是青荷红袖心里的一根刺。红袖接着说:“当时二小姐和小姐说你们在玩角色互换的游戏,还叫小姐不要告诉父亲,不然她就不和你玩,小姐信以为真就一直隐瞒着。当时我们还太小,二小姐威胁我们如果告诉老爷她就要让老爷把我们赶出去,所以我们才一直没说。”
      每当将军不在家的时候,二小姐就会欺负她们,那是她们的噩梦。
      “对不起小姐,是我们太软弱没能保护好你。”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父亲会如此厌恶清月。她借着虚假的姐妹游戏欺辱慕清歌,利用她的善良和感情,一时间慕清歌五味杂陈,她做不到感同身受,也不知道“慕清歌”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现在这具身体是她。
      慕清歌。
      她不会软弱。
      “没事,我不怪你们。”当时谁都是孩子,哪里想的这么多。
      这时,管家徐青山传唤慕清歌的侍女青荷和红袖说老爷有点事要问她们,请跟他走一趟。慕清歌心想果然因为那幅画她露了破绽,“那你们跟着管家去吧。”不知道父亲发现了多少,但是她相信青荷红袖自己会有决断。
      来到正厅,慕策安坐在椅子上看到三人过来挥挥手让管家退下。
      青荷和红袖行了礼,“老爷找我们有什么事?”
      “清歌自从落水后发生了什么,你们仔细说说小姐最近的变化。”
      两人对视一眼,看样子老爷已经察觉出来这时候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将军,小姐自落水醒来后就失了很多记忆,对很多事都没了影响。”
      慕策安拍了一下桌子激动地站起来:“你们小姐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不和我讲,要是我不找你们是不是打算永远瞒下去了?”他竟不知自己不在府里这些年,清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青荷红袖一齐跪在地上没说话。
      “小姐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印象了吗?”慕策安又问,若说是失忆看她言行举止又不像是失了记忆的人。青荷回答:“是的,只有零星的片段。”
      怪不得,明明行为和平常无异,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他最先起疑心的就是对容轩的态度好像真就是事不关己,上次她把自己喜欢的《梨花挂雨图》送人的时候他更确定,清歌从来不碰那些东西更何况还是送人,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当然就算她送人自己原本不会怪她什么也不会与她置气。
      “我知道了,小姐你们仔细照看着,有些事想不起来倒也好不必勉强她。出去吧。”忘了也好,反正现在有自己护在身边,他定然不会再让容轩接近清歌。
      青荷红袖退出去回了倚梅院。
      “青山,你进来。”慕策安又叫外头候着的管家,徐青山进来。“你可知错。”慕策安站起来冷冷看着厅下的人,徐青山脸色没变回答属下不知。
      他冷笑,好一个不知。“我离朝的时候是不是和你说过把小姐的情况每隔一段时间汇报给我,这么多年我一封信也没收过。清月本就善妒心机重在府里肆意妄为,若不是你存心包庇慕清月会有那个胆子推清歌落水吗?”
      余青山神色不乱,不卑不亢地站着。
      “你明知道我走后清歌会在府里处处受排挤但仍知情不报,你这管家当的委实不错。你真当我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不知道慕清月是谁的孩子?青山,你跟了我几十年不会不了解我,那日我虽醉酒却不可能不省人事,张月为什么会在我夫人院里?她出现的时机那么好我不会不起疑。”
      慕策安英明了一世就栽了那么一次,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算计他的竟然是自己多年心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养了她们母女十几年,若你还不说,她们母女慕府是容不下了。”
      徐青山这才慌忙跪下:“是我的错请将军不要怪她们母女;所有的事情将军已经知道了,属下没有怨言,只是她们母女离了慕府一定会任人宰割,请将军放她们一马。”
      放她们一马,在小时候他就已经放过一次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几岁的孩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心狠歹毒,若他没有发现不知道清歌还会遭受多久欺辱,打她一顿都算轻的。
      “我知道你爱女心切,但是你就能忍心看着我的女儿日日受慕清月的欺凌吗?四年啊青山,你内心没有一丝愧疚吗?你可知道我的女儿差点就命丧青松河,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她,她心肠歹毒至此连姐姐都敢毒害指不定以后闯下什么祸事。”
      他当然愧疚,他何尝不知道一切都是清月的错,可是如果他上报了清月一定会受到严惩。他已经错了一次唯有对自己这女儿满心怜爱和愧疚,他看着小姐受委屈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清月会受罚最终没能告诉将军。
      徐青山说:“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人,不要连累她们母女二人,是属下无能多年来不敢与清月相认导致她犯下大错。”都是他的错,他的一念之差。
      慕策安恨铁不成钢,青山是他忠诚的部下唯独爱上张月成了唯一的破绽,还连累清歌,说到底有一半也是他的责任。他明知道他会偏心还放任青山担任管家一职,他猜到了一切却还是做了,只是没想到慕清月真有那个胆子残害姐妹。
      “自己领五十板子革去管家一职去张月的院子当个守卫吧。”他还是心软,青山陪他征战沙场多年,他们是主仆又像兄弟。
      青山愣住,连忙谢恩:“谢将军不杀之恩。”更多的是感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保护她。“如果慕清月再犯,我定不会饶恕她你知道吗?”慕策安闭眼,最后一次机会。
      “是,属下知道了。”
      “退下吧。”徐青山离开前厅,对下人交代好了府里的事情便辞去了管家一职,
      慕策安回到书房,墙上挂着先夫人的画像。
      你可会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女儿让她受了很多委屈,你应该会怪我的,你向来如此。
      慕策安卸下防备,眼中温柔缱绻抵上画中人的额头,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当年他已经犯了一次错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人伤害清歌。
      一边青山换去了一身血衣,来了张月的院子。
      他已经有多年未踏足这个院子,不敢来,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清净素雅,院中种着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张月听见院子有声响以为是他来了,放下针线连忙出来看。只见远处一片青衣如松柏傲然挺立刚劲挺拔,她眼里掩藏不住失落,不是他。
      也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怎么来了?”她又回到房内,继续拿着绣绷,对他的到来张月感到意外,他应该是不想来这里的。
      “将军让我来当守卫。”
      针尖刺破指腹,一滴艳红的鲜血落在帕上的鸳鸯,她偷偷抹了去。“这样啊,原来是他叫你来的。”这么多年,他终究不把自己放在心里,她这院子哪里需要什么守卫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他们……
      院里寂静无声,徐青山在院外,张月在院内,那墙就像隔着山海遥遥无期,彼岸相望。
      端康王府。
      容雪和容轩在梨院内下棋。
      “王兄,容城再美的花都比不过你这梨院景色艳绝天下,可惜今年还未能一见。”容轩心中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落子边说。
      容雪执子走进他设进的圈套中。“过段时间梨花就该开了,届时定会去三弟府上登门拜帖赏花。”如今他的棋子被团团包围,陷入了一片杀机中。
      “能一赏梨院绝色,美哉美哉。”容轩畅快棋子落网,只待一举拿下。
      容雪勾起一抹笑容破釜沉舟,生生从包围中杀出一条生机。擒贼先擒王,一个回合下来就吃了他三子,胜负已分。
      “输了输了,不玩了,还是王兄棋艺精湛。我本以为多年自己能有进步能赢的王兄一两子没想到落入圈套的确是自己,失策失策。”容轩扔下手中的黑棋,品着庐山云雾清香入鼻不禁夸了一句:“好茶,这是父皇赐给王兄的庐山云雾。”
      “棋也下了茶也品了,三弟是不是能说说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容轩眼睛一凝,这才说自己的目地:“王兄可知慕将军府的两位小姐?”容雪收拾桌子上的残局,直到最后一颗白字入罐才说:“我刚回来不久只听说两位小姐的风姿都是上乘,三弟怎么问起这了,可是中意慕家小姐?”
      容轩不遮掩,说自己中意慕家二小姐慕清月想纳她为王妃。
      “三弟既然中意二小姐直接去将军府提亲即可,父皇重视慕将军想来将军府二小姐身份也是配的上三弟的。”容雪把玩着白玉棋子,棋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入耳。
      配是配得上,奈何他娶不了,求亲被婉拒这样的事他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自然不愿意说。“王兄今年二十有四,到了成家的时候父皇也没指一桩婚事给你,不如我为王兄指一桩亲如何。”容轩心里盘算着,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
      容雪失笑:“不知三弟想把哪家女子指给我。”总不会是郡主。“我觉得永安郡主就很好,容貌才情不输于王兄,王兄见了怕不是都要叹为观止。”
      容雪想起那日她过来谢恩,掉了帕子的欲语还休,确实惊为天人。“可我听说郡主对三弟情有独钟又怎会下嫁他人。”
      他都知道了?
      “都怪我不知道欣赏和喜欢是两回事,后来遇见清月才知道女子的弱柳扶风让人心生怜爱。我和郡主已说清,她也不计前嫌乐意成全我和清月。”
      容轩说的如此轻易,哪里知道为伊消得人憔悴,她应该也想不到曾经花前月下换来了一句成全。他猜想两次落水是不是都与三弟有关,可后来见她的两面又不像是为情所伤的样子,难道是放下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容轩整理整理衣衫,看了看容雪轮椅上的双腿让他别送了说过几日他要进宫里一趟好好与父皇商量王兄的婚事。
      无影也看出来了三王爷并非玩笑,虽说初春乍暖却还是带点凉意推着自家王爷进书房。“要我说啊,王爷是时候娶亲了,永安郡主也不错。”
      容雪摇摇头不愿:“我心思不在朝堂之上自然也不在娶亲成家之上,而且娶亲之事一定要是两情相悦才有意义。”他不愿成为别人的棋子偏偏生在了帝王家,本身就很无奈若连婚姻都做不了主那不是更没有意思。
      无影没说话,他倒是觉得王爷早点娶了王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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