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软鞭从眼前划过,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等她再看的时候眼前的侍卫已经倒在水台上。剩下的一个人惊恐四处望望:“是谁?谁敢在我们世子面前放肆。”
容轩意外地看了看王兄收回的鞭子调笑:“王兄的春风拂柳鞭练的越发好了。”刚刚要是他稍不留神都不会注意到鞭子出手,又说:“难得王兄有如此雅兴想救这女子,本王就依了王兄。”他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容雪出手是他没想到的。
容雪看着台上的人,他出手再晚一会儿那两人便碰到她的肌肤,只是这样想着他的手已经先一步鞭子上去了。
“是本王。”容轩站起来俯视着众人:“仙凌姑娘说的没错,雅阁有雅阁的规矩,容朝有容朝的规矩,连一阁之规都守不了何谈守一朝之矩。你家主子是何人说来让我们听听,连圣上亲自定下的国法都不想遵守,是想抗旨不遵吗?”
水榭歌台剩余的侍从在原地求助地看向三楼某个地方。只听一阵掌声传来,那幕帘后传出男人浑厚的声音:“早听闻三王爷有治国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人走出来与对面二楼站着器宇轩昂的男人颔首。
那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他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刚才的武功想来也是出自那人之手,难不成是暗卫?
容轩看他觉得眼生问他是何人,那人折扇掩嘴一笑:“游客罢了,鄙人早就听闻仙凌姑娘慕名而来,刚刚是在下唐突了失敬失敬,还望姑娘不要与我计较。”
既然他这样说那慕清歌也只好承了他毫无诚意的道歉,接着转身走出水榭歌台。她?着池里的水,脚踩琉璃离开中央回到幕后命青荷给她换上便服。
见当事人已走开容轩又说:“阁下还是带回侍从好好管教,不然在我容朝江山不懂礼数迟早回会生出事端。”容轩特意加重了容朝二字。那人神色不减仿佛听不出容轩的言外之意,他呵呵一笑:“鄙人受教。”接着转向一个方向对自己的手下说:“还不快扶着他们滚回来,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地下的侍从连忙扶起倒地的两人匆忙回到自家主子身边站在身后。那人折扇拿在手中说:“今天的热闹也看完了鄙人先告退来日必定登府拜访。”领着自己侍从离开雅阁。
待他们离开后,容轩回到里面问容雪可否认识刚刚那人,谁知就看到王兄略凝重的神色他问怎么了,容雪这才回他:“那人是蜀朝的太子,叫徐煜。”当年他与师傅游历的时候曾路过蜀朝皇室看到年满十四的徐煜,不过一个少年却已是在蜀朝大有所成,那人表里和善私下却最是记恨,他曾亲眼见过。
容轩听到这个名字紧皱眉头,徐煜?他来这里做什么?蜀朝和容朝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身为太子在不通报情况下来到容朝莫非是有什么企图?一时之间容轩百思不得其解问他:“王兄知道此人那可知道他来容朝的目地是什么?”
至于目的那可真是太多了,再过不久就是父皇的生辰过来贺礼也说不定,现在朝中一般大臣都在城中万一他们想做个什么事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他们今天不来这里恐怕都不会碰到这人,连他何时到了容城都不知道。
“三弟莫担心,我想那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暴露应该不会在城中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可多派人盯住徐煜即可,不可打草惊蛇。”这边说完容雪想起慕清歌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把她吓到,他挪动轮椅对容轩说他先走一步。
容轩点点头,没大一会儿觉得无趣也离开了雅阁回了王府。
他来到后院那些跳舞的姑娘大多都在房内,思虑再三又折了回去走到后巷中这里没有来往的人清净很多。
无影和无踪陪着他,听夜空掠过的飞鸟,听闹市传来零碎的繁杂声。
慕清歌在练舞房间换回了自己本来的衣服。刚刚红袖说王爷已经回去自己也没有在这里待的必要,她最重要的工作已经完成,回到王府也好探探王爷的口风。
这时琼华端着精致的糕点走进来让慕清歌尝尝,她在阁楼内就认出了那跳舞的人是小姐,想着她应该累了特意端过来的糕点。
“怎么样琼华,这几日在雅阁过的好不好?那些客人有没有为难你?”慕清歌问她,有时候她不在忽视的问题就多怕她受了委屈不说。琼华摇摇头这里的人都对她很好,那些跳舞的姐姐也对她很好,就算是有客人刁难自己管事王叔也会帮自己。
在这里她很快乐,虽然有时候很累但是很充实,让她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用的人,她喜欢这样也喜欢大家。
听她这样说慕清歌就放心了把她端过来的糕点放到她手心,然后自己捏了一块:“因为是你端过来的所以我吃一块,剩下的琼华帮我把它吃了好不好?今天你可是最辛苦的人则盘糕点理所应当要给你。”
“谢谢小姐。”
她倒是不想与小琼华生分,按年龄她应当唤自己一声姐姐不过来日方长,事情慢慢来更稳妥感情也是一样。“我要回府了,你有什么困难记得找管事。”琼华点点头送她离开房间。
青荷红袖在一旁随行。想起刚刚看到小姐在台上熠熠生辉的样子红袖就眼冒星星,以前她们不常见小姐跳舞以为她不喜欢,没想到小姐竟跳的这么好看与当年被容城称为“第一舞女”的俞真真先如今的娴妃都比不过自己小姐的倾城舞姿。
反而是青荷忧心,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说:“小姐,王爷认出你没事,但是三王爷认出你事情就麻烦了。”谁都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两位王爷,靖渊王妃在雅阁跳舞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怕被心人拿去作文章。
慕清歌推开后巷的门就要回答青荷的话就看见不远处轮椅上的人。
她心一跳,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涩。
他在等自己是吗?
如今也顾不上回青荷的话,她大步向王爷走去。夜色幕重,不知道他的腿有没有受到寒凉,他在巷中又等了自己多久,她想问,直到来到跟前又什么也问不出口,她只想说一句话。
“夫君,我们回家。”
而他说好。
慕清歌从无影手中接过轮椅的扶手推王爷向前走去。青荷想跟上去被红袖拉住了用眼神示意她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青荷停住女了脚步两个人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无影看出她们的意思拉住无踪也慢了些脚步与青荷红袖齐行。
两人走在安静的街上,各怀心思。
容雪先开了口:“在成婚之前,本王派人查了慕清歌的底细。”
他说慕清歌而不是你,她大概就知道王爷恐怕已经知道了。“那夫君查出什么了?”她继续推着轮椅往前走。
慕府长女慕清歌自幼生活在慕策安的保护下从小饱读诗书,擅琴。对庖厨和经商之事的了解几乎为零,还有跳舞也只是会些皮毛;十七岁遇到容轩一见误倾心,两人常常在王府里有书信往来,后来又日日以以泪洗面如此情深怎么在一夕之间就变了心意。
现在的慕清歌样样出色与以前的她是天壤之别,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瞒过慕将军的眼睛。她在容城开了茶楼的事如果被将军知道心中难免生疑。
“不管夫君信不信我就是慕清歌,但不是以前的慕清歌。”借尸还魂这种事说出来玄乎的很,但是她与慕清歌之间肯定会有某种联系,说不定是她的前世呢,那她们就是同一个人了。
“王妃说话,本王自然是信的。”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得是他想多了呢。
他们四个在后面跟着看他们两人和谐平静心里也颇为满足,几个人就这样回了王府。
容轩回了王府立刻就派了暗卫紧盯徐煜一行人,现在蜀朝的太子来容朝行动不明他实在无法安心。
没想到过第几日徐煜就来了王府。
“那日匆匆一别本王竟不知阁下就是蜀朝太子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太子到容朝所谓何事呢?”容轩命人看茶,心想难道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被发现了。
徐煜打开折扇一声笑说自己来的唐突,只因再过些时日是当今圣上的生辰,父皇特命我前来借着道贺之名来游玩一番。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容轩还不至于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游玩?能玩一两个月,一两个月能干的事可就太多了。“既然太子这样说了我就在容城的来访登表写上太子的大名了。”这样被军防部知道了也好有个警惕。
徐煜轻摇折扇置之一笑说:“听闻三王爷文韬武略有治国之才今日见了才觉得传言非假,想来王爷定是非常受圣上喜爱。”这句话就是扎进容轩心里的一根刺深浅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太子谬赞,肃,愧不敢当。论才智权谋当是王兄说第二世间无人敢说一,若论宠爱当是王兄最深的父心。”
从小就是这样,容雪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诞生,生来就是万千宠爱,自己比他晚了几个月而已结果确实大大的不同。也许是因为王兄因为大火失了双腿的缘故,父皇对其百般呵护从小就是放在身边养大的。
谁想徐煜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说:“再受宠又怎么样,靖渊王爷常年在外双腿又有隐疾,四王爷容灼吃喝玩乐不理朝政:五王爷和六王爷一个是武夫一个是五岁的孩童,这未来继承大统的人一定会是你靖康王爷。”
他说的这样明白,分明是连容朝的朝政布局了解的一清二楚,看得出此人心机颇深。“太子好大的胆子,父皇正值壮年说这些现在还为时尚早。”私下妄议朝政,还是事关皇子的争权夺位无论哪一项都是杀头的大罪。
徐煜不以为意摇摇头:“难道靖康王爷对那至高的位置没有一点幻想吗?我自认为王爷胸怀大志怀有鸿图之志没想到却是连争也不争的怯懦男儿,如此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徐煜一脸失落说罢就要往出走。
容轩脸色难看,他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说于是大手一挥衣袖:“送客。”容轩背对着徐煜,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了。
直到徐煜出来王府他才收了折扇眼睛里的嬉笑换成了冷静锐利。身旁的随从不解问:“没想到这三王爷这么不识好歹,主子就这样放弃了吗?”徐煜看了一眼红墙高的王府,知道自己的话让容轩心生芥蒂,不过这才是个开始。
三王爷心中的天平差不多已经要慢慢倾斜。
“时间还长着呢,这件事需要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不然可能会让他起疑心。”
随从又问:“要不要属下把那些盯梢的人全都解决掉?”从雅阁回来的时候起不管他们住下的客栈还是身边
第十四章开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