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走去。
刚才帮忙的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后,也依次散开了。
我们四个站在村口,趁着月光,眼看着张忠到了家门口,才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这时,我、叶儿奶、“屁崩儿”,我们仨终于憋不住了,一个问题摞着一个问题的问我爷。
我爷摆了摆手,边走边搓了个烟球,抽出小烟杆儿点了起来,对叶儿奶说道:
“叶儿姐辛苦了,本来想帮衬帮衬您生意的,看来是白忙活了,他估计也不会给你钱了。”
“少在这儿嘴贫。说吧!到底是啥回事儿?我可记得,你们捞尸队那六个,可不是因为啥玉币、啥龙鳞死的。”
叶儿奶毫不领情,冷着脸要真相。
“刚才在张忠家的时候,我打断了你好几个话头儿,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爷吐了一口烟,边走边徐徐说着。
“我就说嘛!我说我啥时候给你们捞尸队做过法事,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就情在那儿胡编了。”
叶儿奶说道。
“你做过,但不是啥玉币的事儿,是口衔玉那件事儿,不会忘了吧?”
我爷提醒她。
“那个倒没忘。不过你说的啥玉币、啥龙鳞的,我咋听都没听说过?是不是也是瞎编的?”
叶儿奶的质疑原来是在这儿。
“假的也得掺点儿真的,要不然就编得不像。”
我爷说:
“玉币、龙鳞的确是真的,但事儿就不是那么个事儿了,你肯定不知道,也没啥人知道,因为这事儿只有我们捞尸队的人知道。”
“哟~你们捞尸队还真是天大地大啊!那现在呢?咋就剩你一个活人了?”
叶儿奶语带嘲讽。
我爷却没在意,接着说道:
“那玉币的确没那么邪性,不过是张忠自己心里有鬼罢了。
“我知道他肯定跟刘风梅的死脱不开关系,但到底是啥关系,我却一直没头绪。编个玉币害人的故事,也就是想吓吓他,让他自己吐出来点儿。
“不过,这小子警惕得很,都刀架脖子上了,他还是说一半儿剩一半儿,还往心里掖着。
“再不过,咱也不是全没收获,今天晚上就不去外滩了,明天又得早早儿去派出所喽!”
我们几个听得一头雾水,但眼前就到我们村和张坡村的那条主街路上了,我爷也就没准备接着说。
“奶奶,我晚上去跟小宾睡,好吗?”
“屁崩儿”拽着叶儿奶的胳膊乞求着。
“唉!中吧,别玩太晚,早点睡。”
哎?你俩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还有,这“屁崩儿”就是个小流氓,我才不想让他跟我睡呢!
“屁崩儿”丝毫没理我的意思,高高兴兴地跟叶儿奶告了别,然后就跟上了我爷。
我还在生气他没征求我的意见,“屁崩儿”却开始缠着我爷往下讲了。
我爷就先把跟“屁崩儿”有关的讲了出来:
张忠这人鬼精鬼精的,直到现在,我爷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屁崩儿”就是那天偷他玉币的小孩儿。
不过,张忠刚见到“屁崩儿”时的表现,看起来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再说,就算他认出来了,对后边儿的事儿也没造成啥影响。
我爷说完这个,就开始在兜里翻找,然后捏着拳放在我俩面前,最后打开了。
——赫然是一枚玉币。
难道他刚才并没有把玉币放回去?而是偷偷拿了过来。
“不对吧!爷爷,您咋能拿到这枚玉币?”
“屁崩儿”无法理解,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肯定把玉币放进书包了,但后来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刚才张忠不是也说了,玉币并没有被拿走吗?我爷不是说这个玉币认主吗?他又咋能拿到呢?
相比于这些,我最介意的,倒还是“屁崩儿”对我爷的称呼。
“刚才,我让你奶做的那场法事是除秽的,要么是法事显灵了,我才能拿到这枚玉币,要么还有一个最简单的解释,那就是:这枚玉币,你当时并没有拿走。”
我爷分析道:
“我想着,你当时肯定很紧张,说不定只是做出了一个动作,实际上并没有把它放进你的书包。再说这枚玉币本来就很小,紧张的时候漏了手也是能理解的。”
“屁崩儿”想了又想,那天跟我说的时候挺确定的样子荡然无存,反而有点儿不自信了。
“那张忠自己也说,他扔了几回都没扔掉。这又该咋解释?”
这句话是我问的。
我爷没有回答,而是看了我俩一眼,另一只手在另一个兜里翻了一会儿,然后捏着拳又放在我俩面前,最后打开了。
我和“屁崩儿”这时候才彻底惊得张大了嘴巴!
在我爷的另一只手中,赫然出现了
——一枚一模一样的玉币!
第39章 两枚一模一样的玉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