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满脸好奇的伸手想要去摸,还没碰到,就被宁焉给抱了过去。
“温伯伯,走吧。”
苏栾又重新坐回去,他眼睛看看车内又看看车外,车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他从来没有这么跟宁焉独处过。
这个跟他同母异父的姐姐,大多数时候,他只能自从社交网络上或者是大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
印象最深的,是两年前他和母亲一起去参加宁父的葬礼,原本安静的宁焉忽然发了疯的一样的让他们滚出去。
从那个时候起,他深刻的知道宁焉讨厌他,于是,他也开始讨厌她。
“温伯伯,你知道我家的地……”
苏栾刚开口,却被宁焉打断:“温伯伯,靠边停下。”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下车。”
苏栾转头看向宁焉,女人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和刚才判若两人,他一下愣住了。
见他半天不动,宁焉眉心皱起:“我说下车,你听不懂人话?”
苏栾回过神:“你刚刚说可以送我回家。”
宁焉直接笑了:“你妈有没有教过你,女人的话不要随便相信?刚刚要不是因为舅舅在,你以为你也配跟我一张桌子吃饭?”
苏栾三观直接被冲击到了,他没想到刚刚她真诚的模样竟然是演的?!
他咬牙,倔强道:“我不下!”
宁焉轻轻抬手,示意温谦打开车后门,然后一个抬脚,直接将苏栾给踹下了车。
苏栾快气炸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车门已经被关上,他只能趴在车窗外大吼:“宁焉,你凭什么这么做?”
“车是我的,我想给谁坐就给谁坐。”
“你就不怕我去和舅舅告状?!”苏栾威胁道。
宁焉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眼里一片平淡:“去吧,现在就去。”
苏栾看着她,狠咬着牙,最终一拳锤在车身上:“宁焉,我有什么错?你要这么对我?!”
宁焉看着他,只要一看到他,就想到在她痛苦的时候,庄明月披着婚纱另嫁他人,她在国外,孤独的度过一天又一天的时候,庄明月却养着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将她彻底遗忘。
在昂国零都十五年,有十年的时间,她没有见过一个亲人,哪怕是她的爸爸,也只是电话里那个冰冷的声音。
直到上了大学,她去了离零都很远的赛朋,才敢自己悄悄联系国内。
没有人知道,她在赛朋见到庄问贤的那天,哭了多久,
她曾经那么的,那么的希望,见一次庄明月,回国的时候,她甚至在心里跟自己说,如果庄明月真的过得很不好,那她就原谅她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
但实际上,她过得太好了,好到甚至让她觉得,她才是那个多余者。
苏栾问他做错了什么,她也想问问,她做错了什么,才会这样被他们抛弃在昂国?
“碍我的眼,就是你最大错。”
数十年的酸涩与孤独,最后不过轻描淡写。
她终是被训练成了那个无情冷血的人,成为她爸爸最想要的继承者。
车子扬长而去,苏栾像个木头一样的立在原地,从小活在父慈母爱里的他,终于在自己十八岁的这一年,体会到了什么人心可怕,而宁焉,绝对是他见过,最可怕的女人。
第26章 最可怕的女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