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人上床,睡一大觉,准备夜深行动。
夏天的夜,沉闷而烦燥,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大地,余温犹存,树上的知了在拼了老命地嘶叫,任它喊破喉咙,把声音的气息拉得长长,也丝毫减轻不了闷热的情景,只是凭空多添了一份心烦意乱的感觉。
纳凉的大娘们或坐在门口,或坐于堤岸,摇着蒲扇,三五成群,有说有笑。
大叔大爷们则双手背于身后,在悠闲地四处溜达。
小孩们则如泥鳅一样,在小河边打水仗。
夜深人静,星子无声,半弯月牙安静地挂在天空,为这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与朦胧。
一缕清辉,照在枝头,留下斑斑驳驳的光影,随着微风摇曳。
有蟋蟀急促而连续地鸣叫声此起彼伏,为这夜深更阑增添了一丝不安与骚动。
三个人睡到晚上十一点多,就起身准备。!花臂男和络腮胡把砍刀和匕首都别在腰间。
络腮胡把自制绳索放在一个袋子里。
再把详细计划说了一遍,做到烂熟于心。
收拾妥当!
然后三个人就悄悄出了旅馆的门,前往林伯家走去。
半夜的街道空荡荡的,昏暗的街灯无精打彩地发出昏昏欲睡的光。白天的热浪已完全褪去。微风吹过,还有丝丝凉意。
街上偶有一二个行色匆匆的人走过,这三人相视一笑:
“我靠,这不会也是去杀人的吧,看他们的神情比我们还紧张……”
青衫男是初次参与,胆小心软,就让他在门口放风。
另两个人,没少干这些杀人越货之事,他们是嗜血的杀手,把杀人看作是平常之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平时只要有人出钱,他们不论是什么人?就当杀一个牲口一样,毫不手软。
从它们杀第一个人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浑身颤抖,心脏乱跳,到现在的手起刀落,毫不含糊。
三年的江湖行走,虽不算长,但他们已经心无波澜,冷如冰铁。
杀惯了人,他们的心便不再害怕。
如果真有报应,那他们也管不着。反正今世先挣点钱,逍遥快活就好。
他们只是接单,完任务,杀过人后问佣主要钱,然后出去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至于明天,他们从来不考虑。
况且雇主一般都肯出大钱。
哪一个挣钱的门路也没有这个快捷。
对于这一单,他们并不害怕。
多少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壮小伙都死在他们的砍刀之下,还怕一个老头不成?
并且还才好了点。
两个年富力强的小伙,杀一个老头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他们来到林家附近,躲在旁边的树林里,想再等一会儿让人们睡熟了再进去。
树林茂密,是隐藏的好地方。不注意很难发现这林子中有人。
但可恨的是蚊子众多,在眼前乱飞,嗡嗡地从你耳边飞过,然后爬在你的身上,尖尖的口器狠劲地扎进去,后尾高高翘起,拼命地吸血,一阵钻心的痒便在全身漫延。
我靠,这蚊子该是多天没吸到血,饿极了吧,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个活人,恨不得把他的血抽干!
青衫男抬起巴掌,向正趴在胳膊上狠咬自己的蚊子狠狠打去,一滩小梅花状的血迹便印在了胳膊上。
青衫男正想感叹这血是蚊子的还是他的。
络腮胡一巴掌打过来:
“要死啊!这个时候还敢弄出响声,惊动了人,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第77章 磨刀霍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