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岭村是蜀地一个极其落后的镇边村
这里极度排斥外乡人,且十分信奉鬼神。
何西的爷爷就住在这个地方
不过她已经有十年没见过她爷爷何仕途了
她十岁就跟着父亲离开了这个充满灰扑气息的怪异村庄,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
何西穿着一身黑色小短裙和一双银色细高跟,齐腰的黑色卷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
略微的紧身将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
进村的路十分狭窄,一棵直上云霄的老榕树将整个路口遮盖的一片昏暗。
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勉强停在路边和土地间的空地
何西皱着眉下了车
高跟鞋踩在落叶上发出闷哼般的吱呀声
早上八点开始到现在下午六点半
从省城断断续续十一个小时开车到这里让她的精神已经十分疲惫了
黄昏的落日将半边天空染成了血红一片
何西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何进元的电话
随着两声嘟嘟声,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些断断续续浑厚的男声。
“小西,到……了吗?”
“嗯,到了……”
“到地方后…直接去爷爷家,别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的。”
“抱歉啊小西,年关了……爸爸工作实在走不开,只能麻烦你去一趟…给爷爷收拾东西了。”
“没事,我也应该回来看看爷爷的。”
爷爷两个字何西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
接着何进元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
何西面对父亲的关心也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天色很晚了
要快一点到家才行,她记得从村口到爷爷家还有不小的一段路呢。
走进村子一点
崎岖不平的田地里坐落着稀稀疏疏的几户人家,偶尔遇见的老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跟她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里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这里几乎没什么年轻人
也没有狗叫声,安静的有些可怕了。
终于,在何西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才到了后山旁的爷爷家。
路边到处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
要到后山的这一大截路只有她爷爷一家人
稀稀疏疏的木头围栏已经有些腐朽了
破旧的瓦房像是随时都要倒塌了一样
干裂的土地上还有一些干枯的血迹和腐烂的动物尸体
从毛发依稀能看出来是鸡的尸体
门上还贴着有些骇人的钟馗画像已经有些褪色斑驳了
何西记得这个画像在她记忆中一直都在。
推开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
呛的她咳嗽了好几声
土制的墙壁上已经结了不少的蜘蛛网了,看的何西头皮发麻。
墙角倒放的扫帚是爷爷一直的习惯
何西走到卧室,里面是一股腐败的霉味。
她看了看四周在找到了一个干净一些的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后才把包放了上去。
爷爷走在田埂上突然中风后被周围几个看到的同村人送进了医院
医院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父亲张进元的电话
这才让他们知道了爷爷住院的消息
医生说爷爷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现在整个人躺在病床上痴痴呆呆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银戒指。
她对这个爷爷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爷爷因为她是女孩儿,并没有太亲近她。
可以说是完全不闻不问
但是她的父亲突然愧疚这么多年的疏忽想要找回这个银戒指
何西看着杂乱的房间冷哼一声
想的简单
这么大个房间,那么小个银戒指谁知道放在哪个边边角角啊?
不管不顾这么多年临到头了才想起亏欠,也真是只有他才能干出来的事。
她原本想着随便买个银戒指给爷爷就好了
谁知道人都痴傻的不能自理了,还记得银戒指不是这个。
何西也真是不理解了
什么银戒指能这么重要?
打开手机
上面的网络只有半格不到
说着是半格,实际上连一条短信也发不出去。
这偏僻的村子她是一点也不喜欢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靠着手机的光维持不了一个晚上,而且她转了圈发现爷爷这里这么多年还是连个可以充电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脏乱的地方让有些洁癖的何西实在睡不下去
她现在狭小的窗前思考着该怎么办
这时天空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
现在入夏了正是雨季
小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变成了瓢泼大雨。
老旧的房顶也开始因为年久失修漏雨
隐约听得到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
何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摸索着找到了厨房
在一堆东西里找出了一个满是水垢勉强算干净的木盆
然后拿着木盆放在了漏雨的房顶下
何西探着灯抬头一看
嚯!
这洞还真不小呢,得有一个小拳头大小了。
“嘭!”
就在她看的入神时,一个东西突然顺着洞口掉落进了木盆。
何西低头一看
一个血红的鸡头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何西吓得心里一哆嗦
连忙走开了
算了
尽快找到银戒指明天就回去吧,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了。
何西拿着手机走进了黏糊糊的卧室
不情不愿的用手翻找着
找了一个多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何西的额角已经浸出了细腻的汗珠
这东西放在哪里呢?
来之前听不靠谱的父亲说这个银戒指可能是奶奶的东西
会不会放在奶奶的遗物里呢?
何西想着就开始回忆奶奶一般把东西放在哪
在她印象中
奶奶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
时而像电视剧里的小姐一样温婉,时而又变成了一个乱打人的疯婆子。
不过对于何西来说奶奶一直是很美好的。
奶奶总喜欢一个人坐在田坝上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会教她唱歌写字,还会用树枝教她在地上画画。
这是她枯燥童年的唯一慰藉
她很少看到奶奶疯魔的样子,不过倒是经常看到奶奶打骂她的便宜父亲。
奶奶很爱干净
洗过的衣服要用香草熏一遍
她从小就很喜欢粘着奶奶闻她身上的香草味
想着想着何西就在一个大石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木盒子
上面的封条歪歪扭扭写着亡妻两个字
这一定是爷爷写的,她一看就知道。
爷爷没什么文化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拿锄头比拿笔顺手。
自然也不会写的什么字
看着扭曲的两个字
何西想爷爷写这两个字练了很久吧
真不容易
打开木箱子还有一股十分淡的香草味,干净的衣服和周围格格不入。
何西拿起这件红色的旗袍
做工有些简陋
这件旗袍她总是看到奶奶拿在手里缝缝补补,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奶奶穿这件旗袍。
或许这是奶奶爷爷结婚时穿的呢?
何西不得而知
木盒里除了这件旗袍什么都没有
何西摩挲着手中的旗袍
细腻的布料摸上去软绵绵的,上面的刺绣是拿粗糙的细线勾勒出来了的。
摸着有些硌手
仔细看上去颜色也有些不同
何西把旗袍叠好放回了盒子里,然后继续寻找有没有奶奶的遗物。
奶奶在她走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她还央求过父亲带她回来看奶奶最后一眼,可是何进元并没有同意。
甚至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奶奶最后被埋在哪里
何西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在发现任何有关奶奶的东西。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重新拿出了
穿插一个最近梦中的一个故事,不在主线内容之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