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女儿抱回身边,继续逗着女儿。
绿衣不解,“主子?”
随姬淡笑,“随意便是。”
“嗯?”
正在这时,果然有宫人报来,“大王驾到。”
熊赀走了进来,他手一挥,免了众人之礼,只道,“寡人来看看公主。”
随姬赶紧将公主抱到熊赀手里。
孩子己经一岁多了,欢快的朝熊赀扑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父,父……”
熊赀呵呵一笑,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抱着她来到榻上坐下,“婷儿也想阿父了?”
“今日可有好好进食?”
“可有闹腾你母亲?”
小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望着熊赀张着嘴咿呀咿呀的说着,还流着口水,随姬见了,赶紧拿出丝帕。
“让妾来抱吧。”
“不用。”熊赀接过丝帕,为女儿拭着嘴,笑道,“只有与婷儿在一起,为父的烦恼便会消失。”他对女儿说着,又逗着她说话。
随姬不由得问来,“大王可是为伐息之事恼心?”
熊赀闻言,转头看着她。随姬又赶紧补充,“楚军威武,此战一定功成。”
熊赀笑着点了点头,再次逗着怀里的女儿,不言其他。
随姬神色有些不自在。
约半刻钟,但见女儿开始打瞌睡,熊赀才将她交到傅姆手里。
随姬赶紧令宫人去打热水来,伺侯大王更衣。
“不用了。”熊赀站起身,“寡人只来看看婷儿,出征在即,寡人还有国事未处理,今夜就不宿这里了,你早些休息。”
随姬曲膝应喏。
熊赀出了锦瑟殿,绿衣急急走了过来,“主子为何不留下大王?”
随姬摇摇头,自嘲道,“便是留下心也不在此,有何用?”
绿衣不解,明明大王最宠的是主子,为何主子要这般说,难道是……
绿衣想起,前些日因为邓武后与大王的矛盾,主子在中间受到牵连,为了劝和他们,主子答应了邓武后的要求,不与众姬争宠,可是主子从来没有争过宠,是大王不去众姬处,又怎能怪得了主子呢?
绿衣叹气一声,悄悄退下。
公子元府。
公子元坐在寝殿内饮着酒,几上放有一个鸟笼。
丹姬与巴折走了进来。
“公子。”二人皆施了一礼。
公子元放下酒樽,看向巴折,“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妥当。”
“如此,便出发吧。”
“喏。”巴折退出。
丹姬走上前,在公子元面前坐下,“公子让巴折给蔡国送信,楚军攻打息国,蔡会来相助吗?”
公子元为自己倒了一樽酒,“蔡,息相邻,又一向关系亲近,怎会不来救?”
“所以公子将楚军攻息的计划告诉蔡国,熊赀只带有十万兵马,并将扎营于丰城,如此,蔡与息便可以对楚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不错。”
丹姬又道,“可公子做为先锋,混战时,妾怕公子……”
公子元轻轻抿了一口酒,“混战时可以杀人,也可以活命。”
丹妾还是不放心,“妾以为,公子为何不在熊赀左右,如此,夺其性命岂不更方便?”
公子元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熊赀死于战中,而我在他身边无恙,众臣会有什么猜测,必定认为我护佑不周了。”
丹姬恍然,“还是公子想得周到,事后,若有人提及,公子冲锋在前,自是可以避免这些诟语。”
公子元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伸手逗了逗一旁的赤鸟,心里却突然想到一人,楚伐息,她将如何?
丹姬未注意公子元的神色,她低下头抿了一口酒,想到什么,又抬头问来,“听闻彭仲爽离开了丹阳,不知去了何处?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公子元听言收回了手,不以为然的笑笑,“去了息国。”
“息国?”丹姬知道公子元在熊赀身边安排有人。
“前番彭仲爽以使臣的身份往息,商议通商之事,熊赀同行,言之息国的变化,因此才会即刻伐息,息国同意与楚通商……若说阴谋,彭仲爽此番再往是为了迷惑息国而己。”
丹姬颌首,“想里应外合?”
公子元讽刺道,“也许他在申国时立下大功,还想用这招,却不知……呵呵。”公子元干笑两声,又低头喝起酒来。
丹姬也笑了笑,持起酒樽,“这几年来,公子一直在寻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妾敬公子一爵,祝愿这次公子心想事成。”
公子元持樽一口而尽,丹姬再为他斟上,见他开心,心里也高兴,但听公子元道,“你与邓姬相处如何了?”
丹姬闻言放下酒樽,“妾己取得她的信任,可是……妾还需要这么做吗?”
“自然。”公子元说,“邓姬是邓武后的侄女,拉笼邓姬可以让她在武后面前为我说话,若熊赀此次丧命,王位继成需武后支持,若熊赀未死……”公子元眉头紧皱,“也是另一条路。”
丹姬不解,“另一条路?”
公子元冷笑一声,“自从熊章患了咳疾,便不出征打仗,近两年,他的咳疾似越发严重起来。”
丹姬恍然,“公子是说族长之位?”
公子元点了点头,“熊赀未死,后宫终得立后,必是邓姬无凝,她也可助我夺得族长之位。”
第109章:谋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