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卿很快就会回来,丰城保住了,息国也保住了。”
桃夭听言闭上了双眼,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也微微松开。
玉瓒双十合一,祈祷着,“真是上天保佑,楚军一败,以后再也不会小看息国。”玉瓒歪着脑袋,掩不住的喜悦,“想想就觉解气,公主,你说蔡侯与正卿可有将楚王擒住?既然是前后夹击,楚王定是跑不了。”
前后夹击,桃夭此刻才想起。
蔡军突然出现在楚军后方,想必是借道江国,原来蔡季并非没有出兵,而是要给楚军以最猛一击。
熊赀以大欺小,卑鄙小人,一边与息国谈通商之事,一边又发动战争,失道寡助,他可有想到蔡国会与江国合盟,直接在他身后插上一刀?
如果这次能擒住熊赀,那么君父的死,是否会大白于天下,而颜英的仇也可得报。
桃夭突然感到一丝激动,一丝期望。
“……放本公子出去,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阿兄是不会轻易败的……放本公子出去。”
这时,公子从的声音传来,原来他被关在柴房里,由专人看护着,蔡军攻来,他己从护卫口中听到了消息,自是又惊又气。
“蔡季小人,从身后袭击算什么本事,他敢与我阿兄面对面的交战吗?他只会偷偷摸摸,卑鄙,无耻……你们息人也是如此,只会威胁,拿本公子当盾牌。”
桃夭听言皱起了眉头,这两日公子从便没有消停过,先是要见她,被她拒绝,然后他便各种撒泼,一会儿腹痛,一会儿头痛,一会儿饭菜不合口,一会儿又指责怠慢了他,有辱他一国公子的身份,现在又大骂蔡季,桃夭不悦朝柴房而去。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公子从猛的抬起头来,但见桃夭,他双眼一亮,嗖的站起身欲冲过去,被护卫拦住。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他脸上挂着笑容,片刻又暗沉下去,“蔡军真的来了?我的阿兄怎么样了?”
桃夭没有回答,玉瓒得意的哼了一声,“你的阿兄要么逃了,要么被擒。”
“胡说。”公子从瞪来,“我阿兄才不会轻易被打倒。”
玉瓒撇撇嘴,“不信,你且等着,过不了多久,你们便会在此团聚。”
公子从气得咬牙切齿,“臭丫头,你们玩阴招。”
“你……”玉瓒被他一骂顿时气红了双眼。
“战场上何谓阴招?行军打仗本是一种诡诈之术,只要能战胜对方,用什么方法不能?楚国武王取下南方诸城,难道没用计谋?武王伐随,掩盖其兵力,诱骗少师,离间随国君臣,屈瑕伐绞,令楚军扮成农人,引诱绞军出城,你的阿兄伐申,却志在邓国……这些,你还敢说不是阴谋?比起你们楚军狡诈,蔡侯这点计谋又算得了什么?”
桃夭淡淡说来,顿时令公子从无法反驳,他惊讶的张大着嘴,“桃夭,你竟帮着外人?”
桃夭眉头一挑,何为外人?
公子从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又改口道,“你这般对待我阿兄,你……你会后悔的。”
桃夭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
公子从摇摇头,“不,你根本不记得以前之事,总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阿兄。”
桃夭面色冷漠,燃起怒气,“我为何不能这样对他?只允许他欺我,侮我,伐我国,屠我城,杀我民,我就该束手就擒吗?”
公子从被她的怒气所惊到。
是了,阿兄伐息,阿兄是她的敌人。
可是,可是……不该这样,不是吗?
他踉跄两步,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异常的烦燥不安,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走到对立的一面?
“桃夭……”
“别这么叫我。”桃夭怒斥,上前两步,“不管曾经,我们是否认识,有何渊源,早己消失殆尽,我与你们楚国今生注定都是仇人。”
言毕,毅然转身离去。
公子从一下子便摊靠在墙上,神色悲哀,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桃夭了,她真的不是桃夭了。
他突然捂住脸,低声哭泣起来,想起幼时之事,想起楚宫的点点滴滴,那么美好,想起她离开时,哭得嘶声肺列,想起,她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愿离开,想起,她曾说过,她要做阿兄的妻子……
公子从心如刀割。
而桃夭离开柴房,突感心口异常疼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划在心口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又在难受什么?
“公主,你怎么?”
玉瓒见主子脸色苍白,吓了一跳。
桃夭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问一下,少将军可有回来……”
话还未说完,但听一阵脚步声,桃夭寻声望去,大门外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息出,息关,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人。
玄衣黑甲,剑眉星目,正是蔡季无凝。
第121章:得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