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违抗吗?”
护卫喏喏,明白这些日君上在搜查不忠之人,于是立即放了行。
“玉瓒”却也挺胸抬头,朝府内走去。
有杂役将“玉瓒”带进一间牢房,打开了牢门,“尔等退下。”
杂役退到一侧,“玉瓒”大步而入。
牢房里关着的正是息出,听到动静,他起身望来。
“玉瓒”这时取下纱帽,息出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桃夭。
息出正要下跪行礼,桃夭上前两步扶起他,“正卿无须多礼。”
息出感动,嚅嚅唇叹道,“臣未想夫人会来。”
仅数日未见,息出己是满头凌乱的银发,衣衫褴褛一身狼狈,神色也颇为颓废,目光混浊无神,这那里还是那一手遮天的权臣,分明就是己到暮年的老者。
桃夭的心跟着一阵绞痛。
她含着泪水,“正卿受苦了……”
息出无所谓的摇摇头,“为了息国,何谈受苦。”顿了顿又苦笑一声,“如今君上怎么样了?朝堂上怎么样了?”
都到这个份上,他还在为息国担心着,桃夭吸了吸鼻子,“君上很好,朝堂上……也很好。”她声音低低的,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底气,甚至觉得无颜面对他,“对不起,我未能劝说君上。”
桃夭自责不己,息出了然,他叹了口气,“臣不怪夫人,也不怪君上,便是君上不处死臣,臣也是不会苟活。”
桃夭惊讶,息出又道,“若不是因为担心楚军再会攻来,臣早与丰城共存亡,只是臣死了……”他看着桃夭,“君上年轻气盛,朝中并非君上想像的那般简单,以往有老臣镇着,有异心的臣工不敢露头,如今臣去,那些臣工们,恐难以制服,再者,朝中可能有楚军细作,这一切,只有仰仗夫人协助了,夫人有治国之才,臣将君上交给夫人,臣也放心了。”
桃夭终是流下泪水,“我只是一妇人,如何挡当这个重任,我会再劝君上,息国离不开正卿。”
息出摇头道,“君上之心不可变,只有臣的死,才能让君上真正放心,安下心来治理息国,夫人不该来看臣,怕君上会责怪夫人,以后连夫人也不信任了。”
桃夭极想告诉他,君上对她己然不信任,但是……她如何说得出口,如何再增他的苦恼。
她来此,本想听听他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还有什么能让她去做的,并且再向他问问,朝中谁可用,谁不可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那知接下来,她还未问出口,息出自己便说了,将朝中情况一一交待,桃夭认真听着,频频点头。
言毕,息出又跪下,言语悲彻,“臣死不足惜,夫人不可再为臣求情,不过那两万将士,还望夫人……君上若担心,可将他们将调至阵前,让他们死在战场上,也好比死在自己人手里。”
桃夭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难受得如抽空了一般,只道,“我一定会劝说君上。”
此刻的她又感到一阵羞愧,息国明明有这么忠心的臣子,为何她当初没能看见,没何她没有一丝办法,去保护这位忠臣?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着,她仅仅依靠着息侯,依靠着在他困难时,她曾对他的那点帮助,便想着能立足一个国家,便想着能为自己报仇,可是,连曾经掌握大权的重臣,也有无能为力之时,也有命不保夕之时,那么,她那点所谓的恩情,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怪息侯,不怪息出,不怪任何人。
她只怪生在这个乱事,只怪自己生为妇人,那么接下来,她要如何?她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她甚至眼看着息国的危机,都无力去阻止。
桃夭紧紧握住双手,息出以死也要成全君上,那么,她做为息国夫人又岂能轻言放弃?
第140章:软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