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王,妾是冤枉的,冤枉的。”邓姬哭喊着猛的推开禁军,跪在熊赀面前,神色即慌张又愤怒,“大王,妾承认不喜王后,但妾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妾从来没有想害过王后。”
熊赀听言扣上她的下颌,狠道,“你敢对天发誓,你敢以邓国的名义发誓?”
她的心思,全宫上下恐怕无人不知,他又怎能不解?
提及邓国,邓姬一怔,是了,她不敢发誓,她有这个心思,她恨不得那人死,只有她死了,这后位才会属于她,她以后的孩子才是嫡子,邓国才会保住。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武后也没有想过,如今的熊赀,如今的大王,他心中的大志,便是邓姬成了王后,生了嫡子,又岂能阻当他灭邓的决心。
邓姬愣愣出神,熊赀目光更加深沉,还带着深深的恨意。
是了,那是一种恨意,邓姬被生生吓住。
“带走。”熊赀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将邓姬拂倒在地,楚军再次上前,架走了邓姬众人。
一时间,椒香殿外哭声一片。
这厢,内室传来玉瓒的惊呼声。
熊赀一惊,大步朝内室而去,医者紧跟其后。
外殿留下众人,都瘫坐于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姬朝聃氏看来,“哟,看不出来呀,姐姐懂得可真多。”
聃氏早己面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我,我……我不是。”她想说,她并非害邓姬,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她虽是邓国贵女,但从小在乡下长大,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所以对那些花草的属性比别人多了解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现在的情景,是她万没能料到的。
“主子,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别有用心之人。”采微说道。
唐姬冷哼一声,又看向黄姬,“黄妹妹,你说邓姬这次能逃脱吗?黄妹妹?”
黄姬身子一个哆嗦,回过神来,“不,不,我不知道。”
唐姬觉得她神色怪异。
“好了,都别说了,大家回吧。”随姬起身,顺时扶起聃氏,“你别担心,既然查出王后中的是什么毒,想必医者会开出对症的药,王后应该无碍了。”
聃氏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武后得到消息,邓姬己经入狱,她急匆匆的赶来,熊赀还在椒香殿,只因桃夭再次发起热来。
武后耐着性子在外殿侯了半个时辰,熊赀才拖着一身疲惫出来相见。
“大王当真将邓姬押入了大牢?”武后迫不及待问来。
熊赀朝武后施了一礼,“母后为何不问问王后如何了?”
武后一怔,极不耐烦道,“王后如何?”
熊赀摇摇头,“医者说,这般反复发热,还会持续数日。”
武后看了熊赀一眼,深吸一口气,“大王以为是邓姬?”
熊赀道,“证据确凿。”
武后冷哼一声,“证据确凿?我看大王是为了那个女子而乱了心智吧。”
熊赀听言皱起了眉头。
武后继续,“邓姬纵然要下毒,为何要在自己送的汤羹里下毒?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熊赀回答,“荇并非毒药,所以医者根本无法查出汤中有毒,但荇不能与鳖汇合在一起,是千真万确。”
武后问:“细节我己听说,连医者都不知道之事,邓姬如何得知?”
熊赀回答,“邓姬或许不知,但不代表她的宫人不知,她有什么心思,母后该比儿子更明白。”
武后当然明白邓姬想当王后的心思,而她也一向骄纵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现在好了,被他人利用,当了一颗棋子。
武后着急,“仅凭一碗汤羹就定邓姬之罪?那碗汤羹又是经历了多少人的手,难道大王也不想查吗?”
武后非常明白后宫之争,这下毒陷害之策,她己然见过无数,“还是大王想借口此事,向邓国发难,向你舅父发难?”
武后看着儿子的眼睛,只希望她所想的不是真的。
熊赀目光闪过一丝惊讶。
果真,赀儿对邓国存有异心。
武后一颗心低入底谷,武后紧紧拉着儿子的手,“赀儿?”
熊赀摇了摇头,“母亲便这么看待儿子吗?儿子岂会胡乱冤枉一人?”
武后摸不准儿子心思,其实很久以前,她便不了解这个儿子了。
熊赀反握母亲的手,“儿子处置邓姬与邓国无关,只因,她的所做所为,母亲能容忍吗?后宫不稳,前朝不安,母亲应该明白才是。”
武后道,“王后未进宫之前,后宫何时发生过这样的事?”
熊赀目光暗沉,“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儿子娶了桃夭,母亲,儿子只是娶一个喜欢的女子就这么难吗?这么多人都容不了她吗?她做过什么?她又害过谁?”
一句话驳得武后哑口无言。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神色,当真是喜欢那丫头如厮。
“若不是桃夭,儿子娶的是别的女子,若仍发生今日之事,母后又该如何处置?再若不是邓姬,是别的姬妾,母亲又该如何处置?”
武后踉跄后退一步,心在流血。
“赀儿,她是你的表妹,你的舅父可还在楚国。”
“就因为她是儿子的表妹,就因为她受母亲庇护,才如此的无法无天,以往儿子睁一眼闭一眼便罢了,她与随姬斗,与众姬斗,儿子不去理会,可现在做出这么恶毒之事,母亲还要护着她?”
抛去所有关系,所有利害,仅是邓姬的行为,己让熊赀难以容忍。
武后闻言,又深吸一口气,听他亲口所说,并非针对邓国,心里微微一松。“邓姬并非下毒之人。”
话又绕了回来。
熊赀看向母亲,“难道母亲认为还有别人?”
武后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我儿一心为国事,又岂知后宫?”言毕微顿片刻,语气坚定,“此事就交母亲来处置,母亲一定会找出真的凶手,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做浪。”
第195章:凶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