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近日心情甚好,虽然公子从的事让他有些恼,却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在此事上,他与武后,熊章等人十分默契,自然不会允许二人胡闹,他也只当二人是胡闹,武后将斗夫人召进了宫,好好劝说着。
熊赀下了朝正往椒香殿而去,见桃夭站在一处水榭亭里。
“在看什么?”
他屏退众仆走上前去,轻轻将她环住,温柔的与她说话,但见她的目光落在池中鱼儿身上。
桃夭本想施礼但被他抱着只得由了他,她没有过多挣扎,挣扎也无用,只道,“这些鱼儿游得很开心。”
“嗯。”熊赀的注意力可没在鱼身上,而是她身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心中荡漾。
他想告诉她,今日上朝,他走神了,他想告诉她,他想她。
“可她们却不知除去这片池子,还有更大的天地。”桃夭继续说着。
熊赀才觉得她话中有话,微一思考,他将她扮过身来,“你是觉得自己如这水中鱼?”
“不,我觉得鹿鸢如这水中鱼。”
“鹿鸢?”熊赀笑了笑,“你知道了,听你此言,倒是为她不平。”
“我是为她不值,她该知道外面还有更大的天地。”
熊赀皱起了眉头,将她好一阵打量,试探道,“你还是在说你自己。”
桃夭无所谓的笑了笑,“是与不是我能做主吗?既然我不能做主,还望大王让她能自己做主。”
言毕,桃夭不动声色离开他的怀抱从他身边越过。
熊赀转过身,目光深邃,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因鹿鸢的坚决,有斗夫人的哭述支持,熊赀终是同意了她与公子从和离,也因桃夭那几句话。
鹿鸢在屋内嚎啕大哭,斗夫人抱着女儿伤心不己,“阿母也不知做得对不对,我儿受苦了。”
鹿鸢抬起头来,“阿母做得对,母亲是救了女儿一命,从此以后,我与熊子从再不是夫妻了,女儿死心了,女儿当真死心了,阿母……”
傅姆在一旁拭着泪,连连叹息,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小主子为何这么固执,既然这么伤心难受,又是何苦呢。
不过,斗夫人却十分理解女儿的心情,她是斗府的续玄,老令尹虽然对她好,但斗府还有其他妾室,个个都不好对付,她明白那种苦,女儿从小娇惯,那能忍受得了这些,如此不如嫁一个普通人,所以对于女儿的决定,她没有过多的反对,却不知女儿还是这般的伤心难过。
鹿鸢哭了好一阵,才从母亲怀里挣扎起来,帮着母亲拭泪,“阿母不伤心,不哭,如今的鹿鸢获得了新生,鹿鸢会过得更好。”
斗夫人听了更加难受,“我的傻女儿呀……”
得知公子从与鹿鸢的结局,桃夭深有感触,不知怎么,她竟生出羡慕之情来。
以鹿鸢那般潇洒率真的女子,公子从当真不配。
鹿鸢会有新的选择,祖母说过,有选择便有新生,没有选择才是艰难。
“咦,那不是聃氏吗?怎么走了。”玉瓒的声音传来拉回桃夭的思绪。她朝不远外看去,只见一道身影。
玉瓒嘀咕着,“聃氏这是怎么了?她明明看见公主在这里……前些日还常来看望公主,近日却是不来了。”
桃夭也有些诧异,在这后宫,聃氏是第一个让她心存好感的人。
不过,与她走得太近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桃夭暗暗想着,或许,聃氏也有所明白吧。
这座楚宫里,她也不愿意与她人有什么交情,一是赖得去应付,二是不想连累她人,她要做的事,死百次都不足以惜了。
桃夭摇摇头,“走吧。”
这时,远远走来一群宫人,见王后在此,立即躬身退到两侧。
桃夭不以为然从他们面前走过,不过,其中一宫人她却一眼瞧见了,那人正是洗衣局的寺人阿邑,祭服一事曾向桃夭通风报信。
阿邑也悄悄抬起头,遇上桃夭的目光,又立即垂下。
桃夭不作声色。
回到椒香殿,玉瓒问起为何不将那人唤来问问,“此人相助过公主,说不定以后还会帮上公主?”
桃夭道,“我们不知对方底细,冒然不可。”
叶姑也在一旁补充,“正是,若让对方查觉主子的计划,主子的把柄岂不留在对方手里。”
玉瓒恍然大悟,片刻又听主子说来,“过两日,我还要去一趟酒肆。”
玉瓒问,“去找陈奂吗?”
桃夭点点头,“下月便要去汝水了,届时熊赀要巡视军营,还要举行秋狩,是必要耽搁两月,那药……得备着。”
玉瓒啊了一声,“公主这么快就用完了?可有多饮了?”言毕,但见主子脸色不对,立即捂住了嘴,大王天天来此,那药自然用得急。
玉瓒顿时脸红了,叶姑只瞪她了一眼。
这厢公子元府。
“王后并没有将阿邑招在身边。”公子元看了看从赤鸟腿上取下的帛书,然后将帛书掷于烛火之中。
巴折与丹姬站在他面前。
“王后为何如此?”巴折双臂抱胸。
丹姬说道,“按常理,王后明知阿邑对她有恩,必会招为心腹,王后在宫中没有任何势力,应该想到为自己培养势力,阿邑只是一个眼线,其身后之人,王后难道不想知道?”
公子元道,“不错,王后身边无法安插眼线,我便让她自己去挑,谁知……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二人皆摇了摇头。
公
第218章:纠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