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姬回到锦瑟殿,神色凝重。
“大王没有责备主子吧?”绿衣关心而问。
随姬问,“公主呢?”
绿衣道,“公主睡了,傅姆守着呢。”
随姬抓紧绿衣的手,“近日,公主都见过什么人?”
绿衣不解,“天气寒冷,没有让公主出殿玩耍,除了大王的仪元殿……对了。”绿衣突然想起,“昨日,唐姬来看望主子,主子不在,唐姬在屋里与公主玩了一阵。”
此事随姬知道,昨日,她去了栖鸾殿,大王决定伐邓,武后病了。
绿衣明白了主子的话,“难道公主那些话是唐姬教的?”
随姬紧紧皱着眉头。
“唐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做挑拨离间之事。”绿衣气愤道。
“告诉傅姆,以后对公主寸步不离。”
武后病了,病得很重,她受了风寒,医者开了两幅汤药,待次日复诊时,病情反而加重了。
医者吓出一身冷汗,又加了两计重药,仍不见起色,这才慌忙禀报了王后。
桃夭来到栖鸾殿,遇上了熊赀,二人两日前在椒香殿红了脸,一直没有见过面。
桃夭神色依旧,向他施礼,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殿。
熊赀大步来到母亲面前,见母亲苍白的脸色,心顿时纠了起来。
“阿母。”
他坐在榻前,桃夭站在三步之遥,也十分诧异,昨日她还来瞧过,虽说脸色不佳,却没有此刻的严重。
武后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又淡漠的闭上。
“怎么会这样?”
熊赀责问英姑,英姑跪在一侧,熊赀又看向医者。
医者说,“臣明明是对症下药,臣也不知道为何。”
“如此,要尔等何用。”熊赀低声责备。
“不怪他们。”武后开口道。
“阿母?”熊赀转过头来。
武后气若悬丝,“是我没有喝药。”
在场人都是一惊,只有英姑一人抹着泪。
“阿母为何要这么做?”
武后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丝苦笑,“国都快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言毕,再次闭上了双眼。
英姑扑到武后身边,哭泣着,“武后,你这是何苦呀……”
熊赀听言像是被谁狠狠刺了一剑。
桃夭看着武后,见她眼角有泪水流下,那是绝望的泪水,也是无可奈何的泪水,她无法阻止熊赀伐邓,她用自己的性命来逼迫熊赀,桃夭悄悄的握紧双手,想到那日破城时,熊赀用息人的性命来逼迫她。
原来,他也有今日,他也尝到这种滋味。
他会怎么做?
放弃伐邓?还是继续他称霸的征途?
熊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恍惚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桃夭看着他的背影,没落,萧瑟,步伐也不如往常的从容,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不知怎的,她心口猛的一缩。
熊赀来到城楼上,风雪肆意,他的墨发己染白了一片,他站在女墙下,一动不动。
“大王?”赵升见主子这么难过,上前劝道,“这里风大,主子回吧。”
“主子再好好与武后说说。”
“要不去请公子章来?”
赵升着急,一边侯着的宫人也都为大王担心,阿喜双眼咕噜转了一下,又垂下头。
“大王。”这时,随姬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裘衣,披在熊赀身上。
熊赀这才转过身,“是你?”
“大王不要怨武后,她是走头无路了。”
“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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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不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