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经过两日的血杀,陷入了死一片的宁静。
虽然守城的楚军抓了不少人,将骚乱占时镇压了下去,但丹阳己毁了大半,特别是连官署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国人们,将士们更是人心惶惶,而他们还不知道,所谓的叛乱被镇压只是陈奂等人伏蛰起来,只等联军攻城。
夜黑风高。
桃夭所住的小院,突然起了大火。
“怎么回事?”亚冲了出来,见侧院窜起了火苗,一惊,“快去救火,不可让楚军发现了这里。”
众人即刻跑向失火处。
片刻,亚突觉不对,大叫一声,“遭了。”扔下水桶又朝桃夭屋子奔去。
正遇一个黑衣人护着桃夭走出。
“何人?”亚抽剑迎上。
黑衣人一惊,与亚打斗起来。
桃夭退到一侧,紧张的看着二人……
半个时辰前,桃夭躺在榻上,还在想着白日看见了孙拓,他当时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却因为有人过来而离开,实在诧异不己。
他还活着,他为什么见到她要立即离开?
但听窗下有响动,她猛的撑起身,惊鄂的看着窗户被撬开,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
“夫人?”黑衣人跪于她面前。
“孙拓?”桃夭听出了他的声音,孙拓取下面纱,“夫人请随臣离开。”
桃夭皱起了眉头,“为何?”
“他们掠来夫人是有阴谋的。”
桃夭更加迷糊了,有阴谋?
先前有公子章之人,接着是陈奂带走了她,现在又遇了孙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拓见桃夭不为所动,急道,“息关与蔡季结盟,并非要救出息侯复国,而是要杀息侯。”
什么?
桃夭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
孙拓道,“臣怕他们对夫人不利。”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起火了。”
孙拓道,“此火是臣所放,夫人快随臣离开,其中曲折等安全之后,容臣详细禀报。”
桃夭突然想到,当她向陈奂提出息侯之事时,陈奂眼神的回避及言语的敷衍,难道真有蹊跷?
孙拓对息侯如何,桃夭甚是明白,再者,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总觉陈奂与亚都有些古怪,当即没有多加考虑,点头答应了。
此番看孙拓以一人对十,深知不敌,“快走,不用管我。”
她对孙拓大喊道。
孙拓回头看她一眼,眼中有无奈,可他却也逃不出去,亚等人己将他牢牢困住。
孙拓不敌,且面纱己被亚挑开。
“是你。”
“咚咚。”突然院门被人破开,楚军持戟冲了进来。
众人皆是一惊。
“全部拿下。”楚将吩咐。
亚等人岂能束手就擒,于是又与楚军缠斗起来。
孙拓趁机脱身,拉上桃夭,“夫人,走。”
桃夭看着拼杀的双方,想了想,与孙拓从后门逃出。
一所破旧的屋舍,断壁残檐。
桃夭与孙拓逃到此,“夫人先休息片刻。”
跑了好几段路,二人却也气喘吁吁。
桃夭打量着这间屋舍,见其屋内一片狼藉,还有大火烧过的痕迹,一只缺角的木几上几个破碗,里面还有一点残羹饭菜,想必丹阳未乱之前,这间屋子的主人们正围在一起进食吧。
桃夭只觉心中难受。
“孙拓,你们为何要杀这些平民?”
孙拓闻言,低下了头。
“当初楚攻息都,那样的惨景想必你也见过,何须又是如此呢?”
孙拓道,“夫人见不惯这些,可战争便是如此……息关下令,只有丹阳乱了,民心才会乱,这样有利于联军攻城。”
桃夭闭了闭眼。
“你也想复国?”
“难道夫人不想吗?君上不想吗?”
桃夭转身看着他,“你错了,君上并不想。”
孙拓一怔。
“息国灭,是大势所至,君上己看明白了。”
孙拓不解,“难道息不能复国?楚不会败?”
“我不知道。”桃夭幽幽道,“不过,便是此番复国成了,息也将永无宁日。”
孙拓听言陷入沉思,“臣知道,息关只是打着复国的名义,他要称君。”
“所以,你才反他。”
孙拓点点头,“息关虽是正卿之子,却早己离心息侯,入丹阳前,臣几次提出先救息侯,他总是回避,臣便知道了。”
桃夭想起当初在楚宫,见到息关时,息关那般信誓旦旦,放下私怨,永不叛君。
是了,息侯杀他一家,他岂能没有怨?
他怨,她并不怪他,而他骗她,还有蔡季……
桃夭瞳吼一宿,“如此,息关欲为息君,蔡季可知?”
孙拓道,“息关要自立为君,怎能少了蔡侯支持。”
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不懂?只因她太信任蔡季。
桃夭闭了闭眼,“所以说,蔡季也是要杀息侯的。”
孙拓垂下双眸,片刻,“臣还知一事。”
“什么事?”
孙拓说来,“夫人可知江国己投靠蔡国。”
“是。”
“当年江国借道于蔡国,至楚伤亡数万楚将,江国怕楚国报复,便主动弃蔡与楚结盟,而最后江又弃楚投蔡,是因为江太子被杀一事。”
桃夭点点头,“我己猜到,怕是蔡季入江国,说服了江君。”
孙拓看了看桃夭,犹豫一番,还是说来,“其实此事起因,江国太子无礼于夫人,是蔡侯令人促成。”
“你说什么?”桃夭一惊。
孙拓道,“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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