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常在他耳边萦绕,包括采微也如是说。
别看公子贞也就八岁而己,外表乖巧懂之礼,真实情况又另当别论了,受其父公子元的教导,小小年纪却懂得一些手段,公子艰与这样的堂兄在一起,又能好到那里。
没有生母在身边,父亲整日忙于政事,忙于征战,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性己完全操控在他人之手。
公子艰一见长公主便来气,公子贞拉住他,“她定是去大殿,缠你君父去了。”
公子艰哼了一声。
“她的母亲与你的母妃争宠,她自然也要与你争大王宠爱。”
公子艰狠狠呸了一声,“上次就该在她殿里多放几只虫蛇,吓死她。”
公子贞道,“对付她只是小事一桩,若你的母妃掌控后宫,便是随姬也要来巴结你。”
公子艰听言叹道,“我母妃性子太弱,不知争取。”
“你若成了太子,你的母妃便是这后宫之主,只是……”公子贞顿了顿,“若大王还不立你,怕后宫又有那个女人再生下公子,你的地位可危险了,我瞧着那随姬很有机会,大王每次回来,都去她的寝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有我阿父支持你。”
正说着,长公主己经走近。
公子贞又道,“看我的。”
公子艰还未问出口他如何做,公子贞己迎着长公主走去,只听,“长公主怎会在此?适才我见随姬扭伤了脚,好似有些严重,被宫人们抬回了锦瑟殿。”
“什么?我母亲伤了脚?”长公主惊问。
公子贞点点头,“我下课时所见。”
长公主眉头一挑,将他打量一番,“你莫骗我?”
公子贞一本正经,“不信,你自己回去瞧瞧。”言毕,从她身边错过。
“公主?”宫人子青问来,“公主还去大殿吗?”
“不。”长公主转过身,想了想,“这倒是个好注意,我先回锦瑟殿,你去大殿告诉大王说我阿母扭伤了脚。”
子青一惊,“若公子贞骗了公主呢?”
长公主笑道,“他当然是骗我,无非不想我见君父,哼,我便让他得逞,待君父见了我母妃,我在君父面前哭诉,是公子艰匡的我,君父定会给他颜色。”
“喏。”子青笑着领命。
长公主又往回走,公子贞悄悄跑到公子艰面前,笑道,“我们折回学堂。”
“啊?”公子艰惊讶,“不去大殿了?”
公子贞道,“那子青定是去见大王了,大王听了信赶到锦瑟殿,见随姬好好的,定会觉得奇怪,长公主必然会在大王面前说是我骗她,大王会拿你我问话,即时,我等邀先生一起见大王,一口咬定,我等从未见过长公主,一直在学堂与先生讨论学问,有先生做证,你说大王会信谁?”
公子艰想了想,“先生会为我们做证吗?”
公子贞笑道,“先生可是我阿父请来的,他一家人的性命皆在我阿父手里,先生不敢违背我阿父,自然也不会违背我的命令。”
公子艰听言大喜,握着公子贞的手,“有兄处处为我作想,是阿弟之福。”
公子贞嘿嘿一笑。
果然,熊赀下朝之后,便朝锦瑟殿而去,听到长公主的哭叙,随姬却也不知情,之后,与公子贞所测无异,熊赀唤来公子艰,公子贞,与先生伯邑,得知了“真相”,将长公主一阵责备,却有公子艰在一旁求情,“阿姐想让君父第一时间来看自己的母妃,是对母妃的一片孝道,望君父不要责备阿姐。”
长公主有气有怒还要争执,被随姬瞪了一眼,让她认错,长公主也固执,拒绝认错,惹来熊赀不悦,当即罚其禁足。
熊赀知女儿有些娇惯,却也不知竟到说谎的地步,随姬请罪,熊赀扶起她,叹气道,“怨寡人,寡人忙于政事,疏于管教。”无意间却也指责了随姬。
“妾定当好好教导。”
熊赀点点头,朝公子艰看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为父去看看你的母妃吧。”
公子艰脸上一喜。
待熊赀等人走后,子青跪移到随姬面前,发誓适才所言句句属实,绿衣也在一旁为长公主说话。
随姬眉头紧皱,“不管怎么说,终是婷儿平时太嚣张。”
绿衣道,“今日所见,那公子艰却有如此心机?我怕他会对主子不利。”
随姬指斥道,“胡言,他还是个孩子。”
“主子,这帝王之家可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
“更是荒唐,婷儿是女儿家,与他并不威胁。”
“奴婢是说主子,公子艰此举,无非是为了聃氏,聃氏不与主子争,但公子艰要争呀。”
随姬听言心下一惊。
第289章:出使(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