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长公主一惊,“母亲这是何意?女儿一切为母亲着想,为何母亲老是凝心女儿听了什么人挑唆?”
随姬摇摇头,将女儿搂在怀里,“母亲是怕你不明是非……”随姬想起她与公子艰那事,分明是被公子艰摆了一道。
长公主打断母亲的话,“母亲放心,女儿长大了。”
随姬听了又欣慰的笑了,她抚着女儿的头,“孺子,却说自己长大了。”
“母亲。”长公主在随姬怀里一阵撒娇。
再说兰林殿。
公子艰在院中练习木剑,采微等宫人在一旁待侯着,但见公子艰一招一式练得有模有样,几人都面带微笑。
待公子艰休息,采微立即上去,拿来热帕为他拭着汗。
“公子今日练习比昨日好。”
“咦?你也知剑法?”
采微笑道,“奴婢不知,见其顺畅了许多。”
公子艰呵呵一笑,又接过采微递来的酸梅汤大口的喝起来。
“母妃做的汤真香。”公子艰将空碗递给采微。
采微笑着接过,忽尔叹了声气。
“你怎么了?”公子艰问来。
采微又令小厮盛来一碗,“公子喜欢主子做的饮食,怕以后难以吃到了。”
“这是为何?”
“王后要回来了,定是要将公子接去椒香殿住。”
公子艰听言顿时不悦,将碗狠狠一放,“谁说我要搬去椒香殿?”
采微道,“难道公子能不去吗?”
公子艰哼了一声,“我可不知什么王后,我只有一个母妃,我就住在兰林殿,谁也不能让我搬走,便是君父也不行。”
采微听言一喜,“就知道主子没白疼公子,不过……公子若不愿意,定要好好与王后说,可别像现在这般大吼小叫的,若惹恼了王后,主子可要受连累了。”
公子艰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不可在外人面前暴露喜怒哀乐,是这个意思吗?”
采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公子怎知这个理?”
公子艰笑道,“你说的话与阿兄说的一模一样。”
“可是公子贞?”
“我难道还有别的阿兄不成?”
采微笑笑,没再说什么。
通往郢都的一条官道上,侯着几人,她们伸长着脖子望向远外,官道曲曲折折,快入冬了,没有什么人马。
“确定是今日吗?”
“莫敖如此吩咐,姑娘与姑姑赖心等侯。”一个护卫说来。
原来正是玉瓒与叶姑等人。
昨日便得到公子元消息,王后将随公子从马车归来。
二人又惊又喜,主子平安无事,且还遇上了大王,并同意主子回宫。
她们不知这其中曲折内情,只盼早些与主子相见。
“来了。”叶姑突然说道,玉瓒望去,正有车队驶来,打着楚使的旗号。
玉瓒一喜,跑到了官道中央,使劲的挥车队挥手。
终于,主仆三人相见,紧紧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对她们而言,是劫后余生,玉瓒哭得稀里哗啦,满是埋怨的话,却也不敢指责主子。
公子从在一旁看得感动,故意扯着鹿鸢的衣袖拭泪,被鹿鸢打了回来。
“公子,用奴的袖子吧。”阿甲凑上前来。
“滚。”被公子从一吼。
想必主仆三人有许多话要说,鹿鸢招呼着众人上了车,队伍继续前进。
马车上,桃夭将诸事简单相叙,却也承认想去刺杀陈侯,想必是瞒不住的,她轻描淡写,也不想让二人为她担心。
二人听得紧张不己,又是嘘吁,又是感谢上天的护佑。
“公主,以后别在这么做了,便是要……也要带上奴婢。”玉瓒委屈。
叶姑道,“主子平安便好,否则奴婢们一生岂安?”
桃夭反来安慰两人。
之后,说到熊赀,桃夭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问来,“那信与竹鸟可有交给他人?”
叶姑从怀里拿出这两样东西,“奴一直收着,不敢胡乱交与他人。”
桃夭松了口气,将竹鸟好生打量一番,重新收入香包之中,又将信毁了。
二人也不凝,心道主子回来了,这些东西自然也没甚用处了。
接着,桃夭将与熊赀的交易也说了,为了提醒二人,她与熊赀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不要做他想。
二人都惊讶,“大王对主子是何意?”
桃夭苦涩道,“我且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发生过,虽是一场误会,但又岂能以此为借口,寻求他人原谅?他不治我的罪己是最大的宽赦。”
二人听言皆低下了头。
“所以主子这次回来是……”
“赎罪。”桃夭想了想,“也想艰儿,还能见着他,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言毕挑开车帘,目光幽幽的看着外面,应该不到半日路程就到郢都了,六年未见的艰儿,如今长成得什么模样呢?
二人见主子沉思着,互视一眼,为主子难过,不过,只要主子不再涉险,比什么都好。
如今的主子不比前些日消沉,或许因为大王终是允许她见公子了。
第304章:重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