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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政治清明,国泰民安,断断续续昏睡了十年之久的皇帝天机,终于驾崩。
      天凌从王朝的实际掌权者,变成了真正的掌权者。
      落星跟着大臣们一起入宫吊丧,看见一身白衣的天凌跪在皇帝的棺椁面前,脸是雪一样的白。
      丧仪后,驸马被召入殿。
      落星走到跪在神龛前天凌身旁,跪在她旁边。
      天凌淡淡的问:“许了什么愿?”
      落星:“不能说。”
      天凌:“你跟我说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落星撇嘴:“当然是希望跟陛下永远在一起。”
      天凌拉着她起身,把她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是个好愿望,孩子听了,想必也会开心。”
      落星不能置信的望着女人平坦的小腹:“您不是,不要子嗣吗?”
      “从前不要,是因为局势不稳,如今我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真让天家绝了后。”
      落星发着颤,想抚一下女人的肚子,又怕自己力气大了,最后把天凌扶到床边坐下,自己跪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女人的小腹上。
      “才不过两月,能听到什么?”天凌揉着她的头发,却没有把她推开。
      落星慢慢抬起头,即便受伤再重也一滴泪不落的眼睛里此时蓄满了泪水。
      天凌叹了口气,用力把她的眼泪擦去,“大将军哭成这个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却不知为何,自己的眼里也泛起泪光。
      天凌登基后不久,落星便被委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要去距皇城颇远的地方平乱。
      落星本不放心天凌,却又不想她再为此事忧心,最后仍是去了。
      结果大军刚刚落脚,便有一人闯入军阵,非要求见落星。
      兵士见他衣衫华贵,不似普通百姓,加上收了几个银块,便也为他通报了一声。
      落星接见了他。
      那人进了帐子,便跪地叩首:“臣叩见皇上!”
      落星还没来的及叫人把他脱出去砍死,就被那人手里的半块玉璧吸引了视线。
      她也有半块,那是养母留给她的遗物,跟这个形制一模一样。
      那人见她惊疑,便把要说的话竹筒倒豆般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朝被灭后,您被秘密送给了一位妇人养育,这块玉佩和此诏书便是凭证。臣等无能,直到三年前才查到您的真实身份。可您身边全是天凌的眼线,臣等直到今日,才终于窥得这一线机会。”
      落星走上前去夺过玉佩与自己的一拼,严丝合缝,那人见她神情恍惚,急忙道:“您如今手握重兵,若同我们合力……”
      他话未说完,就被落星一掌拍晕。
      高大的将军提起男人,晃晃悠悠的朝外走。
      她想的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
      男人说天凌在她身边布置了很多眼线,那是不是意味着,天凌知道此事。
      天凌在利用自己?
      落星掀开大帐的门,却看见早已驻守在外,兵刃齐全的副将。
      “皇上密旨,大将军落星为季朝皇室余孽,与季朝旧臣勾连,意图谋反,立刻拿下,押解回京,择日问斩!”
      落星在被绑缚京城的路上想明白了所有事。
      天凌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也准备好利用她,就算那次酒宴她不出手,天凌也会想办法嫁给她。
      为什么?
      还有什么比一个敌国皇室后裔用起来更顺手的棋子呢?
      如果自己听话,就可以到合适的时候以敌国皇室子嗣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处死,还能带上最后的那些季朝旧臣,没有人会说一句不是。
      如果自己不听话,她也可以杀了自己,再换一个听话的,无非就是杀的时候没这么顺手。
      叛乱是假的,是为了给那些季朝旧臣可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错觉。
      一切都是假的。
      落星本来以为自己会恨天凌,可直到处斩那天,她都在想。
      她会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斩令落下之时,落星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那天她说了谎,她许的愿不是要两人永远在一起,而是天凌要一生顺遂,流芳百世。
      她闭上眼睛,自己的愿望大概已经实现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倾城》拍摄完成之后,进入了后期制作环节,而回到家的唐笑阳,却暂时没有办法再接任何工作了。
      她对穆雪的牵挂已经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
      只要离开穆雪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她就开始怀疑穆雪是不是不要她了。
      当穆雪第三次找到躲在房间里的哭泣的唐笑阳时,女孩手忙脚乱的擦着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难受。”
      唐笑阳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出了问题,短时间内她没法从这个角色里脱出,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把穆雪跟天凌相提并论。
      可恐惧和悲伤攥住的大脑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她不想让穆雪觉得自己有问题,就只能躲起来。
      穆雪望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唐笑阳,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拳头。
      这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心存侥幸,也不该以为爱能战胜一切。
      她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病症,连自己平等爱人的权利都要剥夺。
      其实不管早点告诉还是晚点告诉小羊,结局都是一样的。
      只要这个病依然需要自己依附于她,只要她依然觉得配不上自己。
      这个问题就永远存在。
      或许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在心中提出这个假设的同时,穆雪感到了从不曾有的心痛。
      她舍不得。
      那不如再错一点好了。
      女人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了后颈的腺体,吻上了女孩。
      “标记我。”

第 75 章 急转直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