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何一鸿急道。
说完,对高氏爷孙歉意一笑,拉着江寰到角落里,说:“江金主江老大,不是你说千里防贼不如千里做贼的吗?高兆盛这老贼这一遭邀请你就是要跟你谈谈啊,你怎么还给拒绝了吗?这鸿门宴还赴不赴了?”
江寰:“我担心——”
何一鸿忙道:“我知道你担心你那宝贝大疙瘩,但你看人家也挺乖的啊,你让他不乱跑他就乖乖待在你身边,你让他喝牛奶,你看这两杯都下肚了!这小孩还要点自由空间玩耍呢,这大学毕业的总裁也得有些个人空间对吧?”
江寰:“话虽如此——”
何一鸿斩钉截铁:“就这么定了,你去应酬高老贼,小雪大天使由我来守护,绝不让他伤一根毫毛!”
江寰眯眼打量他很久,长眉刀锋般深深蹙起,最后妥协:“你绝不能让知雪离开你的视线超过一分钟。”
何一鸿胸脯拍得乓乓作响:“身家性命作保!”
两人话毕,重新回到宴会,傅知雪正偷偷抿了一口香槟,被发觉后立刻老老实实任由江寰牵着。
江寰冲高兆盛颔首:“那就走吧?”
高兆盛大掌一拍:“那就走!”
江寰单刀赴会,留傅何两人在楼下。
傅知雪提议:“找个地方坐吧?”
何一鸿没意见,两人来到别墅露台处,脚下是葱葱郁郁的四季青,更远处是黑黢黢起伏的山峦,一轮弯月直挂云天,清辉泼洒。
傅知雪问:“一鸿哥,你能为青莱姐做到什么地步?”
何一鸿哼哼一笑,翘起嘴角:“她要是肯跪下给我擦鞋,或许我能赏她点小费。”
傅知雪又问:“假设说——只是一个假设,如果她有一天给你招致杀身之祸,但也完全不能说没有你的原因,你会原谅她吗?”
毕竟江寰“他们死了”的宣告犹然在耳,傅知雪不敢松懈。
何一鸿内心的大男子主义膨胀到无法遏制的地步,字字铿锵:“既然是我的原因,自然是同生共死,我是那种舍女人独自逃生的男人吗?”
傅知雪追问:“——那会影响你俩的婚礼吗?”
何一鸿表面豪情万丈:“不会!”
——如果她同意的话。内心留下宽面条泪。
傅知雪终于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纱帘后,高母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来到两人的身边,笑意浅浅:“小雪,好久不见了。”
傅知雪斜斜倚在阑干上的身影站直,喊了声“高阿姨”。
对于这位温柔谦和的母亲,傅知雪总是抱有善意的,毕竟她是少年时期为数不多肯多多照顾的女性,女性的柔美与母亲的谦卑在她身后尽显无疑。
“好久没见了,”高母拘谨地看了眼何一鸿,道:“我们去那边沙发聊聊吧?”
傅知雪注意到了,却仍默许何一鸿跟随他们来到厅内一处沙发坐下。
高母的十指不安地蜷缩在一起,说:“我来是为了晋言的事,我不知道你们俩有了什么龃龉,但我看晋言很伤心,所以想问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从中斡旋。”
傅知雪委婉拒绝:“我们两人的问题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
高母眼中飞快滑过一道怨恨,又瞥了眼身旁无所事事的何一鸿,眼神游移:“真的没有一点余地了吗?”
“恐怕没有。”傅知雪歉意道。
侍应生手托数杯水晶香槟经过,傅知雪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
高母顺势拿了三杯,手腕一抖,将其中一杯递给傅知雪。
傅知雪犹豫一会,还是接过,在杯沿上抿下轻轻一口。
当!当!
宾客顺着声音望去,高钰正手拿酒杯,缤纷灯光下他的面容病态而美丽,身形如纸般单薄,沉声道:“感谢各位拨冗前来,这次是鄙人二十三岁……”
傅知雪百无聊赖地小口啜着香槟,一旁的何一鸿接了个重要的电话,示意自己出去两分钟。
主人的自白仍在继续,傅知雪却骤感天旋地转,事物间忽然有了重影,一切都光怪陆离起来。
高母的声音远在天边:“知雪,知雪?你还好吗?”
他想说自己一切还好,脚下却如踩云端,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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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掷币游戏(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