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钱嘉美连忙回身去看，只见那个喝了凉茶的医师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抽搐、口吐白沫。
“快！快！洗胃！”钱嘉美立即对他进行紧急救治，同时又命令，“封锁医馆，任何人不得进出。”
幸亏处理及时，那位医师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是有后遗症，伤害不少。
经查，那装了凉茶的杯子含了大量的砒霜。
当四爷带着李卫赶来，钱嘉美已经累得几乎虚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硬撑着精神、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向四爷描述：
那个递茶的医女，讲四川口音，中等个，约莫二十岁，右眉毛当中有小伤疤，穿的衣服很不合身，偏小......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睁一闭，声音越来越虚弱，刚说完，整个人就倒在四爷身上，昏睡过去了。
四爷将她抱起送至休息室，让李卫立即彻查此案。
李卫筛查所有的人员之后，发现并没有符合钱嘉美所描述的模样的医女，但是有个新进不久的厨娘小香却十分吻合。
不至于是她冒充了医女吧？
李卫搜查厨房，在灶台边找到一个被倒空的壶。
壶里有凉茶的渣滓和砒霜的残留。
有人指证，这只壶正是林厨娘熬凉茶所用的壶。
案发之前，厨房内只有她在熬凉茶，而小香在熬药。
林厨娘大呼冤枉，说小妇的确是在熬凉茶，但是绝对没有往凉茶里放砒霜，很多人都喝了老妇的凉茶，都没出事嘛。
李卫又问小香：“你给谁在熬药？”
“我的老乡。”小香神情镇定得很，拿出她熬过药的罐子给李卫看，并把她送药的时间和过程说得一清二楚。
“熬药是医女的活吧？”李卫问。
“的确，那位病人是小女的老乡，所以托小女干了点私活，小女下次再也不敢了。”
“好，回去吧。”李卫不动声色地放走她。
但是并没有解除对她的怀疑，派人继续查她和那位病人的底细。
据查，那个病人是从四川来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本来在家里等死，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发了一笔横财，便辞别人家来元寿医馆求医。
李卫重新来探望这位病人，开门见山地问：“你治病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赌博赚来的。”那病人坦然回答。
李卫招了一下手。
病人的婆姨哭唧唧地出现，一见病人便求道：“老头子，你就说实话吧，我们的儿女都在这位官人手里。你不说实话，他们都会没命的。”
那病人害怕起来，赶紧交代，是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来元寿医馆治疗，然后配合一个叫做小香的女人做事。
虽然他觉得天下不可能掉下馅饼，但是没能经受得住钱的诱惑，接受了这个看起来对自己十分有好处的安排。
李卫将小香抓起来，面色严厉：“你的病人老乡已经交代，说收了钱替你打掩护。说，是谁指使你下毒害人的？！”
小香咬紧牙不肯回答。
“这个丫鬟你应该认识吧。”李卫把病人描述的丫鬟的画像递到小香面前。
小香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我再给你一点提示。此丫鬟叫小莲，是年家大小姐年钰莹的贴身丫鬟。而你，是年钰莹奶娘的侄女吧？”
小香先是诧异，接着用一种赴死的神态回道：“大人，小妇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
李卫将调查结果汇报给四爷。
四爷眼里透出冷意，吩咐：“你把小香遣送回去，亲手交到年羹尧手上，啥也不必说，然后回你任上继续历练。”
“四爷，小的不想当官了，只想跟着四爷。跟着您和钮祜禄福晋做事，感觉有劲儿多了。”李卫说道。
“行，我等你回来，然后一起回京师。”
“太好了。”李卫高兴蹦跳了一下。
第115章 李卫查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