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李铮,还有那三番四次骂我的李壮,他们李家人既然敢得罪我,就得承受得罪我的后果。”
“血书还用找吗?”
“李铮那小子既然喜欢藏着我的血书,那就让他藏着,就当是老子给他的陪葬品。”
“嘿嘿,葛爷有什么好计划?”
“他们家那几间破屋,一把火就都干净了,血书还不是一道化为飞灰?”葛七摸着下巴道,“他们家里那几个碍眼的人,我不想再听到他们说话,也不想再看到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明天晚上动手,记得多叫几个人手,懂我的意思吧?”
“懂的懂的,葛爷尽、尽管放心,我会提前准备好蒙汗药,让他们走得安静些,一定不会吵到乡里邻居们睡觉。”
“你倒还算机灵,记住了,男的女的,草儿的苗儿的,一并儿给我拔掉,至于那朵鲜花儿,要是能送到我屋里去最好了,明白没?”
“明白,明白。”郑威说着夹紧双腿望一眼葛七,哆嗦着指了指他的腿部处,“葛爷,我这儿……这儿快忍不住了,您看——”
葛七骂咧一句,不耐烦地摆摆手,转回身远远望向山脚下那几间小茅屋,眼里渗出一丝恶毒的光,摸着脸上的伤口,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呸,狗玩意,老子就让你再多活一天,这世上敢跟我葛七作对的人,都得埋进坟洼里。
郑威如蒙大赦,抓着裤子离开。
……
日头已然西沉,地面仍散着余热,浓密的树叶沾着薄尘蔫蔫地低垂着,只有不时从海边吹来的凉风,带来一阵久违的清爽。
李壮夫妇走到门口,先后进屋。
李壮笑呵呵道:“今年的龙舟真是精彩,叫上铮小子一起才好。”
赵娘子嘲讽地笑一声:“依我看龙舟再好看,在铮小子眼里也没有那蓝翎好看。”
“蓝翎总归不是个女人,虽然长得像个哥儿,却没有孕痣,你别讲这些有的没的。”
话音落,阿黄汪地叫一声,回头看一眼水缸里的蓝翎,又朝着李壮汪一声。
赵娘子眼尖先一步发现不对劲,朝阿黄汪叫的方向望过去,却见蓝翎一动不动地窝在水缸中,水面齐到了他的脖子处,不由得愣住,一把拉着李壮的胳膊,指着水缸道:“他这是干什么?”
“问我也没用,随我去问他。”李壮甩开赵娘子的手走向蓝翎。
两人才走几步,又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水缸不远处的西屋里一片狼藉。
木门裂成两半斜在门槛上,稀烂的碎衣服皱巴巴地扔在地面,旧铜镜乱七八糟地铺放着,翻倒的木凳横在屋子中央,不远处是一大块茶壶碎片。
李壮皱眉:“家里进贼了?”
赵娘子呀一声,连忙走到蓝翎面前,朝李壮招手,“八成是葛七那伙人找麻烦来了,快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
“应该是晕了,还有气。”李壮扫一眼蓝翎均匀呼吸的胸口,随即粗鲁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醒醒。”
蓝翎揉了揉眼醒来,发现是李壮夫妇回来,在水缸里翻一个身,从水缸里坐直了身子。
李壮:“发生了什么?”
赵娘子:“铮小子哪去了?”
蓝翎丝毫不想说话,眼睛酸胀的很,身上的潮热退去大半,心口却死活压抑着什么,引得他极度烦躁不安,控制住将两人扔开的冲动,蓝翎衣不蔽体地站了起来,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示意他们别跟过来,自顾自朝西屋里去。
赵娘子愣了愣,双手叉腰正要开骂,大门哐铛一声推开,李铮抓着一剂药跑进屋来。
第 19 章 第 19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