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称老师,”赵霈泽也伸出手去,两个人快速地握了握手,“我是老板。”
“您的车的事情实在对不住,”高以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为这事过来的,学生给你添麻烦了,您随时联系我,我陪您去修车。”
“不麻烦,”赵霈泽摆摆手,把墨镜取了下来,“小剐蹭,我找保险公司就行,就不麻烦高老师了。”
“这哪里好意思。”高以宵这才看到男人的眼睛,双眼皮的褶印很深,显出一副多情的样子。他被这双眼睛盯着突然有些不自在,侧了一下视线正巧看到躲在书法教室望这边看的高以晨,便冲着高以晨招了招手,“以晨,过来。”
高以晨看见他哥叫他,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哥!”
正在青春期的Alpha弟弟高了哥哥半个头,挤到赵霈泽和高以宵两个人的中间:“赵老师好!”
高以宵笑着拍了拍高以晨的背:“我弟弟在你们画室学书法,我一直没来接送过他,也没给赵老师打过招呼,我弟弟给您添麻烦了。”
赵霈泽对高以宵这个天天上蹿下跳的弟弟有印象,老被他请过来的教书法的老师傅骂坐不住。赵霈泽给高以晨留面子,在高以宵面前说了些孩子有悟性,让他坚持来学等等糊弄家长开心的话。
高以宵心知高以晨是个什么尿性,赵霈泽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高以晨请了假晚上不去晚自习,在画室接着上课,高以宵就没带他回去,又和赵霈泽客气了两句就准备走了。
赵霈泽坚持不让高以宵事故赔偿,把他送到了画室楼下,看他又骑上那辆小电驴,忍不住道:“高老师再骑车可小心。”
高以宵让他弄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说一定注意。
擦肩而过时高以宵闻到赵霈泽身上传来淡淡的烟味,他皱了皱眉。
赵霈泽在他这简直要成了恶的代言人了:开车打电话、抽烟、大白天戴墨镜。他摇了摇头,慢慢地开着车跟在骑着车的路姚远和孟寒后面,决定等着和高以晨商量商量换个画室学书法。
赵霈泽站在路边目送高以宵带着学生离开的背影,推测对方应该是个年轻的Beta,看行事风格和身材都像是Beta。
赵霈泽又多看了两眼,觉得对方挺符合他理想的择偶标准。
是个老师的话应该是个有责任心,心地善良,脾气好的人。
更重要的是,是个Beta。
赵霈泽胡乱想着上了楼,手机又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是夏言发来的短信。
“赵霈泽,我要和你分手。”
赵霈泽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靠在消防楼梯的栏杆上。
到了学校高以宵盯着路姚远和孟寒进了班,在班里走了两圈,点了几个上周默写古诗词没通过的学生的名字,让他们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去办公室找自己检查背诵。
在讲台上瞪了几个走神的学生,高以宵看着窗外渐渐上涌的夜色走了回神。
市一中本就被戏称为是个子弟后院,这个班里更是子弟成群,彼此之间家长大多都认识。这个班的班主任原定了是一中名师傅老师,曾经手底下出了好几个清北学生。结果临开学时傅老师的肝脏出了点问题,做了个小手术,学校让高以宵先顶一年班主任,高二傅老师回来再把班交给傅老师。
高以宵父母也是教育部门退下来的,班上几个孩子的家长都认得他爸妈,逢年过节的也在家里见过几个。
高以宵研究生毕业来了市一中接着就带了一届学生,本来想这一届好好磨磨课,结果又摊上这么个烫手山芋。
高以宵翻了翻收到讲桌上来的周记,把路姚远叫到讲台上来看班,他抱着周记去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抽屉里翻出抑制剂,高以宵伸出手挠了挠颈后有些发热的腺体,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
高以宵去厕所打了抑制剂回来,把夹克脱下来扔在椅子靠背上。
夹克上散发出淡淡的黑檀木的味道,高以宵仰靠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赵霈泽的名片,用他的手机号搜微信。
高以宵性别分化算是很晚的,身体性征几乎都已经定型了才性别分化,导致他身材上和Omega的平均指数相差甚远,看起来更像个Beta,发情期也是五百年难得一遇,更不用提什么规律问题,抑制剂放到过期也没用几支更是常事。
高以宵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秋季运动会班费买剩下的棒棒糖叼着,申请添加赵霈泽为好友。
——你好,我是市一中高以宵。
高以宵歪着头看了看打上去的申请,犹豫了一下又换了个说法。
——你好,我是孟寒的班主任,高以宵。
好像也不太好。
——你好,我是高以晨的哥哥,高以宵。
好像也……
——你好,我是高以宵。
高以宵把前面乱七八糟的修饰全部去掉,发了出去。
申请很快就通过了。
赵霈泽的微信头像是简单的细条纹的格子图案,昵称是一个emoji的下雨的表情。点进去相册背景好像是赵霈泽一张以前的黑白照片,下巴上留着点胡茬,将嘴里的烟呼出来,多情的眼睛看着镜头微微眯起,Alpha充满压迫的感觉在照片里横冲直撞。
高以宵看这张照片像是在某个酒吧里拍的,皱起了眉。
这个Alpha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高以宵所排斥的气息,赵霈泽身上那股淡淡的烟味仿佛又染上了他的世界。
一触即燃。
第 1 章 第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