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凤笑着说:“没事,他只是今天找我老找不到,急的”。
刘慧说:“可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跟一个帅哥去滑冰呢?你不是挺在乎他的吗”?
马凤说,“我是在乎他呀,可我不可能就没有我自已的生活和朋友吧。”
刘慧暧昧的笑了,打趣地说:“他是吃醋了吧”。
马凤的笑就像宣纸上的水墨蕴染,一层一层的铺开来。
小可忍呀忍,觉得自已快变成鼓泡泡的青蛙了,这才忍不住说:“虽然人都有劣根性,总企盼能攫取镜中花水中月,却总不珍惜身边的人,你刺激他,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你的整个森林,充其不过是其中一棵比较高大珍贵的树,这倒也无可厚非,但你不是说高天海曾经受过感情的伤害,所以他一直不敢再相信爱情相信一生一世的承诺了吗?他会生气在我意料中,但你的做法似乎不太高明,我不敢苟同。受过伤的心本来就要小心来呵护的,如果就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罪名,判了你们感情的死刑,你不会觉得冤枉后悔吗?”
马凤盯了小可一眼却没说话,目光恼怒晦涩得让气氛也徒然淡了下来。
马凤开始和刘慧说起她们的大学时光,说到开心时,两个人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小可偶尔会插两句话,可换来的是马凤的冷眼相待,只有刘慧很尴尬的为小可解围,代马凤回答支言片语。
小可觉得马凤实在有点莫明其妙小题大做,她说,“马凤,我知道我这人说话太直,有时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我们是朋友呀,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跟我说就是,不要老让我这样憋屈着难受好不好?”
马凤冷笑着说:“我能对你有什么不满呀?”
小可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坐在那看着电视流动的彩色,在鲜活热闹的客厅里僵直了背脊,她觉得自已徒然成了这个房间最突兀的人,心里像旷野上一声雁哨掠过,高旷荒凉。小可知道没有人喜欢听逆耳的话,也知道这是马凤蓄意的冷藏,可马凤是她的朋友,朋友!
在马凤又一次嗓音高亢哗然大笑时,小可跑到自已的房间迅速拿出了笔和纸开始宣泄自已的情绪,她怕动作慢了,她的眼泪会坠下来。她抽抽鼻子,一口气写下来
“长久以来,我一直生活在空荡的清冷里,友情成了最昂贵的奢侈品,小时候的朋友给予的温馨回忆在大学的前三年消磨殆尽,到了大四离别时,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不乏别人的关心和照顾,哪怕只要我少少的付出一点真心,就能换来她们真诚相待。如果从来没得到过,就不知道失去的痛苦,分别时才骤然醒悟的友情像漆黑夜里的烟花,璨灿绚烂的在心里火烧火燎的绽放。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我终究还是一个人,心徒然空了一大块。所以大学一毕业,我一个人从温暖的南方来到滚滚红尘的十里洋场,我用逃避的方式救赎自已失落的情绪。来上海的路上,眼前纷纷掠过曾经的浮光韶华,心里最柔软的部位终于隐隐作痛起来。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今天仍无法缓和。我不知道这种救赎是不是上帝的手,是拉着我飞翔还是推着我坠落,就如前世的占星师无法看透今世纷乱的星象。因为无可奈何,所以只能等待,等待命运的裁决。直到见到了马凤,一个只比我早到公司一星期的山东女孩,毫不吝啬的冲着我笑,那笑容竟然暖得像冬天的阳光,一颗鼓躁着要冲出桎梏的心才踏实的落了下来。她对我说,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要相互照顾哦!一家人!为着这句话,我恨不得能把一颗心虔诚的捧到她面前,除非她不要。她要吗?她要吗?她要吗?她要吗?她要吗”?
小可一直在纸上写着这几个字,直到写满了纸背抬起头,一脸的茫然。几分钟后,小可把写好的纸揉成了一团,使劲的甩甩头,然后拿出另一张白纸,在上面大大的只写了一句话:
不管旅途顺畅平稳,不管承受多么神痛的创伤。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我灵魂的船长。
然后把笔一丢,对着书桌上的镜子明亮地笑,笑得满不在乎却灿烂如花.
小可最爱看Gonewiththewind,每当她难过时,她总是想,如果换作Scarlett,她会怎样?Iwontthinkofitnow,Illthinkofitalltomorrow,Icanstanditthen.Afterall,tomorrowisanotherday。
小可爬到床上,温暖的陷在被窝里,舒服的像小猪一样哼了哼,马上睡着了。
第 4 章 奇怪的Scarlett[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