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块脸皮下来，车夫疼得惊醒，垂死挣扎着。
咬了几口后又许是觉着车夫的脸又老又皱，失去了兴致，他便直接挖出车夫的心脏准备带回去慢慢享用，走之前还看了眼蛮子，说：“剩下的留给你了。”
蛮子没敢吃，哆嗦着把车夫扛到了乱葬岗。
再后来，枯树精看上了方豆花家的女儿方怀玉，而巧就巧在这方怀玉是蛮子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蛮子自是不肯，却又因腿脚被束缚在地底所以不能带着方怀玉逃离北海城，于是就将方怀玉藏进了一年前白般若赠予他的酒葫芦中。
然后，便遇见了宋辰二人。
至于老婆婆给茴老大说前几天夜里还听见车夫女人唱歌的声音蛮子解释不了。
“可能是老婆婆听错了。”蛮子补充道。
吴念直盯着蛮子说道：“你撒谎。”
蛮子忙否认，“我没说谎，真没说谎。”
“你说枯树妖只啃咬了车夫的脸，挖了他的心脏。可车夫死后瘦骨嶙峋，明显是被吸了精气，而且，车夫的双眼不见了。”
蛮子跪在地上求饶道：“修士，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可我是在车夫死后才吸他精气的，至于眼睛不见了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了，再说了，我挖他眼睛也没用。”
宋辰心虚地和和气气地出来调节道：“那眼睛可能也是被枯树精吃了吧，只不过蛮子没看见，又或者是被那女人给挖了。”
吴念道：“你在为他开脱？”
宋辰一口否认，“我可没啊，我这是有一说一，人家蛮子现在还受着伤呢，再说了方家两口子还在家里焦急地等消息，我们呢，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小细节上了好不好？”
吴念：“……”
方怀玉眼泪已经哭干，她哪里还敢回家？在枯树精死之前那个酒葫芦是她最后的屏障。
吴念又问蛮子道：“你说的酒葫芦可是因为帮琉璃之巅南天师白班若教化了一群野鬼魂而得？”
“正是。”蛮子惊讶地回答道，那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鬼门关的大门不知道被谁故意撬开，不少的恶鬼逃出来祸害人间，白班若亲自下山镇压，蛮子才有幸见到了白班若一面。
而那次的镇压事件是秘密进行的，知情者甚少。至于吴念为何知晓，这就得益于他在小贩那里买的一本县志。
县志里提到，一年前镇上多了许多孤魂野鬼，夜里在街上无意识地走着，如同走尸般遇人便咬，被咬之人发生病变，沦为囚尸，听其差遣。那段时间，镇上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天一黑就立刻熄灯睡觉，每个人敢不敢上街，就连打鸣的也不敢再出去了。
后来的一天，一男人夜里尿急，在自家院子里解决时恍惚看见一个头戴黑色帽子的神秘男人在赶尸。那神秘男人背对着男人，体型粗犷，身着白色华服，帽子上还盘旋着一条活灵活现的蛇。
而白班若的门庭帽上，就盘旋着一条蛇。所以，县志里的这桩异事基本上算是真的。
不过那县志里其他的故事大多漏洞百出，所以相信的人极少，只是有些说书人会讲讲书中的一些奇闻异事罢了。
吴念信守诺言放蛮子一把，方怀玉主动请缨引枯树妖出来。
当天晚上，方怀玉不再藏匿于酒葫芦中，而是胆战心惊地回了家。果然，半夜当方怀玉故意出院子之时枯树精，出现了。
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宋辰和吴念伺机而动，吴念打头阵，与枯树精誓死搏杀，而打下手的宋辰却在一旁……喊加油？
“大师兄加油，加油加油，上啊，收了他，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好帅。”
吴念：……
枯树精修行几十年，论灵力，在吴念之下，但吴念并没想要伤害他，所以收这只枯树精，只靠吴念一人明显有点点吃力。
宋辰看出吴念的吃力，于是大喊：“大师兄你扛不住了叫我啊。”
吴念：“宋辰！”
靠！
“大师兄，你这么快？”宋辰硬着头皮拿起一叠定灵符放在手心处，找好机会一下子全都往枯树精身上扔，一叠定灵符中可算是有两张稳稳地落在了枯树妖头上。
枯树妖被定住，宋辰见势连忙取下腰间乾坤袋，袋口对准枯树妖。
收住枯树妖后宋辰后怕地站在原地，看着一旁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地吴念，心想他宋辰活了这么多年总算体验了一把人民币玩家的快感，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了只修炼成人形的精。
吴念闭眼凝气，休息片刻后身上才不再冒汗气。
“宋师弟的定灵符哪儿来的？”吴念好奇地问道。
定灵符乃是符咒中最厉害的一种符种，可定住世间万物。在这世上，能画出定灵咒的屈数可指，吴念所知道的有师父莫俅，东天师石莲子，还有那个素昧谋面的师尊。
“师父给我防身的，我这不刚刚回来嘛，灵力尽失，要灵力灵力没有，要佩剑佩剑也没有，还不会打架。”宋辰边捡地上的通灵符边说道。
收完枯树妖后，方豆花一家人全都出来感谢宋辰和吴念，蛮子还要把酒葫芦赠予二人。
吴念脸皮薄，没好意思要，就被宋辰抢占了先机，他道：“你修为这么厉害都用不到这么小法宝，大师兄还是让我来捡这个便宜吧。”
宋辰笑笑摇头不语，宋辰这师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切都处理完后，两人返回客栈，心想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睡上一觉了，可还没等吴念躺到床上就听到隔壁宋辰的尖叫。
情急之下吴念穿墙而入，看见的竟是床上坐着的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白面少年朝宋辰撒娇索吻亲脸蛋。
仔细一瞧，那白面少年眉宇间好似有小末时雨的影子。
第 10 章 初收啃脸枯树精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