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坐在窗台的背影，和星河一同镶嵌在画中，甚是美妙。
“怎么，还想被水鬼缠住？”末时雨也爬了上去，坐到宋辰左边。
宋辰开怀大笑，道：“被水鬼缠住也有人来救嘛。”
一道流星闪过，刹那繁华，谁能想到一片璀璨之下，是百年的干枯。
“不许愿、想什么呢？”末时雨问。
“你说，陶洋怎么会是怪？”
两三个月前，他第一次见到陶洋。
说起来，陶洋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遇见的第三个人，虽说他俩正式认识是在陶洋成为入门弟子之后，但他也是上千个外籍弟子中除了小魔王，唯一一个待见自己的人。
在准备斗气大赛的那一个月，好像除了末时雨，他宋辰真的是无依无靠，后来陶洋出现了，善良、甘心吃亏，爱管闲事的人设让他觉得这人当真是挺不错的，可以深交。
可……怎么会是怪呢？
“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末时雨道：“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家财万贯，权势都占，可有的人一辈子都是犁田的命。但……并不是一出生就会是人的，有的一睁眼就是仙，不用努力就能位列仙牌，可有的一睁眼，便被认为是恶魔，遭世人所唾弃，被琉璃之巅斩杀。师兄你说，这个世界公不公平？”
宋辰有些心虚，不敢去看末时雨的眼睛，他又何尝不是以恶魔的身份带入末时雨？
“可努努力也是可以改变的嘛，就比如……假如说你是魔的话……”他试探性地问。
月光照着两人的侧颜，被窗台框起来，宛如画卷。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所有人都说你是魔，那你是要继续行善，还是……改善从恶？”
末时雨笑道：“师兄，是恶是善，你分得清吗？”
“我……当然分得清了！好人坏人我怎么会分不清。”
末时雨咯吱咯吱地笑，像小孩子一般笑着。但这笑，现下听着，又有些慎得慌。
七年前，他目睹乱葬岗的全过程。
那日之后，他就觉得，宋辰的心怀天下，宋辰的拯救苍生，琉璃之巅都做不到！
所以，他要活下去，为了宋辰的苍生而活。
可是，一个身上背满了血海深仇的人，突然发誓要拯救苍生，何其容易？这么些年，他甚至连善恶都不能释怀。
“师兄，你真的分得清吗？”末时雨再次问。
看着末时雨的脸，宋辰第一次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这原身以前应当认识他，他也应该……不止才几个月大。
说起来，这小魔王貌似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可怕，也与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本以为小魔王会是个闹腾的主，动不动就会打打杀杀，可现在看来，末时雨甚是乖巧安静。
只听他话锋一转，道：“分不分得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还欠我六文钱。”他把手摊出来，一副要钱的模样，“钱呢？”
末时雨猛吸一口气，依旧是一副不愿意还钱的模样。
“是，我承认，那碗豆花基本上是我自己吃完的，但是是你买去后自己不吃，送给我吃的，所以还是得你给钱。”宋辰理直气壮道。
末时雨无语地从怀中拿出三个碎银子，放到宋辰手上，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全是我前些天偷偷教外籍弟子练功赚来的，全给你了。”
“哇。”宋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第一次见着碎银子长什么样，“你真的全给我了？不过……我也不占你便宜，要是说出去我多没面子啊？身为师兄还抢师弟的东西……这样，等哪天你去街上换些铜钱回来，再还给我？”
末时雨道：“谁说我要全给你？我只是让你帮我保管罢了。”
听罢，宋辰干巴巴地啧了啧嘴，他还以为末时雨真有钱，真大方来着，没想到才迂回两句就要把钱收回去。
“得，我就当是你的免费银行，我不收取你通讯费，你也别指望我给你利息啊。”
银行？通讯费？
末时雨不禁失笑，心想宋辰回来后还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
宋辰小心翼翼地将碎银子放进乾坤袋，顺便把那两块金条也摸了一摸。
“师兄，碎银子你也要放进乾坤袋？”末时雨调侃道。
宋辰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碎银子也是大钱了，这大钱放乾坤袋里不怕丢。”
“那师兄的意思是，如果是不放在乾坤袋中的小铜钱丢了，你也能接受？”
“当然不！”宋辰义正言辞道：“没有小钱，哪来的大钱？”
末时雨：……
夜幕之下，湖边突然来了位“夜行者”，沿着湖往客栈这边走。
宋辰仔细一瞥，认出鬼王来，打招呼道：“鬼兄！”
鬼王本是看着湖面，被宋辰这一叫，便抬头往窗台处望，一望就看见坐得紧紧的两人。
“鬼兄，莫不是你亲自来捉水鬼了？话说你可要好生管住你的鬼，前几天那湖里的水鬼可差点害死我了。”宋辰喊道。
“哦，是吗？”
第 40 章 司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