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201章 困兽![2/2页]

郁总请离我远点 哆啦美梦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bsp;   女人不懂,男人的面子最是要维护了!
      季太太冷嗤一声,“干什么?我是他妈,我说一句还说不得了?”她说完松开了苏烟的手走到病床边,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季容,眼神微冷。
      “今天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你愿不愿意都要接受,这件事关系了季家的将来,既然你现在也残了,但好歹还能有点用处,给季家留个后的能力还是有的吧?”
      听者,“……”
      什么意思?
      季容的神色微凝,季延平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地龟裂,隐约已经猜到了妻子即将要说出来的话有多荒唐。
      但是他来不及阻止了,就听见季太太正色道。
      “就算你现在没那个能力了,但让你提供点那种东西应该还是能通过手术拿出来的吧!”
      没那个能力?
      什么能力?
      季延平被妻子话里的“那种东西”给震惊住,他要是还没有听出来他就不是男人了,这女人说什么呢?
      几人的表情都跟被雷劈过似得。
      门口的季习震惊得下巴都差点落了地。
      KAO,他听到了什么?
      这是要让老大留后,且还是不是用正常的方式,干脆都不需要老大主动了,躺着就行!
      还能有这种操作?
      老大这是残得不能人道了吗?
      季习:“……”这妈肯定也不是亲生的!
      苏家大小姐苏烟也被季太太的这句话给吓住,“袁,袁阿姨,您,您是什么意思?”
      季太太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也就没必要隐瞒了,把微冷的目光从季容那张皱着眉头的脸上转移到到了苏烟身上,“小烟,你不是想做我儿媳妇吗?可以的,只要你给我季家生下一个继承人!”
      苏烟:“可,可是,季大哥……”她现在心里没有欢喜,只有恐慌好吗?
      她听到的这些是她所理解的意思吗?
      季容看她的眼神简直冰冷得要冻成冰渣子了啊!
      还有,季太太这话也说得太直接了。
      “你管他干什么?”季太太扬声,伸手拉住苏烟,“我直接让人从他身体里提取精.子做试管婴儿,这样你就能诞下我季家的孩子了!”
      “啊……”苏烟脸色发白,是被季太太这个想法给吓着了。
      她之前是想嫁给季容的,可是后来她发现季容那个工作太危险,而她父母也说了,季家在帝都得罪的人太多,如果有一天他坐不住那个位置了,等着他的肯定是那些人的疯狂报复。
      她是想风风光光地做季家的儿媳妇,可是她更怕朝不保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她还不想死!
      之前她就想着要退缩了,但心里傲着一口气,她为了能嫁进季家讨好了季太太这么多年,整个苏家的人都在巴结着季太太,这么低声下气忍辱负重的结果都没得到季容的正眼想看,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而已。
      若是在以前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用孩子拴住男人也是一种手段,可偏偏是现在——
      季容都残了,那检察院那边肯定也要换人了,季家风光不再又树敌众多,这个时候要她做季家儿媳妇,开什么玩笑?
      “不,不要,我不要……”苏烟吓得语无伦次,带着哭音,“我不要嫁给他,我也不要做季家的儿媳妇……”
      苏烟慌忙中推开了季太太的手,几步便退得远远的,恨不得立马跟这一家人划清界限。
      季太太怔住,“小烟你说什么?”
      苏烟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慌慌张张地跑出病房,边跑边喊着,“我不要……我才不要做你季家的短命儿媳!”
      季太太:“……”
      短命儿媳?
      全程躺在病床上没有发过一句言的季容神色清冷,他看了母亲一眼,季太太脸色比刚才进门的时候更加难看了。
      而季延平唯恐天下不乱,在刚才听说了妻子那荒谬的言论之后冷笑,“这就是你挑的儿媳妇?哼,配得上我儿子?”
      呸!
      要不是碍于身份,季延平真想‘呸出来!
      “胆小怕事,性子懦弱……”
      “季延平!”季太太厉声打断他。
      “你要我们一个女人如何做到不胆小怕事,不性子懦弱?你们男人一天只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嫉恶如仇剑行天下,可你们根本就不懂,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只有你们自己!”
      “是,你们是不怕死,但是我怕,试想一下如果季家将来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一个女人,你们要让我怎么活?”
      季太太说着眼眶猛然红了,转身大步离开,留下病房里被怔得久久不能回神的两父子。
      良久之后,季延平才缓过神来,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最后才看向了季容。
      “或许,她说得对,有时候,我们确实不该那么自私的!”
      季延平叹息了一声。
      他们对这个国家是无私的,坐上这个位置随时都带着马革裹尸的决心,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家人,想过季太太,他们只觉得季太太每天催着儿子结婚很烦人,但是却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她想过。
      季容缓缓垂下了眼睫毛,“爸!你回去陪陪她吧!”
      对母亲,她虽然严苛,在他的成长之路上甚至可以说是严苛压制到了极致,正因为这样,成年后他的防抗意识就一直很强烈,哪怕现在他已经三十一岁了。
      他们的观念很多时候都不能达到一致,尤其是在择偶的这个问题上。
      甚至在之前季太太用过各种手段往他床上送女人。
      但终归是他的母亲,给与了他生命的女人!
      季延平叹息完了,“嗯,我这就回!”
      他说着走到季容身边,替他拉被子时突然低声,“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自己儿子会莫名其妙从马背上坠下来,而且当时他可是在商家的坠马的。
      季容暗暗吸了一口气,“爸,最近小心!”
      季延平一听,父子两人目光对视,难掩眼底的心惊。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季延平继续低声。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吗?
      季容抿了抿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季延平恍悟,替季容装模作样地拉上被子后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看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像刚才那个胆小懦弱?”
      季容闻言怔了一下,眼睛里的冷沉如乌云散开,阳光弥散,“她胆子很大!”
      “敢给你生孩子?”季延平道。
      季延平自言自语,“要衡量一个女人胆子够不够大,够不够爱你,就是要看她敢不敢给你生孩子!”
      季容:“……”有点扎心!
      季延平没有在病房久待,离开后,守在门口的季习才有机会进来,唏嘘声不断,还有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无的黑线。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好惨,感觉像是被家人安排了后事一样,最重要的是,怎么生儿子都被人给安排好了,哪里还用得着他身体力行?
      老大,额,活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
      季容还闭着眼,闻声掀了一下眼皮,“联系一下董洋!”
      董洋是季容的另一个助手,季习跟着季容经常外出,而董洋则是安置在检察院内部的得力干将,他跟季习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季习这才收起了玩笑心思,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得到了消息。
      “许志的人果然去了检察院调走了卷宗!”
      季容脸上没有惊异的神色,淡定道,“他给出的是什么理由?阁下要亲阅卷宗?”
      季习眉头皱紧,“嗯!”太胡来了,卷宗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说要调走就调走,还趁着这个时候,简直是罔顾法纪。
      季容沉了沉眉,沉默思索了半响,眉头紧紧揪着,他现在权限被掣肘,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徐元的开庭审判怕是不得不延期。
      “老大,怎么办?”季习急了,卷宗里面的证据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找到的,这么一来,是不是徐元的开庭要延期?一延期后面的事情谁还能把控得住,卷宗被提走,随随便便少个证据都能给徐元开脱来个无罪释放。
      他们做了这么多岂不是白搭了?
      ……
      帝都检察院,广场的正义神像下方停放的车辆里,许志从下属手里接过了那一叠密封卷宗,沉甸甸的一大叠,用牛皮纸的密封袋封存着。
      许志将卷宗收好,“开车!”
      此时的检察院办公楼里,一身正装的董洋从档案室里出来,身边跟着一个战战兢兢变了脸色的检察官,似还没有缓过神来。
      董洋脸色冷静,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休息,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检察官直觉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心里正后悔着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来加班,正好碰见。
      “可,可是那些资料……”检察官想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总统府的人拿走是什么意思?还不给任何人提及?证据泄露,这官司还怎么打?简直是措手不及啊!
      董洋还算镇定,“季长官受伤,这开庭时间恐怕要往后推移,有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他话里意有所指,检察官是听出来了,忙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退出办公室去。
      董洋等那位检察官离开后才拨了电话给季习,“我找季长官!”
      电话拨通,董洋便直接道,“季长官,徐元可能会有危险!”
      ……
      警局,夜色浓郁,徐景阳在医院见过季容后便直接来了警局。
      徐元现在是不能被探视的,能见到他的人只有律师,不过徐景阳自己有办法。
      很快警局这边有人快步出来敲了他的车门,“趁着换班,我只能让你进去见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要立马出来!”
      非常时期,能有一刻钟已属不易。
      徐景阳道了一声谢,下车正要跟着对方走,对方的手机就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神色就变了。
      “怎么可能?”
      徐景阳就站在他旁边,闻言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就见对方脸色变了,“你父亲,出事了!”
      徐景阳心口突然跳了跳,一种不祥感袭来。
      ……
      徐家,徐锦知今天一晚上都心躁不安,徐太太依然不吃东西绝食抗议,他知道父亲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而他一整天也在消化着大哥跟他说的那些事实。
      不管是母亲徐太太,连他这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徐景阳的电话打过来时惊得他回神,停下了抽烟,接了电话。
      “你现在就来警局一趟!”徐景阳在电话那边语气很沉。
      徐锦知一听直觉不对,“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边的徐景阳没有多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徐锦知结束通话便拿了外套穿上下楼,楼下女佣还在守夜,他叮嘱女佣注意楼上母亲房间里的动静,拿了车钥匙便离开。
      半个小时后,徐锦知赶到警局,警局门口停放着一辆救护车,只有车头上的灯在一闪一闪的,救护车的后车门大开着,他一下车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坐在那车里,而车里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徐锦知大步冲到那门口,看着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父亲徐元,不可思议地撑眸。
      “怎么回事?”
      旁边有医护人员走过来,还有个警官在,徐锦知这才留意到救护车的周边还有不少警局的人,正在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徐先生突发心肌梗塞,很遗憾,没有抢救过来!”
      犹如晴天霹雳!
      父亲,死了!
      徐锦知在被大哥拖上车后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被徐景阳摁在车座上,砰的一声关上的车门,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怎么会死?他不会,他不会的!”
      徐景阳脸色沉重,“警局里有监控录像,拍下了他发病到离世的全过程!不到两分钟!”
      徐锦知痛苦得双手捂住了脸,“你信?”
      “不信!”徐景阳直言,“但有人证,有监控,除非给他尸检!”
      “那你就给他解剖啊,你不是法医吗?”徐锦知嗓音发哑。
      徐景阳握紧了方向盘,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法医,可是,我未必能碰得了他的遗体!”
      “徐景阳!”坐在旁边的徐锦知赤红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满是嘲讽。
      “我知道你恨徐家的人,你离经叛道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讨厌他的虚伪,讨厌他的势利,但你别忘记了,你身上流着的还是徐家人的血!”
      “你之前不想着让他怎么出来也就罢了,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态度?隔岸观火吗?你不觉得你太冷血了吗?”
      他说着喊了一声,“停车!”
      徐景阳将车停在了路边,徐锦知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关车门的那一刻他背对着车里的人冷声道。
      “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徐家之后我身上又背负了多少?你不能接受的,你不能认同的,所有的全都让我一个人来背着,同样是姓徐,你能离经叛道地背弃徐家,而我却不能!”
      你以为我能接受吗?我能认同吗?正因为不能接受不能认同却又要死死地守护着徐家一家老小!
      徐锦知说完离开,留下车里浑身僵硬的徐锦知。
      他知道自他离开徐家后,作为弟弟的徐锦知就替代了他接受了家人的安排。
      锦知以前的理想是当一个天文学家的,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不是政.权阴谋里的鬼魅操纵,但是都因为他。
      因为他这个徐家长子撂下的一大摊子无人可接,只有他来撑着!
      这些年,痛苦的何止他一个人,还有锦知,不是吗?
      徐景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得发抖。
      ……
      滇西与滇南地界的分界地段,茂密的崇山峻岭腹地深处,一行人正在溪水边暂做歇息,不远处正是他们刚才通过的地道口,又茂盛的百年古树遮挡,不走近根本察觉不到里面内有乾坤。
      江北从溪水里取了一罐子水送到郁商承的手里,看着不远处正打算在水里插鱼起来打牙祭的陆少浅,低声道。
      “爷,这条密道这么隐秘,他是土拨鼠不成?”这么远,这么险的地道他都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这条通道里的地形有多复杂?不走一遭根本无法想象,里面有地道,溶洞,地下水,有一段路还要靠潜水才能通过,洞里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不说,里面岔路更多,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根本走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他们总是逮不住陆少浅这个讨厌的死耗子的原因吧,哪儿都知道!
      如今的滇西林海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人却早已在千里之外的滇南,只能说,靠着陆少浅他们这是绝处逢生了。
      溪水边的陆少浅转脸,“背后说人坏话你也不怕烂嘴巴?”
      江北:“……”日!
      陆少浅放弃了插鱼,走过来,蹲在郁商承的面前,正色道。
      “季容出事了,徐元死了,帝都的局势翻天覆地!我看他们是撑不住了!”

第201章 困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