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暗黄色的衣衫,两鬓有些斑白,但眉间依旧神采奕奕,丝毫不减当年长安王驰骋疆场的风范风采。
他身材高大,而且身子硬朗,虽是花甲之年,但丝毫不输那些及冠之年的年轻男子。
“父亲。”容玉楼行礼。
容渊眸子划过容玉楼血液模糊的手,心疼的深吸一口气,立马上前将她扶着坐下:“苦了你了。”
“不苦。”惨白如纸的脸带上笑意。
“父亲从未曾想,陛下如此无情,他明知我最疼你。”容渊眸中含着泪水,想起当年和宫子墨一起驰骋疆场的情景,那些喊杀声好像还响在耳边,久久不散。
他当年,唤他一声大哥,还说永远都是。
“父亲莫要伤心,陛下早就变了。”帝王家哪里来的亲情。
容渊嘴角带着些许讽笑,这些年他明知陛下早就有除他之心,可是心里一直不愿承认,直到今日他真的下了圣旨,他不得不看清事实。
深沉的眸中冷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玉笛放在案几桌上:“此去南楚,要狠,父亲知道你聪明,从来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是现下烽烟四起,眼看便是乱世纷争,你有多大本事就该承担多大的责任,既然南楚欺我,北魏也不容长安王府,为了活下去,只有一条路可选。”
“我知道。”容玉楼看着桌上的玉笛,本身清澈水灵的眸子深沉起来。
“血滴子是为父精心培养的暗卫,你在南楚无依无靠,而且行事艰难,有它们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容易些。”容渊拍拍容玉楼的肩膀,算是安慰。
容玉楼点头,血滴子可是父亲培养十年的暗卫,如今竟然给了她,她的心里没有高兴,反倒是越发沉重。
不成功,便是浪费了父亲的期许。
容渊见容玉楼沉默,嘴角含笑轻松道:“眼下虽是困兽之斗,但焉知非福。”
“女儿明白。”
容渊起身离开,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就好好的绣嫁衣便可。
第五章连夜宣读圣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