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杀我便是。”
月无双轻笑出声:“郡主是在和我开玩笑么?你父亲乃北魏长安王,手握十万重兵,而你夫君是南楚闽越王,手里亦有十万兵权,你乃安容公主,手握血滴子隐卫。我一个小小的江湖阁主,如何杀你?”
“杀人不过头点地,阁主是睿智之人,手下高手无数,我身份是高一些,可握着兵权的不是我。我父亲远在北魏距这遥遥千里,如何帮我?闽越王性情孤冷,又如何管我死活?血滴子隐卫终究不是我的人,又如何护我?”容玉楼眉目认真,在外人眼里她看似拥有许多东西,其实一无所有。
她所拥有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月无双俊雅的脸上划过一丝丝笑意,她在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她拿自己的性命做赌,一定可以找到臣子令么?
倒是不凡的女人,那日她举荐的那个人时,他心里便十分明白,闽越王妃不是简单的角色。
“既然如此,那我便信郡主,以后若有旁人为难又需借力之处,无双阁定会施以援手。”月无双眉头带着浅笑,语气甚是缓和。
容玉楼嘴角带着冷嘲,能相互利用又能带来利益的,自然信任,自然是朋友。
“阁主在朝中的线人众多,和阁主志同道合的人应该不少吧?”容玉楼细长莹白的手指滑过香木制的茶杯,眸色宛若黑谭一般让人看不清楚。
月无双俊俏的眉头轻轻一扬,带着笑容的脸上赫然凝滞,转而又浅浅的笑出声:“我的志向只是做做生意,在朝中找志同道合的人做什么?”
“阁主是智慧不凡之人,试问在南楚又有几人能和阁主比高?若是就这样埋没,不觉可惜么?”容玉楼脸上认真。
她此刻心里已然确定,月无双在朝中定是有人合谋的,至于是谁她还无法推断。
“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月某一生只求富贵,不求权力。”月无双脸上淡然,看起来似乎很随意,完全看不出有丝毫掩饰的迹象。
容玉楼拿过茶杯:“世上之人都有自己所求,阁主既然是这样想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便好。”
船只慢慢的行至对岸,容玉楼被窗户外的热闹情形所吸引,尤其是各色的花灯,让她离不开眼睛。
船靠岸,月无双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张棕色的宣纸递给容玉楼:“这上面画的正是臣子令,昔年我师父也只见过一面,他寻着记忆画出,大约有八分像。”
容玉楼细细的看了一遍,记住臣子令大概的模样后,直接将宣纸烧掉:“阁主放心,我定会尽全力。”
她起身离开,出房间的时候,见酒香正焦急的等在门外。
“郡主有没有受伤?”
容玉楼摇头,带着酒香出去。
上岸的时候,两人行至宽阔的街道上,看着依旧热闹的镐京城,酒香终究是忍不住好奇:“郡主有试探到月无双到底是怎样的图谋么?”
“他是谨慎小心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在朝中有合谋。”但其他的就一概不知。
第六十七章 密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