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龙钟是几声?”
“恰好三声。”
龙傲侧身看着太监总管,脸色严肃道:“替朕换上龙袍。”
“是。”
文远站在鸣龙钟高台上,看着匆忙赶来的一众官员,神色淡然。拿着一旁的铁皮长鞭在高台上一声声抽响,鞭声凄厉,在高台上响若雷云惊滚。
高台下的官员看着文远的身影,“此乃何人,竟然敢敲银龙王鼓?”
“瞧那身姿,不像是泛泛之辈。”
高明崇看着高台上的暗灰色长衫之人,:“是文远,镐京城第一状师。”
“是他?”
“怎会是他?”
“他是自己告状,还是帮着他人告状?”
高明崇脸色微冷,“御状岂能代人告之?敲王鼓,撞鸣龙钟,执鞭作响,可并非儿戏。本相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倒要看看他有何滔天的冤情。”
文远连着抽响十二鞭声,拿着状子高举,跪在金殿外。
“草民文远,状告濮阳侯杀我母亲,灭我侯府奴才一干人等整整两百一十三人性命,此人大奸大恶,求圣上为草民做主!”
大臣进了金殿,见御案上的人,跪下行礼。
龙傲轻轻拂袖,让众人起身。他深沉的眸子看向金殿外跪着的人,今日本以散朝,如今百官聚首,全都是因为此人。
“殿下何人?”
“臣濮阳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文远拿着状子行叩拜之礼。
朝臣一听,眸子惊异起来,纷纷议论。
“濮阳远不是死了么?”
“死了二十年了。”
“怎么如今却活过来了。”
龙傲眉头深皱起来,示意一旁的太监总管让文远进殿。
太监总管高喝一声,文远起身,低着头进去,手里举着状子,跪在大殿里。
“你真是濮阳远?”龙傲问他。
“回陛下,臣确实是濮阳远。”
“你要告濮阳爱卿?”
“是。”
龙傲看着他手里的状子,让一旁的太监总管拿上来。太监总管将状子呈上去,递给了龙傲。
龙傲撵开状子看着,脸色逐渐阴沉起来,一双眸子带上冷意。
“你陈述的可是真?”
“臣字字句句没有一个字作假。濮阳绝为夺爵位,重伤臣之后,放火烧了院子,又打伤我母亲,我母子二人险些被活活烧死。臣的这张脸也曾被烧得面目全非,若不是高人相救,臣如何有颜面进这金殿,面见圣上。”
“你容貌尽毁,看不出当年的半点模样,你让朕如何信你一面之词?”濮阳侯可是朝中重臣,马虎不得,若非真凭实据,岂能轻易相信。
“陛下有所怀疑实属应当。臣有证据证明,臣所书一切都是真的。”
龙傲眉头一挑,“有何证据?”
“母亲的尸骨为证。”
“文嘉夫人的尸骨?不是早就埋葬了么?”若他没记错,文嘉夫人可是和濮阳珞葬在一起的。
“埋葬?母亲二十年的尸骨就被弃在那阴暗潮湿的密室里,无人收殓入棺,而今只剩下骨头骷髅一具,一头霜白长发和一支太皇太后钦赐的五尾金凤钗。”文远脸上悲切,母亲在世时待濮阳绝如亲子,一直细心照料,可他没半点人性,生生将母亲掐得昏厥,还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尸骨何在?”龙傲眉头严肃。
“在臣的家中,已收殓入棺。”
龙傲起身下了御案,让文远起身,“你既有胆量来敲这王鼓,那也该有胆量和濮阳爱卿对峙。”
“陛下是.....”
“你说的若是真,那自然无惧对峙。”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金殿之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