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媚,骄阳如火,热风袭来,掀起树枝上繁盛的绿叶。
容玉楼和龙越坐在马车里,马车缓缓的进了宫,直到萃罱宫才停下。
她首先下了马车,推门进去。
短短一月,院内落叶遍地,花草残败,荒凉萧瑟。
一旁的亭内灰尘积了厚厚一层,还有刚结的蜘蛛网,远处看去,网上拇指大的蜘蛛便化成一个小点。
她走至屋门门口,推门进去。灰尘袭来,便立马用宽大的袖子捂住鼻子。
两人走进去,殿内有些黑,看不大清楚。
龙越来到灯盏前,拿出火折子点燃灯盏,殿内才逐渐明亮起来。
被灰垢掩盖的堂皇显露在眼底,江南进贡的纱帐,稀有的玉器,一样都没少的整齐摆放着。
容玉楼来到床榻前寻找,看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
“找什么?”
“臣子令。”
他眸色一沉,“王妃要臣子令夺天下?”
容玉楼嘴角噙着笑,“是别人想要。”
“你的合作之人?”龙越背着手,微微挑眉。
“嗯。”
他走近她,“你要帮着他夺天下?”
“玉楼只负责帮他找臣子令,其他的和玉楼无关。”
龙越薄唇紧抿着,“小心合作不成,害了自己。”
“玉楼有事,王爷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玉楼不施以援手么?”她眸色认真的问。
他冷着俊脸,“那是你的事。”
“王爷坐视不理,那就把暖玉还给玉楼。”
他敛着呼吸,侧过挺拔玉树的身子,沉静的眉目细微的蹙起,白皙雕刻完美的脸上泛上一层冰霜,“无赖。”
她见他黑脸的样子,脸上带着笑,“王爷要是对玉楼不好,玉楼就进宫找皇祖母。”
他斜睨她一眼,“找臣子令。”
容玉楼走过床榻,摸索到内侧的书柜,可是找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
莫不成她想错了?
臣子令不在她的手里?柳宗正不是她派人杀的?
那这宫里,一定还有幕后之人。
她夜里潜逃出宫,相助她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微沉着眸子来到梳妆台前,见妆奁盒子里放着珊瑚红的流苏簪,蓦然觉得很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拿起来细细的打量,精细秀美的眉目浅浅的蹙起,“王爷有没有见过这支流苏簪?”
“未曾。”他向来对女子的发饰分辨不清。
容玉楼将流苏簪放在怀里,“走吧,大概我猜想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若是臣子令在瑜贵妃手里,在她逃走时一定会带走。”
“可依玉楼的猜测,臣子令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戴在身上甚是危险,还不如放在更危险的地方。这殿里只要她一逃走就是废弃的宫殿,这里面的东西也没人敢碰,这里也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瑜贵妃还没聪明到王妃这个份上。本王手里的消息,臣子令不在她的手里,她也在寻找。”
容玉楼略有些失望的出去,真是白白浪费这一次好机会。龙越是处理瑜贵妃和龙敬谋反一案的主帅,要他跟随着进萃罱宫,就是想少些猜疑和口舌。
机会是抓住了,但她没测算得对。
这朝堂和后宫,还不知有多少人在谋算着。
势力错综复杂,利益勾连牵扯,官场皇权就是一个大染缸,
第二百零八章萃罱宫,烈青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