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南皇醒来气色大好,虽身上的毒性未全解,但总算是熬过一劫。后宫的妃子都想要来内殿探寻,但都被太子阻拦回去。
江离在后宫搜查但毫无结果,下毒得有毒药,但将六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血疥毒。龙傲中毒已有半年,大概这半年之内,下毒之人早就将毒药销毁。
龙越让他先将这事放在一边,因为可能不管怎么查都不会有结果。一桩无头公案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查另外一件事。
敢给父皇下毒之人,要么权皇贵胄,要么活腻了挑衅皇家威权。
他想,世上只有心死之人才会觉得活腻。所以给父皇下毒之人应该是前者。父皇死了,朝中一时无主,自然心术不正之人有机可乘。
嘴角噙着笑意,让江离先盯紧高贵妃。
他坐在歇廊里拿着手上的卷宗看着,看一页销毁一页。这上面写的全是南楚军事机密,外人若看了,定将南楚的军政了解得一清二楚。
江文一身黑衣站在一旁,手里抱着的卷宗不在少数。
龙越让他放在案几桌上,“本王三日后要去淮阴军营巡防,来回一个月。你留在府中,若有要事信鸽告知本王。”
“那王妃.....”
王爷若走,便无人能镇住王妃。这镐京局势本来就险,一月光景,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王妃有惊世之才,难免不会做出不利于南楚,不利于王爷的事。
龙越修长的拇指抿着雪白长袍的衣角,眸底泛上一层冰冷的寒霜。思虑之后,“本王还是留在府中,让十九走一趟。淮阴的瓜果最甜,他馋嘴正好跑一趟。”
江文脸色严肃,“西北边境一过,便是淮阴。王爷,淮阴乃南楚咽喉之地,军事重地交给十九爷,奴才不放心。”
“西凉和东周现在依旧苟延残喘。没有五年,绝不敢领兵来犯。皇室中人也无非拿些阴诡手段来挑起血仇争斗,坐收渔利。十九年纪虽然轻,但巡防的差事还是能办得妥妥当当。”
他年纪小难免贪玩儿,但也绝不会是误了正事的性子。
江文垂下眸子,点头应下。王爷选中的人,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十年来,王爷的判断和计量从未出过差错。
他行礼退了下去,身影消失在梅园里。
容玉楼一身简单的素白色襦裙从屋外进来,见龙越坐在歇廊里,上前行礼。
漂亮深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撵开手中的卷宗看着。
她粉嫩的嘴唇带着些许弧度,挪着身子坐在他身边,犹豫要不要开口。
他斜睨她,俊脸带上寒意,“不准。”
“玉楼还没说呢。”
“王妃已经学会偷盗的本事,还预支什么月例?去司徒家的花园里翘一块玉石不就有了银子?”
容玉楼低着头,“可王爷就是因为这个才罚了玉楼银子。好不容易积攒的银子,全部交了罚俸。”
她以前富得流油风生水起的时候,从来没人敢罚她的款。
龙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拿银子做什么?”
“醉红颜哪儿还差两百两。王爷要是不给,玉楼只能将手上娘亲送的玉镯给当了。”
她看着自己左手腕
第二百二十六章有借有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