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玉楼起身思虑了一会儿,眼底带着谨慎,“她多久听一次道法?”
“大概两个月。”
她嘴角带上浅笑,“看来此人还来得挺频繁。皇宫森严,竟如此明目张胆,胆子真是不小。”
“主人准备怎么办?”
“你先回去,容我想想。”
墨鸳点头,转身离开。
长廊里留下容玉楼一人,她推门进屋,坐在屋内的案几前拿着棋子摆着,黑棋和白棋纠缠围堵,亦进亦退,好似惊险的猎豹和虎狼争斗。
摆放的棋子好似棋局,但细细一看根本不是。好似人物关系的摆放和推敲,一种她独懂的推演和诡妙的算法。
她冷静的分析着,眸子里一片墨色。
纤长的手指托着下巴,落下白子。眉头浅浅的蹙起,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将摆放的棋子全部乱去。
没多久,酒香一身浅绿色薄裙从外面进来,步子急切,在她身前行礼。
容玉楼让她起来,重新摆弄黑白棋。
“月梅说,她昨晚接见了高鸣远,套出了一些话。高贵妃进宫以前,确实如郡主猜想的一般,认识一个男子。但那个男子是谁,高鸣远不太清楚。”
“是不太清楚还是不敢说?”容玉楼眸色认真。
“不知。”酒香摇头,心里不明白容玉楼为什么会这么说。
容玉楼垂下眼帘,“高贵妃欢好之人是三品以上大员。高鸣远虽说也是位高权重,但毕竟是文官。文官结党营私,武官摆弄兵权,他没有太大的势力和底气在有兵权的将军面前趾高气昂,所以他有可能畏惧或者听命于此人。”
“郡主推测此人是位武将?如何推测?”
容玉楼眸色深沉,脸上严肃一片,“或许你不懂我的推敲。但我从正面推想过,也想过此人会是位文官,但一切说不通。高鸣远是高贵妃的亲生父亲,女儿养在闺中,和哪个男子有牵扯怎会不知?他喝醉没了神智,却还有所保留,只能说明此人在他心里印象深刻。他知道一切,不敢言不敢怒,因为此人势力庞大,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他年岁已高,若不是贪恋权位,早就辞官归隐。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有谁是活够了的?”
酒香想起高鸣远的年龄,“都快七十了,还想着外面的野花。也真够色心的。”
“你应该佩服月梅能忍着心里的不快去接见他。”若是她,断然做不到的。
她宁愿上战场有生死之危,也不愿用色相讨好一个男人。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月梅有月梅想要走的路,她想要再红,炙手可热,而她正需要她的炙手可热,互相利用达到自己的目的,各求所需。
“郡主,要不要月梅继续套他的话?”虽然冒险了一些,但这是最捷径的方式。
“不用。明日和高贵妃欢好的男人就会出现。我想好好的筹谋一番,一定要见到他的真面目。”
“要进皇宫么?”
容玉楼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我假设了几十种明日可能会发生的事,在我心中得到最多的,一半是会成功见到真容,一半是对方知道了我在查他,这是一个引我入局的陷阱。”
“陷阱?”
“高贵妃和男子来往密切,她宫里的人一定大部分都是这个男子的。两人要相互来往,没有心腹之人帮衬,如何苟且?我们派进去的人,大多时间都是和这些心腹之人相处,难免不会被发现。在镐京城兵权在握,又是得命大臣,人心和刀口下练就活下来的人,心中的谋算定是不差。他知道宫里的人无非就是线人,所以故意布了局,想要钓出我这个背后之人。”
“如果不是呢?”
“那我们就会成功知道他的真面目。”只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局,一切就很好办。
“郡主,我们赌一次好了。奴婢明日进宫一探究竟。”
第二百三十五章神秘男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