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闭上眸子,他从想到长影的结局,竟然是自刎在他眼前。
这是命,该有的宿命。
容渊下令将宫云墨和宫长影厚葬,还是葬进的皇陵。该属于两人应得的陪葬品和尊享一样没落下。
皇宫经过一夜的血战,变得有些冷清起来,空气中还有未消去的血腥味。
将士正清理着尸体,冲干净宽敞的宫道上的血迹。
就在昨日,或许这里的帝王还有宫云墨,可是今日夜晚就已经异主。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不过弹指须臾。
容玉楼一身紫罗兰花朵襦裙着身,手拿佩剑的站在宫墙之上,她小脸沉静不曾有丝毫波澜,心里却五味杂陈波涛汹涌。
这乱世,难保不会有一天,她的下场就如这逝去的某一个人,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不带走任何东西,最终经过几年,尸骨都变为尘埃,随着清风飘散。
三更天。天地混沌,星辰落去,不久迎来新日的第一丝橘红的光线。她看着天边散射下来的光芒嘴角带着浅笑,她该如朝阳一般的过好每一天。
像云团一样的雾呈现在她眼前,整个长安沉于白雾之中,恍若仙境。
手臂感觉有些凉意,本想转身下去,却见宫子虞拿着外衫过来。
他拿着外衫披在她身上,“早上凉,多穿点。”
她紧了紧衣衫道了一句多谢,然后垂眸又浅声问了一句,“我母亲还好么?”
宫子虞神色微怔,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很好。不好的是你父亲。”
“父亲怎么了?”
“长公主落气以后,一直待在书房里,什么话也不说。”
容玉楼没有言语,只是去了灵堂那处找夏侯月。
殿内跪了许多宫人,宫长影和宫云墨的尸体早就用白布裹好放在了棺椁内。纸钱一直燃烧着,些许尘垢飘散在屋里。
夏侯月拿着香给宫长影上了一炷。脸上带着有些惋惜。靖长公主是个堪比男儿的人。北魏这些年没有她,恐怕早就灭亡。
容玉楼进了屋,拉过夏侯月关怀着问她,“母亲心里没事吧?”
“没事。”
容玉楼细细的瞧她的眉眼,“真没事?”
“从我嫁过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父亲对长公主有情。我也觉得没什么,哪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里没有一个最初就喜欢的女子?我能包容你父亲,也体谅他,要不然他这样盖世英勇的人怎么会最终栽在我手里?我心里是感谢长公主的,没有她,我也不知道你父亲会是如此的性情中人。”
夏侯月眉眼含笑,夫妻间有时要容得下砂子,给他一片自己的小天地拿捏得当,那才是最为妥当的管束。
“我还怕母亲心里介怀.....”
夏侯月拍了拍她的手,“跟我学着点。我这些年可把你父亲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容玉楼忍俊不禁,看来是她担心过多。
“去把你大哥叫来,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好。”
容玉楼出了灵堂,去御花园处找到了容玉卿。他起身过去,到了灵堂直接进去。
&n
第五百一十章诸葛清给容玉楼写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