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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钦点的“事实”。
      即使是心境圆满的金丹修士,在又过百年却无能晋升后也有可能心生杂念,有些人甚至会因此产生心魔,被心魔缠身之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他们妄想打破上界的封印、想象着上界是神明住的地方,认为那里理应比人间更美好、理应具有一切人间所没有的东西。
      因此他们对上界的封印更加执着,对封印了上界的魔界之人就更为怨恨。
      天山上那些心生异变的修士是绝不会离开天山的,一旦他们离开,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天山上的石阶是考验、山顶上的结界也是考验,凡人走石阶会消磨自己的寿命,心术不正之人踏在石阶上就等同于遭心魔幻象侵蚀。
      “难怪印长明找借口不来,大概是顾忌着这些石阶……他肯定还有别的理由,但石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最直接的原因了。”
      感慨完便只剩下心累,纵使他现在已不是凡人,但像他这样的人,走上石阶的那一刻便等于是送死。
      不想送死的顾斐继续仰头向上看,顺便再次联络系统。
      “系统,”他勾着嘴角,掩藏起自己此刻的情绪,平淡地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把这座山弄那么高?”
      【高才能充当‘上界啊!】系统理直气壮,而它并没有说错,也应该如此,这样才“合理”。【额,太高了上不去的话……】在反驳完后它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犹豫着道:【嗯——你自己想想办法?】
      “天山上没有灵力,凡人踏上石阶就是活腻了。”顾斐搬出了小说的原文,告诉系统自己已无计可施。
      “你自己写的。”他道,“我没有灵力可以使用,但现在唯一进入仙门大会的方法就是一级一级走上去。”
      【哎,我当时写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不对,我也没写那么复杂啊?】
      “是书中世界的自行改动,又来?看来这就是这个任务的一个难点……”顾斐抿了抿嘴,又一摇头:“……这就有点过分了。”
      他必须参加这一届的仙门大会,因为小说中的剧情就是这样。
      原主在仙门大会上当着千百人面前诬赖主角是仙门叛徒、是魔界中人,然后害得主角被废修为、被丢下山。
      哪怕他先前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也只有等到“顾斐”走进大会“会场”,“仙门大会”这一剧情任务才真正算完成。
      “……”
      “话说各大门派的修士们是怎么进去的?”他急于完成剧情,可听见明显在撇清责任、称自己也对这剧情一无所知的系统的话,就知它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他犹豫着走至石阶前,接着自暴自弃般抬起脚,但迟迟没有踩下去。
      “嗯……他们不会也要走石阶吧?”他问,“那么多的修士,谁能确保中间不会出一两个意外呢?”
      【我书中没写,但是大纲里是提到过的。】系统发出了一些杂音,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他们不需要亲自爬山,有天山上的弟子接引,天山上人有办法暂时地消除禁制。】
      “消除?是用什么特殊的秘宝么?”
      【应该是一个玉印。】系统叹气道,它一个作者居然被自己书中的事物给难住了,而且还遇上了一些自己都不曾写过的情节内容,这让它感觉有些丢脸,还有点尴尬。
      【大哥,】对话时它又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不我帮你找一张传音符来,你写点求助的内容,我再帮你把符送上去?】
      这个“办法”……顾斐气得险些笑出声:“山上没有灵力啊。”
      无需思考他就否定了系统的这一提议,清源山从山脚到山顶上都充斥着纯净的灵力,所以在山脚小村中传音符能够毫无限制的使用。
      “……”
      “嗯,现在主要是上山。”经过几秒的思索后,他掐断了与系统的联络。
      “主要是上山。”他再次对自己道,接着退后一步,抬起了一只手——对准眼前的巨峰。
      —
      天山,仙门大会
      纪元烨跟随着清源山的“大部队”,走上了一个由茫茫云霭遮掩着的、用灵力构成的透明的平台。这是天山上人为清源山这个小门派准备的“位子”,天山的弟子没有因清源山默默无名而怠慢他们,平台上的视野极佳,而每一个宗门都有独属于它们自己的、类似的“平台”。
      他看见有一个老先生从清源山的众弟子之间走出,被一个天山弟子带去了另一个位置高于他们的、似是为上位者们准备的平台,那上面还立有数十把灵力凝成的座椅,那位清源山的老先生则被带至了一把座椅旁。
      “……是安然道长。”旁边有一个弟子小声道。
      那就是安然道长?纪元烨忍不住向上位者所在的平台望去,他又看见了张小道长,这位年轻人身着干净亮眼的蓝白夹衫,他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站在已坐在椅子上的安然道长身后。
      “清源山的代表不是掌门,而是安然道长,张师叔的地位不低啊……”
      纪元烨不禁对张小道长起了几分敬意,这位师叔是除他师父外、他在清源山中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不会刁难他的人,若是一个身份不低的修士还能这般平易近人,那的确值得他人敬佩。
      他又用余光随意扫了眼四周,忽地,他目光一顿。
      他看见了一个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仙门大会上的人——那个已经成为了傻子的陈师兄,对方竟一改先前的痴傻模样,没有淌口水亦没有傻笑,神情与常人无异,正格外安静地站在上位者的平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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