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者把这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物品转换成了某种肉块，并塞入了灰的胸膛之中。
失去了心脏的完美者开始逐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甚至连再一次确认灰的心跳都来不及，但是完美者明白灰已经活了过来，这样就行了。
当灰再次睁开双眸时，已经再也找不到完美者的身影，只留下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袍让他明白曾有一个完美的人存在过，至少在灰的眼中那便是最为完美的存在。
完美者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去救助一个并不起眼的男孩，并非是出于心中的善意，而是自私，是对不同的人所产生的差别对待。也正是这份自私让完美者变得不再完美，成为了如同人类般感性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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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这本并不精彩，甚至有些糟糕的儿童读物，顾夜回想起了当时姜院长在看这本书时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了同样的想法，这的确是一个幼稚的故事，特别是对于姜院长那般追求完美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此刻的顾夜因为再次服用了曼德拉草，大脑内储存的绝大部分信息都变得混乱起来，没有脑瘫成一位植物人实属走运。
只不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必须维持这种身体比大脑慢半拍的不适感了，想要彻底恢复已经是天方夜谭了，毕竟受伤的是自己的大脑，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与姜院长对峙的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却依旧有很多问题无法解释，恐怕这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已经永远被淹没在至少百米的地下河道之中了。
孟医生与那个被囚禁的小老头被高洪带回了警察局，不过高洪似乎因为把手枪借给他人使用的原因受到了处罚，被调到某派出所当民警去了。
至于姜琪与她救出的那对双胞胎则被当作重要证人在警局足足呆了二十四小时，才被允许离开。好在姜家并不像是缺钱的人家，应该会为从小生活在地下的双胞胎请心理医生，相信再过几年应该就可以摆脱心理阴影了吧。
至于顾夜自己也在秋院长有心想要封口的情况下在医院内多呆了近半月，手机都差点被顾夕打爆，只能提前出院了。
但第一个前来迎接顾夜出院的人却并不是江雪婷，而是一个看起来与顾夜差不多大的男人，是一个让顾夜疲于应付的中二病。
“我的搭档啊！恭喜你终于出院了，抱歉没能第一时间来看你，只能怪那些隐藏在学校里的蟑螂过于频繁的骚扰着我，让我一时忘记了来看望你。”
男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双手死死的抓住顾夜的手掌，热情的有些过头了，但这种感觉并没有让顾夜感到厌恶，反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李永泉……你……改行除虫了？”
“这只是形容而已，你这家伙倒好，听说你把陈凉老师送进大牢了？难道你从以前开始就在怀疑他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进入一家咖啡馆内，准备好好的交流一下，这些日子的经历。
“所以你想和我谈什么？你最近这几天的课不上了吗？毕业论文准备好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泼冷水呢，像我这种正义的伙伴怎么可以被毕业论文这种东西所束缚呢？”
服务员很快便端来了两杯咖啡放在顾夜与李永泉面前，礼貌的示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看来是李永泉刚刚激动的发言招致他人的厌恶了。
“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的。”顾夜向着服务员表示歉意，随即拍了拍李永泉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如以往那般，没有变化呢。”
“有吗？不过说到变化，你的变化可真是让我吃惊呢，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你以前可都是对我爱搭不理才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似乎是回记了一下过去的自己，顾夜有些丧气的回道：“只是被生活所迫而已，让我不得不做出改变。”
“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你应该还记得一年前发生在?羽大学的那场事故吧，当时我和你还有江雪婷一起调查过这场事故，只不过最后却无功而返……。”
李永泉似乎是想到了顾夜曾经与他提及过的往事，害怕会撕开对方心中的伤疤，将话题转移到了对方会感兴趣的方面，同时这也走李永泉会来寻找顾夜的原因。
“当然还记得，不就是有一位女学生死在在宿舍内上吊了吗？等等……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顾夜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刺痛，脑海中回忆的画面全部都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根本无法想起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关系，你不必勉强自己，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因为我那超群的大脑早已经将你当年发现的线索记了下来。”
突然想起医生曾与他说过顾夜刚进行了一场开颅手术，绝对不可以刺激到他。没有办法李永泉只好把话题转移到真正想要顾夜知晓的事情。
“那个休息了一年的凶手又出现了，就连手段都与一年前一模一样，所以我想要再次邀请你与我一同把凶手揪出来，你应该不会拒绝吧，我亲爱的搭档。”
顾夜没有回答，只是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这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李永泉见此兴奋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两人彼此握住对方的手，时间仿佛带着他们来到了两年前初次见面时场景。
“先说明一下，是一个怎样的情况吧，我好准备一些工具。”
“就等你这句话了，不过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我可不希望你关键时刻头疼，毕竟你一年前差点把一个疑似凶手的人打死，要是一不小心成了杀人犯的话就糟了。”
对此，顾夜也只能摇了摇头，毕竟当死亡降临之时，没有谁可以冷静面对的，只要能活下去，杀死对方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卫行为呢？
第46章 过往的伤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