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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减速,缓缓停靠在了斜对面的一处岸边上。
      由于这种更多情况下被称作小舟的、只能容纳几个人的船只并未配置船锚,所以为免其飘走,一般都是将其拉到岸上搁置处理。
      而这个任务自然又落到了荒泷一斗身上。
      这次就不只是因为他长的壮实了,更多的还是由于路上荒泷一斗挥桨过猛江水四溅,以至于若陀和清觉浑身都湿透了。
      再加上荒泷一斗上身本来就没穿多少,自然不会受影响,但若陀两人可就湿漉漉的难受很多。
      所以,这其实算是一种惩罚吧。
      尽管荒泷一斗貌似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将小船拉到岸上一处矮树附近,荒泷一斗双手作拳抵在腰间,直着身子在那“哈哈”大笑。
      “我荒泷划船无敌一斗果然是最强的哈哈哈哈哈!”
      清觉果断走过去往他头上敲了一下:“闭嘴吧你。”
      在一旁拧着衣服企图把水分挤出去的若陀微微摇头。
      这憨小子。
      “走了,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清觉拨开挡住视线的枝杈走在前头:“我还得回去做饭。”
      若陀快步跟上。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确实导致他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上晚饭来着。
      三人穿行前进,由清觉引路,在并不算很茂盛的树林中穿过。
      “出家人不可轻造杀孽,”走到树林边缘,三人已经看到了一片连串的灯火,清觉忽地定住开口:“所以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若陀点了点头,尽管清觉平时表现的不是个正经和尚,但只要不是特殊情况,该守的戒律他一样不少。
      荒泷一斗没什么所谓,在他眼里,那些在林外道路上扎营的匪伙是被谁杀掉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再不能作恶。
      一斗平时以混混自居不假,但这不意味着他不通世故,难明情理。实际上,在这具魁梧的身躯下,荒泷一斗可比大部分人都要聪明,心思更加细腻。
      只是他行事表现的多少有些粗犷罢了。一般人称之为狂荡不羁,可往美了说,那就是豪情侠意。
      “那个就是目标了。”
      树林中,清觉伸手指着那些简陋营帐外围着的几十名衣着脏污的流匪,并着重介绍了一个安坐篝火旁,目光四处扫视周围的菲林男子。
      “他就是那个逃过一死的山匪,而这些人本来只是被他聚集到一起的流民,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仗着人多势众。两天前,这伙流匪抢了一批外面运来的货,但没杀人,所以罪不至死,你们下手注意点分寸。”
      “至于那个山匪,之前逃了,你们今天帮他补上。”清觉手指微点,接着身子缩回树林中,安坐一块碎石上面捏着佛珠念叨起晦涩词语。
      “好吧,”荒泷一斗挥了挥胳膊,捏动指骨发出清脆声响,接着两手合十后向外分开比划了个动作:“那直接上?”
      “随你。”若陀拨开身前挡着的一片树杈,头也不回的提醒道:“记得别使用神之眼的力量。”
      “知道。要用常人的心去感受嘛。”一斗握拳,指背在鼻翼擦过,嘿笑一声,接着猛地从树丛中跳出落在远处的一个稍陡高坡上,大呼着向着一众流匪发起了突击。
      “呜哈——到本大爷表演了!”
      “莽撞。”若陀微微摇头,接着也拨开树杈跳了出去。
      这种举动虽然确实有些鲁莽,但毕竟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些流浪许久的难民,偶然间被一个穷途末路的山匪聚集在一起罢了。
      在重获神之眼的荒泷一斗面前,哪怕这些人一块上都不够看的。
      更别说若陀目前的实力并不在荒泷一斗之下,以及对方真正拥有战斗能力的只那一个菲林男子而已。
      也不知道他是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想要只凭这些饱一顿饿三顿的流民去袭击一座拥有轻武装商队的小镇。
      “不想死的,滚!”
      荒泷一斗大喝一声,吓得几个本笑闹着聊天的家伙慌忙爬开。
      在突然窜出的两个大块头面前,这些聚围在篝火旁的流匪的第一反应竟是转身欲逃,只有三五个人反应过来,惊慌之间拾起地上的破烂武器想要反击。
      一个抓着短刀的佩洛男人挡在了道路中间,一副凶恶模样:“都不许跑!怕什么,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几十个人呢!”
      话刚说完,还没作出下一步行动的佩洛男子就被荒泷一斗抓住了手腕。稍往下一摁就从他手中扭掉短刀,接着背身发力将他摔在地上,闷的一声,摔的佩洛男子倒在地上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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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斗:起飞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