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时,三张画卷消失之后,消失片刻的夕再次现身,只见她长剑一挥,一个巨大的画卷便凭空诞生,接着无匹的吸力自画卷产生,将所有不详的黑气吸进其中。
夕站在画卷后方,长剑连甩绘出更多画卷,一身白衣飘摇。
见这些黑气被人轻描淡写的解决,白定山缓缓收了青雷,精壮上身再次裸露在空气之中。
陈拮也归刀入鞘,看着白定山那肌肉虬结的半身,眉毛微挑语气略有惊讶:“想不到白先生颇精修体。”
白定山揉了揉被雷电劈的焦黑的头发,那一对麒麟角上甚至还微微散着青芒,显得有些羞意:“咳...陈兄莫要调笑,只是我这一脉即练雷法也修体魄而已。”
而听到两人谈话,刚收了剑的夕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便再没有关注。
倒是罗泽一副惊为天人的摸样,三两步从山头跑了过来,伸出手又摸又揉的,口中啧啧之声不绝。
倒不是他好龙阳,只是在白定山那副白面书生的俊脸之下竟是有着这样一副躯壳,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在经历了方才那种奇异的画境之后,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画上去的了。
毕竟他挺羡慕这种身材的。
“行了行了,罗泽兄弟,差不多得了,”
见白定山一脸尴尬的在那僵着双手,陈拮只好代他开口出声劝道,而罗泽意犹未尽的收了手后,双眼还时不时瞟上两下。
白定山只好挠了挠头,无话可说。
恰时,那些黑气仿佛是被画卷吸收殆尽,漆黑画面之中缓缓现出两个人影。
两人直立在地,一者伸出手抵在另一人额头,浑身缠绕着浓郁的黑色烟气,而另一人则紧闭着双目,紧咬牙关,脸上表情颇显痛苦。
“魈!”
若陀轻喝一声。
在将对方从美梦组成的保护光中抱出的瞬间,那些游离在空中的业障气息瞬间如发了疯般的团团涌上,若非若陀及时将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渡去帮助他抵抗,只怕是那一瞬间就足以使魈受到重创,更别提还有之后仿若无穷的业障正迅速涌来。
而若陀需要一边帮助魈抵抗业障,一边又因为分神而使业障乘虚而入,导致他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两人份的业障侵蚀,这才让那些无处可去的业障黑气逃逸出了画卷,险些酿成祸端。
此时,那些逃出的业障被夕以能力尽数封入一卷山水画中,而侵入若陀和魈精神中的业障也已被压制,所以若陀才忽地开口呼唤他名,以便让他自主醒来。
不失所望的,在若陀呼唤了魈的名字之后,他脸上原本痛苦万分的表情逐渐平静了下来,紧攥的双拳也缓缓松开,平放在了腰侧。
以这少年仙人的意志,只要苏醒过来,压制住那些已被清除了大半的业障完全不在话下。
只几息的功夫,原本缠绕在两人身旁的黑气尽数被重新吸入了体内。
沉睡百年的魈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金石般的眸子微放光彩,双目浑如铜铃。
少年眨了眨眼,轻吐出一口气:“若陀大人......”
“不必多说,”若陀平举起手,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言语:“心境如何?”
“犹比当初,略有增进。”
魈抬起左手,其上澄澈透亮的青光绽放,微微一捏,引爆后卷起的风吹得他长袖翻飞。
魈眼中的光彩并未因百年沉寂而消去,反而比之前更清澈些许。
“那便好。”若陀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潜入脑海中意图侵蚀自己的业障被随意的压制在了精神一角。
尽管以他现在的力量做不到完全去除这些业障,但只是压制的话还是轻而易举的。
见两人聊了几句,夕适时上前,将那几卷封着业障的黑气扔给两人:“记得把这些处理掉,我可不想再被这些东西污染了画。”
若陀点了点头,将画卷收入怀中。
“嗨,小哥你好,我叫罗泽!”
罗泽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旁,微笑着就把魈的左手握在手中晃了晃,一副自来熟模样。
“大人,这是...”魈愣了愣,不知道是该把手抽出来还是随着他的样子晃一晃胳膊。
“...你当是旅伴就好。”若陀眉头微跳,也不知怎么评价的好。
“...你好,魈。”
魈想了想,最终既没把手抽出来也没晃胳膊,只是点了点头回答。
陈拮二人也先后走来自我介绍一番,算是和这位从画里走出来的神秘小哥打个招呼。
“喂,你们这是要聊起来了?”夕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准备把他们‘请出去。
可还没等她再开口,就只见罗泽在她和魈之间来回打量,一脸惊疑的轻‘咦了一声:
“夕小姐,你们这...姐弟俩?”
魈和夕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消失几百年的复杂情绪。
接着,夕默默的对着罗泽举起了长剑。
20.降魔大圣睁开眼睛,我是沙福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