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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净的白光解构了世界,接着将之重组,拼凑成一个风沙狂啸的荒野。
      黄沙与草沫混在风里吹打过来,却在即将接触到他们身上时没有征兆的变作淅沥小雨淋在身上。
      凉意刚起,雨便又化暖阳微光,晒在若陀脸上,微的有些刺目。
      接着是深林泥沼、北境雪国...
      场景接连变换,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房子里。
      令将那杆提灯挂在墙边,略显昏暗的房子顿时亮堂许多。
      灯光照耀,房间内却是只见令和若陀二人,魈和年则不知被她赶去了哪里。
      她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原本有些空旷的房间就忽地出现了两把椅子。盛着酒液的巨大葫芦躺在地上,令拔开塞子让那醉人的香弥漫出来。
      “听小妹说你不愿见我?”
      她一边给自己倒了些酒入杯里,坐上椅子,一边看着若陀开口。
      “按照约定的内容,你我此时并不应当见面...”
      若陀开口解释,却见令一仰头将酒咽下,接着轻吐一口湿热酒气:“那是你与我大哥的约定,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她往另一只酒杯里酌了少许酒液,然后将酒杯推往若陀手边。
      若陀伸手拿住杯底,垂眸看着其中清澈液体:“可对于懋来说,这样只会破坏他的计划。”
      令再抿一口酒,身子向前倾了些许,右肘撑在桌面微探着举杯的手:“只是一部分,坏不得大局。再者,难道你以为所知的这些就是全部了么?”
      她递出酒杯与若陀仍安在桌上的杯璧轻碰发出叮的脆响,接着举杯一饮而尽。
      “你那碎片在我这儿放了百年,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也早就没了。”
      “就当大梦一场,醒来时,又能记得几分畅快?”
      若陀微微蹙眉,却松了握住酒杯的手:“你篡改了我的记忆?”
      “准确的说,是你那一部分记忆中的一小片段。”
      似乎是觉得以杯饮酒有些不快,令直接提着那巨大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在一开口,空气中都是满满的酒香。
      “可你不该这么做,”若陀伸着手指在桌面上叩响:“如果那段记忆承载着灾厄,那也应当由我决定是否去记得。”
      “除非,我的‘那一部分曾嘱托于你。”
      “当然,这并非是我自己下的决定。你的意志如此坚定顽强,哪怕我倾尽全力也无法精准的删去你一小部分记忆不影响其他。”
      令接着开口:“几百年前,你那一部分的存在单独找到过我,让我帮忙完成这件事。但你也说,如果本体想要回想起那段记忆,就不要拒绝。”
      她指了指若陀没有喝的那杯酒:“喝下去,你就能想起来当年的一切,包括你的那部分存在因何而死的所有。”
      若陀稍陷沉默。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他的那一部分灵魂碎片所化之人是一个游遍天涯的浪子形象,却在几百年前因为要帮助懋他们摆脱岁的束缚而选择自我献祭,在懋的安排下布下此局。
      但他失去记忆这件事是否在懋的安排之中?
      应该不在,毕竟令说了会破坏计划的一部分,但影响不了大局的话...恢复也无妨?
      啧。明明自己的记忆本就不完全,提瓦特的那段记忆还未完全找回的因自己灵魂碎片的分散而稍有缺失,现在却又因自我的补充的而缺少了一段本应存在于灵魂碎片之中的记忆......
      记忆之神是和我杠上了么?
      若陀有些犹豫,不是因为不想重拾记忆,而是无法确定现有的记忆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毕竟,‘无法精准的删去你一小部分记忆不影响其他,也不过是令自己说的罢了。他现在觉得合理,谁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在记忆中埋下的暗示?
      他现在甚至不清楚自己和懋定下的计划是否也是令一个人编出来的记忆。
      不是的话,自己最多算是忘了些东西,无伤大雅。
      可如果是,那么自己从接收了那部分碎片时...不,从见到年的那个晚上起,恐怕就已经走上了被令安排的道路。
      若陀并不希望这种想法会成为事实。
      他重新拿起酒杯,举起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纠结情绪十分明显。
      令正坐在椅上捧着葫芦喝酒,忽然一瞥,却发现若陀身边忽有轻微的黑色烟气漂浮环绕。
      令心中一惊,连忙将手中酒葫放下,伸出手抓住了若陀举落不定的手腕。
      手腕被握住,若陀下意识的抬头,眸中翡绿中含着一线猩红。
      “醒!”
      口中酒液未咽,令轻咤一声,身周有澄亮金光浮现,接着光芒一闪,那环绕着若陀的黑气便作丝缕状汇入了令的口中。
      “噗——”
      接着秀口微唾,令扭头将那团酒吐了出去。本来清澈透明的酒液此时却混着一股浓郁的黑色,且如离了水的鱼儿一样不断扑打地面,似乎那些黑气想要脱离出来。
      没了黑气影响,若陀眼中猩红褪去,缓缓回神。
      微一抬手,手掌下压,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天而降压在酒液之上,直接将那黑气连着酒一同抹去。
      “呼...竟是差些就让这业障扰乱了心智。”
      若陀将手中仍握着的酒杯重新放回桌上,开口道。
      他甩了甩头,

23.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