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甚至有的人还未分清状况。除非能为其他人树立一个共同的目标...这显然不太可能。”
“所以,我才必须先走在另一条路上。”
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站起身来,转过身走向窗边。
从他所处的这个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这座城市的大半面貌,以及隐在视野尽头的无边荒漠。
“塞北之外,有邪魔无数......”
他从脚边拾起一副图卷,铺设在桌上,挥手一指,就将图中整个大漠的军队分布与一片朱砂标注的地区圈了出来。
“我会让无云带领一支部队正面纠缠这一区域的邪魔,到时,需要你和大圣突入敌后,将一个邪魔的集合体斩杀......和以前一样。”
“在颉的预言里,只有恰好苏醒的你们能够完成这件事情。而之后,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至于具体内容,我之后再与你一一交代。”
若陀闻言,并未问他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在数百年前的时候,他们就是以这种形式共事的。懋大致说明事情经过,安排种种事项,若陀则同魈一起将其逐一完成。
懋微微一笑:“几百年未曾共事,希望我们还没有失去对彼此的默契。”
接着,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函递给若陀:“不过在此之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老人。”
“好。”若陀点点头,将纸函收入怀中,抽出手时掌心却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匣子。
“恣可在城中?有人托我把这个东西给他。”若陀将匣子同那茶杯一起排在桌面上,指尖轻点。
见了那漆黑的匣子,懋脸色微的一变,轻笑出声。
“呵。可是?那小子?他的种种作品我可印象颇深...我先代他收下。”
“至于恣么...他现在应在军营之中。毕竟现在的军队里,没了他可不行呢。”
......
军营之中。
罗泽手执一把重铁打造的机弩,双臂发力扣上弓弦,轻搭羽矢滑入矢道,接着抬起双臂几乎没有瞄准的扳动弩机,只听“嘣”的一声,羽矢便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嗤地贯穿了两百步之外的靶子。
“正中靶心!”
一名拿着望远镜的士兵看了一眼,接着高呼一声,引起了全场士卒的一阵鼓掌。
“不愧是萨科塔人。”
罗泽把机弩还给身旁的那名士兵,接着听见不远处传来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毕竟作为一个萨科塔人,射击,更别说还是射击这种距离之下的固定靶,简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测过头,看着远处横七竖八的插在地上、墙上的数支羽矢,接着再回身看着围坐在自己身后悄声交谈着的数位士兵,默默的轻叹一声。
那个叫张翰的小队长说话确实不假,这批士兵中的一部分人在射击上的确很有问题。
但是让自己帮忙指导一下什么的......
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呢。
就在罗泽苦恼该怎么教给这些人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抬起手然后看目标一眼接着扣动扳机就好了”的射击技术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忽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没有任何征兆的,像是直接出现在耳中的笛声。虽然十分动听,但却让罗泽神情一紧,手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又是这种突如其来的......
最近总是能遇到这种类似的东西,然后他就会被传送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多亏了那个叫夕的神秘画家,他现在对这种事情十分敏感。
于是,随着那股笛声响起,罗泽忽地就紧张了起来。
而见到他紧张的模样,刚好走来想要看一下教导情况的张翰却是一笑。他站到罗泽身边,开口道:
“罗泽先生...您完全可以放松下来,这只是恣师在吹奏而已。每天都会这样。”
罗泽疑惑的扭过头来,微微绷紧的双腿尚未放松:“这位姿势...呃恣师是...?”
“是宗师懋的一位亲人,名字叫做恣,为了区分所以称其为恣师。恣师可是一位有名的大音乐家,若是在外面,他所吹奏的笛音哪怕花费千金也未必能听得到。”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听说,恣师是受了宗师邀请,专门来到玉门演奏各种乐器以缓解大家的思乡之情的......我也是个粗人,总之确实好听就行。”
33.因为无恣不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