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居然还是个能叨叨这么久的人。
信很长,里面写的是一个人在最后对至亲之人的心语,与一些自己可能都不甚清楚的絮叨。
信也很短,这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少年写出来的,更何况这少年的二十五年里,只有六年过的平平稳稳。
他不会说话,因此写字是仅有的沟通手段之一。可这明明是他第一次写信。
士兵念着念着,余光看到宗师那极为爱惜的袍子一角,似乎沾染了一点沙尘。
……
姜齐城。
年正在研究她的新型二踢脚。
她管这个叫对夕型十三式散装开花二踢脚。
“咚咚。”
房门被敲响。年头也不抬,就知道来人是谁,所行为何。
于是她拍拍手,把那烟花藏起放好,缓缓走到门前。
拉开门,眼前站着的果然是白定山那小子。
一个月过去,这小子基本没什么变化,但却也能清晰感觉到相比从前,他的身上多了一种轻松与惬意。
“今天是第一个月了,”白定山笑着开口,“朝廷有令,不得拖延。干完活,就不管你了。”
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呵呸。打灰打灰,天天就知道催我去打灰。不就延后了一个月吗,急什么急!
哼,还真让那小子说中了,我就是个被拉过来打灰的…
不过…那小矮子最近跑哪去了?
不会又睡着了吧。
年微微侧目,看向某个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向。
…
勾吴,某处荒野。
这里可不止是荒野,更多的还是死地。
前不久,这里刚突发了一次地质天灾,作物颗粒无收,朝廷救灾不及,以至于饿殍遍地。
这几日难得心情不错,夕出了画家四处溜达,却不想见了个有些面熟的人。
或者说,面熟的头。
那和尚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脚底磨破了无数个血泡。一身袈裟破烂,仿佛刚从哪个窑窟窿里走出来的。
夕微微蹙眉。
也罢,看着那家伙的面子上…携你一程。
正好这游山玩水,独自一人也确实少些兴致。
但是死是活,全看你造化了。
……
尚蜀,知名的三山十八峰间,某处山路之上。
白衣蓝发的女性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往山上走。
最近她忽的就想饮酒。虽然以前哪日都很想饮酒,但今日不太相同,以至于她甚至下了山,换了种口味来喝。
抬腕举葫,将那浊烈酒液灌入口中,一阵舒爽。
内心稍有朦胧的浮现一个黑发白角的少女身影。
那是一个半月之前的某天,那少女浑身是血的爬上了自己躲着喝酒的山峰上,从她脸上震惊神色来看,这丫头可有点问题。
不过令没管这些,她只觉得,丫头需要帮助。
细问之下才明白,这丫头也是个可怜人。一家子人被兄长发疯所杀,他自己也暴毙而亡,是一个不知哪来的神秘东西吊住了小命…可最后还是没了。
只留给她一个玉佩,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这故事令越听越觉得离谱,但从她的表现和那枚确实存在的玉佩上来看,假不了。
而且别提那玉佩上有着的一股熟悉气息…
可不会就是若陀吧?
令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比合理。
经过一晚上的交流,令最后将那丫头留在身边,教了她一些简单法术。
毕竟这丫头确实活泼可爱,虽然现在表现的有点木讷拒世,但她看人可准!这丫头只要解了心结,绝对比谁都活泼!
反正她是越看越喜欢这丫头。
然后,就在几天前,通过私人途径收到若陀出现在漠北的消息后,她就给这丫头身上留了点法术,接着把她安排到了自家大哥那里。
好歹让她完成一下最后的愿望吧?
令是这样想的。
但就在昨天,那股被她放在丫头身上的法术,彻底溃散了。
也就是说…
丫头死了。
令走在山路上,摇摇晃晃却不倒,连迈两步,又狠狠地饮了一口烈酒。
虽然早就猜的到这种结果。
人生短暂…不若逍遥啊。
……
天机阁。
“大人,您已经看那片战线足有半个时辰了。”
“结果如何?”
“如您所见,大人。”
“那就好。”
“恕属下斗胆。大人,您已镇杀外敌两百七十余年,今次为何…”
“你只需明白,这是一个考核,朝廷的考核。”
“您是指,那位戎北的宗师…”
“是他。”
“属下明白。属下这便告退。”
“嗯。对了,你去问问清扫部队,有没有在残骸里发现一个少年。”
“您是指…”
“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腰间挂着鬼面,长相极其清秀的小矮子。”
“是。”
“有疑惑?”
“是。”
“只是与那位的一个交易…一个关乎困扰了朝天近千年难题的交易。”
……
ps。
吐槽一下
关于那道被魈看到的,显现出其他几个世界剪影的白光,就是个修改器。
以后我想把哪些角色安排进来,那就是“白光改变了世界线,世界与世界融合了”,这让原神里的诸位更加合理的大批量进入方舟的世界,也比如路明非的到来是同理。
同时会有很多不属于这个时间线的方舟角色出现,可以稍微试着期待一下。
这一卷前半部分主要是搞事和交代一些事情,日常较少,后半部分就是多以日常为主,结尾时再搞个大的,就是说,往海里面去,对吧。
序。一卷之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