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望着天花板,眼眶湿润,然后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青青才认识同病房的病人,靠门的病床是一位老爷子得肝癌晚期,靠厕所的是病床是得鼻癌。
那天妈妈一不留神把装淤血的瓶子打碎,地上一滩的血,浓的化不开,青青赶紧按铃叫医生过来。妈妈在无声的掉眼泪,豆大的眼泪打湿在被子上,青青读懂了她的无力和挫败,一个快50岁的女人,她认为她连一个瓶子都没有放好。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进来,青青怔怔的看着这一场面,像电影画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而青青迷茫的找不到路。医生说重新给妈妈装一个瓶子,例行检查的时候,妈妈的胸就赤裸裸暴露在我面前。
小时候青青是靠它汲取营养,现在那么唐突,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刚刚手术完之后,胸口有一条歪歪扭扭的疤痕,像一条蜈蚣,攀附在肌肤里,青青想到的就只有丑陋。
医生厉声喝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拿拖把过来。”青青的一缕魂好像才归位,青青赶紧点点头,至于后来怎么样,脑子里像断片一样,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直到妈妈说:“青,扶我去外面晒晒太阳。”妈妈脚步缓慢,青青拿一个装尿的瓶子,妈妈拿装淤血的瓶子。青青搬了一条凳子,她佝偻的坐在窗户边,冬天的阳光少的可怜,妈妈闭上眼睛,接受阳光像接受皇恩的浩荡,这稀薄的暖阳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青青没有外公外婆,意味着妈妈没有了她的爸爸妈妈。她已经到了快50岁的年纪,睁开眼,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除了她的女儿和丈夫。
这个时候魔幻彩虹花若隐若现,青青叹了口气,犹豫着是不是要撕下七色花?青青抬头看着妈妈两鬓斑白的头发,甩走撕下橙色花的念头。
青青暗暗下定决心,要在这红色花生活里做一个守护着妈妈的孝顺女儿。
等青青回来珠海的一个礼拜,妈妈打电话过来告诉青青说,那个老爷子昨天晚上刚刚死了。青青一下子没有忍住,眼泪汹涌而出。那几天在医院,青青常常拿老爷子的开水壶去开水房打水,给妈妈泡脚。临走的时候,他吃力的划着轮椅,说:“你走了。”青青说:“嗯,回去上班。”没想到这就成为了永别。
后来青青破釜沉舟,跟郭建说:“我愿意,我愿意去洗脚。”郭建听说了她家的事情,语重心长的说:“努力挣钱,挣到了钱多给点父母。”
而青青不知道语重心长的背后还更带有他自己的利益。
第6章 家庭变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