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打挨得突然，阿尔布古也懵了。
为什么呀？没个说法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念头不通达。
来这里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南下的经历让他体会最为深刻，自己的责任感，还有自己的路。
看着受伤躺在大车上不断呻吟着的部众以及死去勇士的尸体，阿尔布古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妻儿老父，也许他们家里就这一个人了或许还有个老娘、孩子，好好的大冬天谁会拼了命不要南下。
这下好了自己浪了一波，死了八百伤了近两千，也让阿尔布古见识到了南北的差距。
这次亏了，即便缴获再多，俘虏再多也亏了。
死了的就是缺口永远补不回来，伤了的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恢复或者再也无法参战，尤其是那些看着稚嫩的脸庞，鬓角花白的老人……
唉，心塞啊。
死伤的不全是乌尔奇部落的，很多是一些小部落里的，为了获得更多的分红豁出命，他们南下可能没有收获，希望阿尔布古可汗能看在他们拼命的份上给他们厚赐。
一条命或许就是那么一小袋盐，一口铁锅，几尺布，一口袋粮食什么的，阿尔布古心软了，有人说一个上位者心慈手软，注定成不了大事。
老丈人兀突骨见阿尔布古闷闷不乐，便上前开解道：“孩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南下吗？”。
阿尔布古迷茫的摇摇头说道：“原先我明白，但现在，我不知道”。
兀突骨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说道：“为了不信命，一个希望，为了活下去，为了能活的好，我们这些人一批接一批，父亲死了儿子来，儿子死了孙子来，一代人没了一个部落没了还是继续来，这次是他们，没准下次死的就是我”。
“我们可以靠着自己双手一样能过的很好，一样能建设好自己的部落不是么？”阿尔布古反问道。
兀突骨苦笑着摇摇头道：“是可以，你见过饿死人么？你见过家里只有一只羊，一张羊皮一把刀子这个人是怎么从冬天里活过来的么？”
“雪过膝，羊还可以扒开雪找草吃，第二天羊被冻在雪里，咩咩的叫着，他只有这一只羊，狼来了外面很多，它们在等他死，然后吃了他和羊，他不信命活了下来，这个人就是我，阿尔布古你知道么？我当时告诉我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温暖的地方，吃可口的食物，但是我们没地方可去，南边去不了，只能南下”，兀突骨看看阿尔布古又看看其他部落的可汗，笑道：“你问问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哈哈”。
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阿尔布古也笑了，仿佛释怀了，心里的疙瘩也不知不觉间解开了。
几日后，遇到了从云中退下来的队伍，他们受到了重创死了很多人，缴获大半没了，南人往西去了有很多人，他们是逃出来的……
第62章 反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