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城和外城只隔着一个不宽的鸿沟，内城的部队只能利用弓箭来帮助外围的将士。但是这么密集的人群下，箭很容易就会射中自己人。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城城墙上的人间地狱。尸体一层层加厚，甚至把城墙的女儿墙给填平了。西南守军不断收缩着防卫，这时候失败好像已经成为了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内城的命令下达了下来，放弃外城城墙，尽全力守卫内城。内城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地倒下，但是却又无能为力。很快三面城墙上的西南守军慢慢被肃清了。据守外城的六千多守军全部战死。莫忘的命令是不留一个活口。这个命令得到了坚定的执行，城墙上满满的尸体，就算还有口气都会被补上一刀。而处理尸体的方式就更令人发指了。所有的敌军尸体在莫忘的指示下都被扔到了城门下。
“我说，莫忘，这样不太好。虽然你很恨这些人，让他们曝尸山野。但是这样的话时间长了会有瘟疫的。”洪终于第一个提出了异议。
“没关系，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三天就足够了。”莫忘满不在乎的说：“到了那时候，这些尸体一具都不会留下。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你就放心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洪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以为然的。三天这个笑话开得未免太大了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除非这家伙可以创造奇迹。但是奇迹貌似也无法形容这个创举。
当战场被打扫干净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当将军们前来询问明天的作战计划的时候，莫忘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只留下洪一个人。
“你为什么不安排明天的作战计划？是要保密么？”洪很是疑惑。
“不是要保密，是这样的。明天的作战只有我一个人。”莫忘解释道。
“你一个人？你想去刺杀这个西南将领？”洪惊讶道：“你这样做没用的。首先，敌军的将领一定有着很好的守卫。其次，现在西南军认为我们是虎狼之师，就算失去了将领，他们仍然会继续守下去。里面毕竟有几万人呢，统帅之才肯定会有那么几个。”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去要单独行动。”莫忘摆摆手表示不愿多说这些了。“我留下你是想跟你聊聊。你看这个地方，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这里是苏信大人当年统帅的地方，我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洪一脸敬畏地说道。
“是啊，这里的城防是我父亲一手建立的，但是没想到却是要让我来一手破坏它。这个世界总是这么讽刺，不是么？”莫忘的语气里有一丝落寞。
“莫忘，你触景生情了么？”洪小心地问道。
“触景生情？算是吧。我问你，你觉得我超过我父亲了么？”莫忘转过身来，深深望着洪的眼睛。他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诚恳的答案。
但是这个问题可难坏了洪，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到。
“没关系，慢慢想想。我们一起去城墙上看看吧。”莫忘在占领城墙后为了表现身先士卒，于是下令把外城城墙的中转厅作为临时主帐。
两人慢慢走到城墙上，望着城内正在休息和护卫的士兵，陷入了沉默。
终于，在进行了一阵思索之后，洪开口了：“莫忘，在很多方面，你已经超过了你的父亲。单说武力，现在你已经少有敌手了，你精神力量的强大恐怕只有赤国国主能够与你相匹敌。而在谋略上你现在也近乎赶超你父亲了。这才没多长时间，你就已经把整个西南统领了下来。你在西南城主府的所作所为更是体现出了你的隐忍和坚定。所以你现在可以说是非常优秀。”
听了这一番夸赞，莫忘并没有太过高兴，因为他知道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紧接着洪的话语气就变了，竟然有类似长辈的责怪在里面。
“但是要论亲和力，你做的远远不够。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一个好的统领，你只是在把每一个人都当作棋子。冷酷地下达每一个命令，不管部下的死活。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了。”
这一段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但是莫忘没有丝毫反驳。他挥手让洪退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城墙上。
莫忘心中在翻腾着，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首领。但是他所希望的并不是超越父亲。只不过是有一个自己的生活而已。而当报仇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可以离开这个漩涡了。
想到这里，莫忘嘴角一扬，离开了城墙上。明天，他会给内城的人一个大礼。
第二十四章 胶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