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对不起。\"祁阳第一句就是道歉。
女帝啊了一声，问道:\"说什么？\"
祁阳举着坛子喝了一口酒，喝进去少量，洒出来大量，这下他也不装深沉了，老实道:\"我的私心，把你困在宫墙之中不得自由。\"
女帝沉默了一瞬，\"你大概忘了，谁都不能随心所欲，规则之外必然付出代价。\"她看看祁阳，见他还是脸色难看，笑了，\"当皇帝可以制定规则，我没觉得不自由，反倒是你，干嘛拉着一张老驴脸，我又不是死了。\"
她声音轻快，道:\"比如我爱的人，他一直都很爱我，这就够了。而且，我突然觉得权利的好处，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成旭，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
祁阳被她一开导，心中阴霾尽去，也跟着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
\"李泰不太老实，李治也在倭国搞风搞雨，大唐未来之患也不少。\"女帝语气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
\"你想怎么办？\"
\"当晚辈的不服准备积蓄力量推翻统治啊，没准就成功了呢？\"
\"哦。\"祁阳点点头。
\"你不担心？\"
祁阳无所谓道:\"担心什么，你在位一日他们就不敢有实质性的动作。反倒是下一代，或许他们就该起兵造反了。\"
女帝叹了口气，道:\"说到这个，有人请立安之为太子。\"
祁阳看着她，\"他才多大？他能抗起那个担着吗？再说吧。\"
\"……\"女帝又叹了口气，这父子俩现在关系已经不像安之小时候了，儿子长大了也懂事了，成旭冷淡的态度伤了那孩子的心。她换了个话题，继续和祁阳说话，二人整整谈了一夜，没有主题，都是无意义的闲聊。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升起，明武元年到了。
女帝站起身，迎着朝阳，然后她转身冲着祁阳灿烂的笑道:\"成旭，我们走吧。\"她伸出手。
\"好。\"祁阳一把握住，熟悉的感觉，似乎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会一直牵着这只手，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第94章 明武元年[2/2页]